「嗯。」鞏凡妮伸長手,勇敢的任流水沖洗手上的血跡,刺疼、熾熱的感覺惹得她的眼淚又充滿了整個眼眶。
雷電關上水,舉起她的雙手,手上細細的紅痕傷口讓他皺眉,「坐著,你的醫藥箱在哪兒?」他的聲音冷得足以結冰。
「櫃子裡。」她指了指客廳的五斗櫃,然後自己走向咖啡壺旁。
「你幹麼?」雷電不高興的將她壓置在椅子上!「傷得這麼嚴重你還想煮咖啡?我煮就好了,你乖乖給我坐好。」
他熟鏈的將咖啡、奶精加人過濾器中,然後擺人咖啡壺,打開電源後,才走到五斗櫃拿出醫藥箱。
「雷電,你看我的手像不像蜘蛛網?」鞏凡妮笑嘻嘻的道著。
「你見過紅色的蜘蛛網嗎?」他打開醫藥鉗拿出藥膏,輕輕的塗抹在細細的傷口上,「前一秒鐘還哭哭啼啼,下一秒鐘就笑得像朵花似的,你的情緒轉換得真快速。」
「你那麼凶的罵我,我當然難過,又不是我的錯。」
「下次小心點。」他柔聲的道。
「嗯。」她應著。
「丫頭。」他喚她,手不忘的替她裹上繃帶。
「嗯?」
「你剛剛說這是小孩子的惡作劇?」
「是呀,這附近的小孩好可惡,不是在我鞋子裡擺釘子,就是在我的信箱裡擺鐵絲網,上禮拜還轉松我腳踏車的螺絲,害我騎得差點五馬分屍,改天要是給我捉個正著,我非要狠狠刮他們一頓。」她氣憤的道。
「為什麼不報警?」
「報警?你當警察很清閒呀?為了惡作劇到處捉小孩?即使有一百萬個警察也不夠。」鞏凡妮道,「況且哪個小孩不頑皮?為了他們小小的惡作劇而移送法辦,那不是很可憐..」
「怕的就是這不是小孩的惡作劇。」雷電喃喃著,心裡逐漸有個譜,知道自己並不是個花瓶保鑣。
「不是小孩的惡作劇,那是什麼?」她嫌他多慮了,伸出剛包紮的手,揉著他的頭髮,「保鑣大人,我發覺你有很重的職業病,有沒有考慮要改行..」
「小心你的傷口。」他緊張她的傷口,拉下她的手探視著。
「沒事啦!你太緊張了。」
「從現在起,你最好小心點,傷口裂開了,我會揍你。」溫柔的話對她起不了作用,只能狠狠的警告她。
鞏凡妮扁了扁嘴,收回手,「咖啡糊了啦!」
第三章
在黑暗中,雷電靜坐在沙發上,黑色的套頭毛衣及牛仔褲將他與黑暗融合為一體,空氣中夾雜著淡淡的肥皂味及咖啡香。
他拿起電話,撥了一連串的號碼,然後放在耳邊靜待電話的接通。
「喂,藍天。」藍天斯文得穩重的聲音在電話那頭響起。
「喂,我是雷電。」
「雷電,如何?你的工作做得怎樣?」
「我的工作能力你還不瞭解嗎?」雷電淡淡的道,話筒的彼端傳來藍天爽朗的笑聲。
「自然門」的八位戶長都各有專長,但雷電的工作能力確實是有目共睹,「自然門」能有今天的成績,可以說大半是用他的汗水打下的。
「是不是遇上什麼問題?」藍天瞭解的問,在工作中的雷電除非遇到問題,否則他是絕對不會打電話回組織的。
「我要知道鞏凡妮的一切資料背景。」雷電簡明的道。
「你不是沒興趣知道?」藍天笑道。
「那是在我以為自己是個『花瓶保鑣』之前,但現在我需要知道所有關於她的事。」
「發生了什麼事?」
「沒事,我只是想盡一個做保鑣的責任。」對於工作上的事,雷電一向守口如瓶。
藍天歎了口氣,他永遠改不了這習慣,「明天我派人將資料拿給你。」
「我現在就要知道。」
「唔——我並不是很清楚,對於人事背景等資料你應該找海洋。」
「他人在哪兒?」
「馬爾地夫。」
「幹麼?」雷電挑起眉。
「海洋還會幹麼?當然是去度假。」藍天笑著。
「這小子還真會享受,他的『海洋戶』到現在還沒倒,我真的很佩服。」
「他有一幫好手下。」
雷電淡淡的笑著,「我等他的電話,告訴他別讓我等太久。」話畢他就收線,等待海洋的來電。
在黑暗中,他悠哉的閉起黑眸,一手輕輕摩擦著左手小抬上的尾戒,鐵銀色的戒指在黑暗中閃著光芒。
「砰!」從鞏凡妮的房間發出撞擊聲,雷電一驚,迅速的衝到她的房門。
他知道鞏凡妮有鎖門的習慣,他從懷中掏出張硬式磁卡,熟練的將磁卡伸人門縫,「咋嚓一聲,門被輕而易舉的打開。
才一開門,笑意使在雷電的臉上迅速擴散。
這丫頭,都多大了,睡覺還會跌下床,他搖著頭,走近床一看,更大吃一驚,跌下床之後她竟然還能繼續睡?厲害!
他傾身彎腰抱起她,柔軟的香軀讓雷電血液加快急流,他小心翼翼的不驚醒她,輕輕的將她放置在床上,替她蓋上被子,撫順她的髮絲一切動作都是輕柔無聲。
他坐在床沿,為她安詳的睡相而沉醉,他注視著她俏麗的容顏,心裡的慾望蠢蠢欲動,這時電話聲響傳人他的耳中,他站起身,又望了她一眼。
撥了撥頭髮,挑著眉,雷電低下頭在她紅潤的唇瓣上落下一吻,「晚安,丫頭。」
挺直身子,他快速的離開房間,帶上房門,因唇上的甜潤而欣喜,他接起電話,「喂。」
「老頭子。」海洋輕快的聲音響起。
「你可打來了。」雷電坐進沙發。
「你找我有啥事?」
「別跟我打哈哈,我相信藍天已經轉告給你聽了。」
「有嗎?我不記得了。」海洋裝糊塗。
「資料,我要鞏凡妮的資料。」
「哈.你不是不要嗎?不是沒興趣知道嗎?」海洋大笑著,「我還當你這個老頭子很專情於灰姑娘呢!沒想到才和我『紅顏榜』上的紅顏相處個兩、三天就動搖了。」
「海洋。」雷電慢條斯理的道,「如果你不怕明早見不到你的『海洋戶』,你大可繼續說廢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