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暴雨,你真的在吃海洋的醋啊!」聞言,葉靈眉開眼笑的黏在暴雨身上,「老公,你別吃醋嘛!我這輩子就只愛你一個男人,芙蓉雖然把海洋送我了,可是我有拒絕的權利嘛!我誰都不要,只要你一個男人。」吃醋是愛情的附屬品,從未見過暴雨吃醋的葉靈在心底竊喜著。
妻子的一席話讓暴雨的怒意明顯平緩,他不再開口說話,只是緊緊的摟著她。
「海洋真可憐,同一天裡被兩個女人拒絕。」藍天推推鼻樑上的眼鏡,對沙漠道。
「呵,這匹狼遇上了天敵,只能自認倒楣。」沙漠笑笑,「靈靈,你倒是說說你和芙蓉之間的賭約,我們大夥兒好奇著呢!」
綠地在藍天耳邊低問著,「海洋的天敵不會是展小姐吧?」
「不知道。不過能毫不眷戀地就把海洋奉送給別的女人,這位展小姐也不是簡單的女人。」
綠地認同的點著頭,兩人仔細聽著集靈細說她和展芙蓉的賭約。
「該從哪兒說起呢?唔……芙蓉是一個很能幹的女人,任何工作到了她手上都能迎刃而解,對於我這個從小被父親呵護長大的溫室花朵,總是抱著懷疑的態度認為我無法獨立、自主更生。
「而我氣不過她這樣看不起我,也挑剔她身旁的男人全是為了她的工作,才忍氣吞聲的和她相處,若是她不工作,就吸引不到任何男人的注意。她質疑我的能力,我取笑她的魅力,兩個女人為了爭口氣,於是就以半年為期,我不靠家人的餘蔭工作,自食其力,她不靠工作關係找個男人愛她,展現她的魅力,就這樣,很無聊的約定,甚至我們都沒提出做到之後的利益,單純只為了爭口氣,埋頭的幹。」
這麼說……四個人將目光調往坐在角落的海洋,再次投以同情的目光。這麼說海洋只是展芙蓉為了證明自己魅力之下的犧牲品嘍?
「芙蓉的工作是什麼啊?」沙漠好奇的詢問。
葉靈捉嘴一笑,「她的工作和自然門的工作性質頗為相近,都是服務需要幫助的人,只不過她一人之力有限,而且她的性子又奇特得很,不愛出名、拿風頭,所以只是假扮人家的女朋友騙要過世的母親,假扮妻子騙分了手還死纏爛打的女人,假扮情婦來測試妻子對愛情的真假……幾乎全和男人有關,做的也是小兒科的工作,登不上大雅之堂——這是芙蓉對自己工作的評語。」
「好特別的工作。」綠地道著。
「都是些吃力不討好的工作,看似簡單,但其實困難得很,這需要很高明的演技以及敏銳的反應能力。」藍天分析道。
當一干人在分析著展芙蓉的工作時,海洋停止了跳轉頻道的動作,直盯著電視。
「這也是她的工作?」海洋沉聲問。
「啊?」葉靈看向他,循著他的目光朝電視看去,所有人也跟著望向電視。
電視內正在現場轉播一場訂婚典禮,典禮裡的女主角竟是前不久才製造完混亂,就拍拍屁股走人的展芙蓉。
「不可能是工作,她從不接受結婚這類需要註冊的工作的。」葉靈喃語著,心頭充滿驚訐。
「這是她父親?」沙漠指著電視內的展陸華。
「不是,芙蓉在育幼院長大的。」葉靈與海洋同時出聲。
「他是雄偉建設的董事長展陸華,他和展小姐同姓,應讀是父女沒錯吧?」藍天道著。
海洋瞇起了眼,以前他只知道要愛她,從未細問她的任何事情,現在他頭一次發現到自己對她的認識卻少得可憐。
「沒有弄清楚你對我的感情之前,我不會讓你嫁給任何男人。」他對著電視內笑得一臉幸福的展芙蓉堅決的道,「弄清楚之後,你也只能嫁我。」
海洋站起身,詳細的調查展芙蓉的背景資料是他要做的第一件事情。
「沮喪」在他海洋的字典裡是找不到的,將他送給別的女人又如何?這不代表她不重視他,對屐芙蓉不能以世俗的眼光去看她,只能以最直接的心態去面對她。
她要如何,他全都接受,可是,有時立場也得對調過來,互相感受彼此立場的處境滋味。
她愛玩戀愛,他們就來玩;她愛展現她的魅力,他就有辦法讓她覺得自己是世界上最有魅力的女人,可是,這需要一點點利益,才能以示公平,而既然她很大方,啥都能送人,那就將自己送給他吧!
「海洋不會是愛上芙蓉了吧?」綠地挑著居問著,她所指的愛是一生一世都不改變的那種。
海洋勾起歷角,愛已經無法深刻的描述他對芙蓉的感覺,現在該用「戀」,他戀上自己紅顏榜上的第一名紅顏,深深狂戀。
***
「展小姐,展芙蓉小姐。」
展芙蓉回過頭,一個白淨秀娟的美麗女子站在她的身後,「我不認識你。」她冷道的道。
「我是邵婷庭。」邵婷庭走到她身旁,禮貌的先報上姓名。
「哦。」她應了聲,沒多大興趣。
「我、我能跟你私下談談嗎?」邵婷庭畏縮的提出請求,沒想到她是個這麼冷淡的女人。
展芙蓉微偏著頭,「你要跟我談我和大地之間的事情?」
「呃……」
「是為了報紙上刊的擁吻照?這是我和他之間的事,縱使你是大地的未婚妻,我想我也沒必要接受你的質詢,在法律上未婚妻是沒有任何地位可言,你若是依恃著這個頭銜而來,我想你是我錯人了。」她淡淡的道,「我愛與誰在飯店擁吻是我的自由,至於大地有沒有這份自由就得由你來衡量決定,你該找的人是他,不是我。」
「我不是為了這件事來的。」
「哦?我們之間還有別的話題可以聊嗎?」
「這裡不是說話的好地方,我們能換個地方再談嗎?」
聞言,展芙蓉環顧了四周,這兒是台北郊區某牧場的山坡地,右邊是牧場的草地,左邊是木頭圍成的籬笆,籬笆後是一片的樹木山坡,雙邊間隔的是羊腸小徑,這兒離展家的宅邸只有一小段路,但人煙卻稀少得很。「這裡我不覺得有啥不好,沒有人跡只有我們倆,談話不需提防隔牆有耳。近日我已經很占報紙篇幅了,沒興趣再獨佔所剩不多的版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