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大地抿起嘴,萬萬想不到展芙蓉的失蹤竟和她有所關連,「芙蓉跌下山,你怎麼知道她死了?也許她只是受了傷什麼之類的也不一定。婷庭,你冷靜點,事情也許沒有你想的這麼嚴重。」
「不可能,事情發生的當天,我還開車到山底下我看看有沒有展小姐的蹤影,原本我也抱著她可能只是受了傷的希望,想說事情還有彌補的餘地,但是,我找不到她啊!她一定在跌下山時被樹給絆住,受了重傷昏迷不醒……那附近又沒有人煙,兩個月的時間,她說不定早就成了腐屍了……」
林大地的心往下沉,事態嚴重讓他心煩意亂。
「大地,怎麼辦,我殺了人……怎麼辦?」
「我來處理,別擔心,你的事情我何時沒有處理得盡善盡美?」他扛下重擔,「來,笑一個,新娘子哭很不吉利的。」
邵婷庭擠出笑,柔順的任他擁她人懷。
「一切會雨過天青的,相信我。」
會嗎?林大地根本沒有把握,如果他派人去搜山,還找不到芙蓉的話,他根本不曉得能做些什麼,事關一條人命吶!
他在心底歎息,手撫著她的長髮,怪就該怪他對婷庭的不信任,所有事情都是他間接造成,和她一點關係都沒有,若真的無技可施,他會去自首,畢竟殺人債命阿!
第十章
「別像只跟屁蟲一樣跟在我屁股後面團團轉,我沒有糖可以給小弟弟吃。」海洋揶榆著不停跟在他身後的雲海。
「你要去哪裡?」雲海冷著聲音。
「廁所。」他答得流利。
「騙人!你是要去芙蓉房裡。」雲海大剌剌的指控。
海洋訕笑著,「小伙子,頭腦不錯嘛!連哥哥我現在想去哪兒你都猜得到,日後很有前途喲!」先是捧再是貶,最能得到樂趣!「只是你明知故問,浪費口舌,這就太沒效率了,空有前途而沒效率,很悲慘呢!」
「隨便你說什麼!」雲海哼著氣,「總之你不准再踏進芙蓉的房裡一步。」
「踏進很多步總可以吧!」他打著哈哈,向前走。
「海洋——」雲海抗議的拉長音。
「公平競爭,你記得嗎?這是我們的協議,你和芙蓉獨處時我沒阻止你,現在輸到我和她獨處時你也不能阻止我。」
「什麼狗屁公平競爭?根本就無公平可言,你這頭色狼替芙蓉換衣服,我可沒有!」
海洋撥了撥發,逗弄著他,「對哦!你不提,我還真沒想起,芙蓉那吹彈可破的柔嫩肌膚,姣好勻稱的身材,嘖嘖嘖,真是美極了!」
「你這只色狼!」他伸出拳頭,「偷窺狂、色情狂、變態狂!」
「噓,息怒。」海洋接下他的拳頭,「只有野蠻人才用野蠻的打鬥法,別自貶身價。」
「你——」
「老實告訴你,我剛剛是逗你的,那天替芙蓉換衣服時我根本啥都沒看到,心裡只想著要快點替她被上衣服免得著涼了,哪還有空閒欣賞她的身材?」
「你說真的?」他仍不相信,「那你剛剛說的吹彈可破、姣好勻稱怎麼解釋?」
「我不能無中生有嗎?」哈!如果讓這小伙子知道自己和芙蓉之間已經有肌膚之親,不知他會如何?
「別讓我知道你騙我,我手中有你的把柄。」雲海威脅著。
海洋咧開嘴,「你說的是你手上那本『擄紅顏』嗎?哈,那不是啥把柄吧!那是戰績,是豐功偉業的輝煌成績單呢!你可得好好保存,日後我可以拿來炫耀呢!」
「你不怕我拿給芙蓉看?」
「請便,讓她知道有個多麼優秀的男人在追求她,這也不失為一件好事。」
「你——」說不過他,雲海只好忿忿的拂袖離去。
「等等,小伙子,有項認知我必須讓你知道。」
雲海停下腳步。
「崇拜是件好事,但崇拜到對人的一言一行都極盡所能的想要達到瞭若指掌的地步,用偷窺、監視的方法來瞭解、認識一個人,這就不是好事了。」
頭一次看到他如此嚴肅,雲海意外的不做任何反駁。
「還有,芙蓉是我這一生惟一想要娶的女人,我們雖然說好了要公平競爭,但是,你該知道我對事物產生執著時,千軍萬馬也抵擋不了我。」言下之意就是他非要穩操勝算就對了。
「我也很認真。」
「我相信,可是有到非她不娶的地步嗎?」他問,「我有。」說完,他轉身推開紙門,不等雲海回答就進入展芙蓉的房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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呀呼!輕輕鬆鬆就擊退一名情敵。海洋微笑的在心裡想著。
「原來你是用這種『知難而退』的方法擊退對手。」屐芙蓉撐著下巴道著,剛剛他們在房外的對話她全聽見了,心底的欣喜她也清楚得很。
「剛剛我們講的你都聽到了?」
她點點頭。
「其實這也是方法之一,我還有很多方法,足以讓我見一個殺一個,來兩個我殺一雙,百戰百勝,無人能匹敵。」
「哈!」她對他做了個鬼臉,拍拍床沿,示意他過來坐坐。「雲海對我只是短暫的迷戀,你沒必要讓他這麼早就去認識所謂的承諾,太早瞭解,就會提早使用,承諾太多只會讓他有一肩膀的壓力,有礙身心健康。」
「你有答覆嗎?」他文不對題的問。
展芙蓉牽動唇角,打趣著,「你是葉靈的人,沒有想娶誰的自由吧!」
「你還敢提這件事?」他皺起眉,「你把我送出去,一點捨不得都沒有嗎?」
「舊的不去,新的不來,沒有什麼好捨不得的。」她聳聳肩。
「我對你而言,這麼的不重要?」
「你想要從我口中聽到什麼答案?」展芙蓉把玩著他的手,「有時候對事情不要只從一個角度去看,你為什麼不想也許因為你對我而言太過重要,所以我把你送給我最好的朋友,藉此來表示我和葉靈之間的友誼,我是非常重視的。小孩子不都喜歡拿最心愛的東西送給最好的朋友?也許我就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