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看。」藍天沉靜了」會兒,然後再度開口,「沒有,不過有位相關門員住在那兒附近,有需要嗎?」
「麻煩你。」
「五分鐘後他就過去。」
「謝謝。還有,藍天!麻煩你派一位你戶上的門員來我這兒,我有件Case要交代他處理。」狂風切斷通話後,隱隱感覺到手掌下的男人在掙扎,於是加重了手指的力量,「給你一個良心的建議,不要輕舉妄動,不然一會兒口吐白沫、休克可不關我的事。」
「他媽的,你放開我!」臨亞雄疼得開始叫嚷起來。
「該放的時候我就會放手。」狂風丟了句話,又繼續他忙碌的通知「海洋,是我。」
「狂風?」海洋在聽到是他的聲音之後就開始嘟嚷起來,「你當我是7—ELEVEN啊!二十四小時全年無休是吧?現在是晚上耶!我和芙蓉正在新婚期間,你破壞了我們的好事了!」
「對不起,有件事麻煩你幫我辦一下。」
「免談!我不是你的下屬,你別動不動就要我做啥做啥的,真是!我連休息的時間都沒有嗎?」
「事關紅雲,你幫是不幫?」
紅雲?他老婆的救命恩人怎能不幫?海洋坐直身子,「什麼事?」
「等等。」狂風問向手掌下的男人,「你叫什麼名字?」
「臨……操!你問我就說啊?我呸!你不配知道。」
狂風挑起眉,加重了手指的力道,緊扣住他的脈門,答案跟著而來。
「放手放手!我叫臨亞雄,放手……疼死我了!」
「幫我查一下臨亞雄的資料,必要的話幫我做一些光彩的紀錄,藍天的手下會去跟你拿。」
「發生什麼……」
海洋的好奇問話被狂風硬生生給切斷,他又按了幾個按鈕,然後開始說起話來,「我是狂風。」
「狂風戶長。」對方一聽是自己頂頭上司的雙胞胎哥哥連忙恭敬的道。
「麻煩傳真一份你手上被強暴婦女的身體檢驗報告給藍天,馬上!」狂風心想,「暴雨戶」接的Case舉凡和醫學有關,這樣的檢查報告一定找得到。
「是的。」
「謝謝。」他收起通訊器,遠遠的就看到一名身穿黑色大衣的男子朝他走來,「交給你。」他把臨亞雄交給對方。
黑色是「雷電戶」的專有顏色,凡是「雷電戶」的門員幾乎都以黑色為基調來做打扮,很好認。
「是。」
「你想幹什麼?放開我!老子豈是你說碰就能碰的?你……」臨亞雄的叫囂聲音硬生生被身後突然抵住的硬物給打斷。
「噓!別說我沒提醒你,這位先生最討厭人家在他面前說話句句帶髒字了,別惹他不高興,不然抵在你身後的玩意兒可是會起它的作用的。」狂風一派斯文的道。
「你想幹什麼?」臨亞雄瞪著他,聲音不再強勢。
「不想幹什麼。」他彈彈手指「回敬你方纔的對待罷了!」
「你……你到底是誰?」
「我?呵呵……放心!不是什麼恐怖分子,我不過就是你說的「銜著金湯匙出生」的好命人罷了!」狂風爾雅的回答他。
「你……你想把我怎麼樣?我、我有靠山的,我的靠山不會放過你的……」
「呵!我想把你怎麼樣……你一會兒就知道了,有專人會仔細的告訴你,我就不多廢唇舌了,至於靠山?」狂風輕輕一笑,「臨先生,教你一句諺諾——靠山山倒,靠自己最好。」誰敢跟「自然門」作對?現在縱使他的靠山是皇親國戚,也沒人敢出面幫他。
「啊!對了。」正準備扶紅雲上車時,狂風猛然轉身,「告訴你一件事,我這個人最討厭麻煩了,這次你的出現帶給我不少麻煩,我希望沒有下次,你最好配合。」
臨亞雄的下場可想而知,有藍天的得意門員做律師、暴雨手下的醫學報告做證據、藍天完美無缺的資料做偽證、雷電的跟班做護駕,下場就像紅雲之前所說,他會希望下輩子別再見到她。呵!想做壞事?要知道「道高一尺魔高一丈」這句話存在的意義。
☆☆☆
下了車,紅雲對狂風帶她來到的房子感到陌生而停頓了腳步。
「這是Vu Vu的家。」察覺出她的怯步,狂風解釋著。
「人家說狡免有三窟,你真的是名副其實有三窟。」她輕聲輕氣的低道。
他微微一笑,一路上她都沉寂得嚇人,不哭不鬧的跟著他來到這兒,現在她能恢復她原有的伶俐口舌,他總算是放心了。
「進來吧!」
他帶領著她進入Vu Vu的家,將她安置在沙發上坐下之後,他就走進廚房摸弄了半天,然後端了一杯綠色的青瓷茶杯出來,杯上還冒著熱氣。「喝喝熱茶,平撫一下心清。」
「謝謝。」紅雲接過茶杯,茶的溫熱從指間傳進她的心,溫暖了她的心窩,一種無名的情緒波動在她心中翻攪著,她端起茶杯湊近嘴,在要啜飲熱茶時,她噗時一聲就笑了出來。
杯裡的茶葉滿滿的佔了半杯以上,熱水雖沖了,但明顯的茶葉都還沒完全衝開,整杯荼沒有茗荼該有的茶香,有的只是苦澀和粗茶味兒,由這樣的味道推測這該是才衝過第一次熱水的第一泡茶。
「你笑什麼?」狂風因她突來的笑而嚇了一跳。
「你在廚房弄了半天,就弄出這樣一杯狼狽的茶來?」她笑得吃力。
「我是有點粗手粗腳啦!可是……味道應該不錯才是。」
「噗時!」她笑得更大聲了,「你有沒有泡過茶啊?」
「我……」他略抬了抬下巴,然後又縮回下巴,「沒有。」他的生活起居一向是由黑五巖在替他打理,他怎麼可能懂得這種家事之道。
「那你知不知道泡茶的第一回衝荼要倒掉?」
「啊?要嗎?」他可沒倒掉呢!
「我就知道。」紅雲笑得更大聲、更激烈,到最後她索性整個人縮躺到沙發上放肆的笑著,最後她笑到無聲,只剩下身體微微的打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