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高興什麼?」剛剛吃的安眠藥已經起了效用,他有點昏沉起來,「你過來。」
「是。」葉靈將書擺到茶几上,順從的走到橫躺在沙發上的暴雨面前。
「你穿這麼少,不冷嗎?」
「不。」他才穿的少,他不冷嗎?
「可是——」沒有任何的預警,就連暴雨自己也沒想到他真的會履行從剛剛就想要抱她的衝動,將她拉進懷中,「我會冷。」
他的舉動也嚇著了葉靈,她手足無措的貼靠在他光裸的胸膛上,「戶長,你冷、冷的話、話,我去、去幫你、你拿、拿、件、件衣服、服穿。」老天,他的身體這樣溫熱,他會冷才怪!
「不要動。」他冷冷的開口,手臂使力的將她嬌小的身軀拉進他的身軀之上「你從進來到現在就不停的動,該休息一下了。」
「呃……」她該怎麼辦?她全身僵硬的貼靠著他,一顆心小鹿亂撞著。
而暴雨竟然在說完話的十秒鐘後沉沉睡去。再一次,他又為她打破了他的原則,他從不和女人共眠的。
································
葉靈是到天微亮的時候才緩緩進入夢鄉,而暴雨則是在天微亮的時候漸漸清醒。
當葉靈低胸的小禮服所呈現出若隱若現的乳溝映入睡眼惺忪的暴雨眼底,清晨時的男性敏感地帶立即堅挺起來,隔著毛巾抵著葉靈,他緊攏起眉心。
他竟然抱著她一個晚上,然後還沒有不舒服,一夜無夢到天明?這個無知的女人,他究竟是以著什麼樣的心態對待她?他自問著。
她很膽小,有時卻又勇氣過人;她不懂得烹調五味,在經過他的高壓逼迫下,倒也能煮出一桌有模有樣的菜;她不懂得說話,有時卻又伶牙俐嘴得很;她不懂得化妝,昨晚她在晚宴上的打扮卻又讓人眼睛為之一亮;她沒有吸引人的高雅氣質,但至少她進退合宜……
暴雨一邊審視著地,一邊又替她辯護,在一攻一守的情況下,他的心呈現一片混濁。「女人!」他粗魯的搖晃著她,頭一次發現她有一排又黑又長的眉毛。
「唔……」剛入睡的她發出語囈聲,挪動了下身體,自動的調適了個好姿勢後,又繼續沉睡。
「女人!」暴雨又再次喚著她,第二次的叫喊讓他不耐煩起來。
「別吵……」
她有一口橡象牙般潔白的貝齒。
「最後一次,你到底起不起來?」
「我要睡——」
暴雨的大手將她一抱,他站起身,也順便讓她站直了身子,「清醒,幫我穿衣服。」葉靈睡眼朦朧,「做什麼?」她才剛睡。
「不要讓我重複第二遍。」丟下話,他就大步的踏入房間,先穿上衣褲以及拉了條銀白色的牛仔褲套上。
天啊!他通常都一大早就脾氣不好嗎?她揉著短髮,根本就聽不到他說了些什麼,她才剛睡耶!葉靈帶著倦意跟著他走到他的房門口。
「黑色毛衣。」暴雨看了她一眼。
「嗯。」從前的清潔女工她可不是白混薪水的,三天兩頭的幫他洗衣,對於他哪件衣服擺在哪兒,她都瞭若指掌,「你不穿件套頭的衛生衣嗎?」她從衣櫃中翻件黑色毛衣,順便拉了件黑色高領的衛生衣給他。
「穿錯邊了。」雖然她的意識非常不清楚,但是她還能分辨前後,她走到他的面前,替他換了衛生衣的前後位置,然後像個母親替兒子穿衣服一樣,幫他把衣服拉平。
「我的大衣。」暴雨套上了毛衣,當她將大衣取到面前來時,他只撐開了雙手,葉靈就替他穿好了外套。
「你要出去?」她細聲細氣的道著,低著頭,十根小指頭專注的替他扣上扣子,「外頭很冷,扣子扣上比較好。」
暴雨看著地,她有很光滑的肌膚,還有一個細長的頸子,很美……
「圍條圍巾好了。」葉靈又替他拿了條圍巾圍上,「嗯,這樣你就不會冷了。」
「台灣的冬天沒有你想的這麼冷吧!」他低喃著,她的舉動勾起了他一種異樣的感覺在身體流竄。
葉靈微微一笑,「是沒有我想的冷,戶長,你這樣很英俊。」
她的直言讚美讓他的心一跳,喉嚨突然乾燥起來。「廢話。」他生硬的吐出兩個單音。
她露出一口貝齒,「再見。」這完,她撿起了他丟在床上的浴巾,打了個大大的哈欠,然僅伸了個懶腰。送走了暴雨她就要再去睡一覺,她在心中低語著,從頭到尾都沒有真正清醒過。
她的舉動很不文雅,甚至一點女人味兒都沒有,但是卻讓暴雨看得失了神。
「你不是要……」披好毛巾,從浴室走出來的葉靈見他還站在原地,納悶的發出疑問。
「你……為什麼那晚要吻我?」暴雨突然想起那一吻。
「想到就吻嘍!你快出門吧!」她困得很,只想他快快走入,她好快快睡覺,根本就不管他為何有此一問。
「想到就吻?」他瞇起眼,「你的意思是只要想吻就可以行動?」
「是,你快走吧!」
「很好。」暴雨的大手一伸,將她拉進懷中,在她還沒有來得及反應時,他的嘴就封上了她的唇。他現在就想吻她。
「你干——」現在她完全清醒了。
暴雨竟然主動吻她叫他趁著她開口的當兒,舌頭跟著探進她的口中,與她的舌纏繞著,然後吸吮起她的舌尖來……
他的唇是冰冷的,她的唇柔軟中帶著乾燥,他觸碰著她的唇,經由吻濕潤她的唇瓣,舌在她的唇與口中來回的挑逗著她,就連一個親吻都帶著他淡淡的惟我獨尊氣勢。葉靈在他的唇下感受著冰涼,她的手在不自覺中攀爬至他的項上,自由貼上他,企圖將他所帶給她的燥熱由他冷冷的唇上獲得解放。無奈她的回應只是得到呼吸的急促及更多的難耐,還有暴雨更熱切的回應……
「嗯……」一陣反胄的感覺自她肺腑中湧上,「等等……」她推開他,就衝進浴室乾嘔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