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是啊!我露了一手,伯母讚不絕口唷!」她泛起笑容。
「你這該打的女人。」他捏著她的鼻子,「我一不注意你,你就跑到廚房去,你這個不安分的大肚婆。」
「你要打我?」她垮下了臉,「人家是煮飯給你媽咪吃耶!你要打,那就打吧!」說著說著她就認命的閉上了眼睛。
「你真以為我不敢打女人?」暴雨失笑。
「我才沒有以為,我一向不喜歡『以為』什麼,太自以為是的女人容易遭你嫌惡。」葉靈做著鬼臉。
「知道就好。」他撫摸著她的臉,「這一次饒了你,再有下次,我就把你吊起來毒打。」
「你才不會。」她撇了撇嘴,一副胸有成竹的道著。
暴雨挑起居,沒錯!他是不會,但是他不會讓她有機會知道。「我會。」他一臉的堅定,眼神卻洩漏了心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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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雨要結婚的消息馬上就在「自然門」傳了開來。當暴雨和葉靈才雙雙踏入「自然門」的總部內,藍天就迎了上來,手中還持著封白色信封。
「葉小姐,好久不見。」藍天推著眼鏡,露出溫和的微笑打著招呼。
「藍天,叫我靈靈就好。」葉靈甜甜的回報笑容。
「靈——」
「叫她葉小姐。」暴雨打斷藍天欲出口的叫喚,聲音中有著濃濃的火爆。
這小子,還在氣他將婚禮訂在元旦的事呢!藍天笑著搖了搖頭,下意識的看了眼手中的信封,等一會兒暴雨看到信封內的東西,恐怕會把他揪起來很揍一頓。
「我聽說了,恭喜你們。」藍天楊著有禮的微笑,一派紳士。
「謝謝。」暴雨冷冷的道,拉著葉靈就要離開。
「等等,暴雨,我有東西要給你。」藍天拉住他。
「拿來。」暴雨探出手,「我希望是張支票,你良心突然發現,把我的錢還給我。」
「不,不是支票,是收據。」
他有個很不好的預感,暴雨拆開了信封,裡頭收據上的金額很眼熟,正好是他瑞士戶頭裡新匯人的金額再加上百分之二十的佣金。
「藍天,你這是什麼意思?」暴雨鐵青了臉,這分明是要收取他執行任務的酬勞嘛!
「我付了你應得的,現在換我收我應得的了。」他輕描淡寫的解釋。
「你不做奸商真的是商界的一大損失。」暴雨咬牙切齒。
「暴雨,沉著氣,別動不動就發火。」藍天安撫著他,「任務一開始時,你我都沒有預料會有這種結果發生,我並沒有拿刀架著你去……」
「我們到會議室談。」暴雨打斷藍天的話,這件任務的始末他不想讓葉靈知道,那只會讓他多費唇舌跟她解釋一堆事情,他沒有那個美國時間也沒有那個耐性。不知道就讓她從頭到尾都不知道。
「依你。」藍天自始至終都保持著有禮的笑臉,看的暴雨牙癢癢的恨不得揍他一頓以洩心頭怒意。
「怎麼了?你們在說什麼?」葉靈好奇的問。
「沒有,門裡的一件任務。」暴雨半掩飾的道著,「你先上樓,我一會兒就上去。」
「好。」她順從的點了點頭。
「先別開門進屋,等我上去,我們再一起進去。」暴雨想起他一屋子的氣球。
「好。」
暴雨偏了偏頭,跟在藍天的身後走進了會議室。
「一句話,我把錢全還給你,就當這件任務從沒有發生過。」開門見山,暴雨不多說廢話。
「那我豈不是損失?」藍天扶正鼻樑上的鏡架。
「見鬼!!損失的是我好不好?平白無故的少了九位數字的存款,就連剛入帳的錢也飛了,我這幾個月來的辛勞全化為泡影,你這個什麼都沒做的人說什麼鬼話?」
「暴雨,至少你得到一個老婆。」藍天提醒著。
「所以,人是我改造的,後來歸我了,我把錢還給你,很公平。」
「我覺得不公平。」藍天笑笑。
「那是你的事,如果你還當我們是朋友,就忘了這項任務。」暴雨冷著臉。
他能選擇嗎?為了百分之二十的佣金失去一個十年的好友?算了!
「暴雨,你知道嗎?你實在是一個易怒又小心眼的男人。」
「謝謝。」暴雨哼著,「假如你明明到手的九位數字存款忽然飛了,我相信你也不會好到哪裡去。」
或許,藍天取過了他手中的信封,一手撕成碎片,「至少媒人的謝禮不能忘吧!」
「哈!」他牽動著唇角,「我再考慮。」丟下話!暴雨轉身走出會請室,然後三步並兩步的一口氣從一樓跑到五樓。
雖然今年他做了一堆他非常不願意做的事,但是,現在他要做一件打從心底樂意執行的事。
上了五樓,暴雨沒有見到他心中預期見到乖乖站在門口等的集靈,他略一蹙眉,隨即又舒展開來。這女人,愈來愈不聽他的話了。
暴雨推開門,正好對上坐在粉紅色心型氣球海的葉靈,她正一臉甜蜜的對著他微笑。「又不聽話。」語氣中沒有斥責,只有寵溺,但語調仍是沒有半點熱度,這就是暴雨的味兒。
「對不起,我站在外面腿酸了,所以就進來了。」葉靈吐著舌。
「進來很久了?」他走近她身邊,與她對面而坐。
「夠久了,逛遍了這一屋子都是氣球的地方。」她微笑,露出一排貝齒。
「嗯。」他呼著氣,一時竟不知如何開始他要說的話,對著她就發怔起來。
「我有沒有告訴你,你今天很英俊?」她開腔,拿著手中的心型氣球點著他的一身西裝。
三件式的寶藍色西裝,有別以往黑、銀兩色搭配的穿著,他的發還特地抹上發膠,將褐色的短髮向後固定,顯露出他分明的五官,今天的打扮讓他顯得格外搶眼。
「你現在說了。」
葉靈眨眨眼,「暴雨,你是不是有話對我說?」
「唔……」她的話一問出,暴雨就開始不自在援起頭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