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王又怎的幾今兒不過贏了一遭,能比老李厲害嗎?」
「什麼厲害不厲害,待會兒還不是被盈姑娘殺個 片甲不留嗎?
金富貴不敢相信竟然沒有人甩他,他可是鼎鼎大名的「巨商」兼「富豪」耶!
狗腿中年人是他的管家,姓苟名妥子,念起來還是叫狗腿子,見狀尷尬得不得了,又有點兒害怕地瞥了瞥一旁的少爺。
「呃,少爺……」
金富貴一個箭步向前,氣惱地指著賭客們大罵道:「你們這一群不知好歹的賭鬼,見到我金少爺來了還不讓位?居然連甩都不甩我,你們好大的膽子,都沒長眼睛嗎?
他身後的一堆狗腿們紛紛助陣,「是啊,你們是瞎了眼睛嗎?
「還不快快跟我們家少爺賠罪?
「敢情你們不要命啦?」
賭客們根本連回頭也懶得回頭,氣得金富貴更是鼻子冒煙。
「這就是史藥錢賭坊的經商之道嗎?連個人來招呼都沒有?」他開始遷怒。
盈盈手上的骰盅搖晃著,挑起眉兒好整以暇望過去,「金少爺,廢話別那麼多,你到底是來賭還是來耍威風的?若是要賭,就得跟大家一樣公平競爭,給我擠進來一齊下注,若是要耍威風,很失禮,我們都忙得很,沒空看戲。」
金富貴聞言大怒、可是當他瞧清楚了出聲的是這麼一個清秀動人的美姑娘,他眼睛頓時直了,口水差點沒流出來。
.「呃,你,你……就是……」他邊擦口水,邊結結巴巴,半天一句話也說不全。
「我就是藥盈盈。」她懶洋洋地瞥了他一眼,繼續開盅,「四五六大……通殺!」
「唉喲喂呀……」賭客們哀嚎了起來,可是越賭越有勁兒,還是繼續掏銀子拚命下注。
「這次我也要押大。」
「我還是要押小……說不定這一次是小。」
賭客們哄鬧著,鼓噪著,大家根本把這個「家財萬貫兼文采風流武藝高強」的金富貴遺忘了。
不過金富貴已經不在意了,因為他的兩眼直勾勾地盯著盈盈瞧,魂兒早不知道飛到哪裡去了。
他管不住自己的腳,也蹭呀蹭地擠到了賭客中, 「我也要下注。」
盈盈一視同仁,「押大押小押和,下好離手啊!」
金富貴掏出了一大錠二十五兩的大元寶,咚地一聲放在賭桌上,得意洋洋地看著四周,「怎麼?沒人敢跟我賭吧?」
張三呸了一聲,真是看不慣這個脂粉妖怪似的公子哥兒,「二十五兩有什麼了不起?老子雖然沒有,可是上次那位郝公子就比你豪氣多了,人家一掏就是上百兩的珍珠,你這二十五兩跟人家比個屁啊?」
「就是說,笑死人了,哈哈哈……」
賭客們哄堂大笑。
金富貴臉一陣紅一陣白,雖然不知道這個郝公子是誰,自尊心卻硬是被削去了一大截,正滴滴淌著血喔!
「笑什麼?你們倒是賭不賭?」他大叫,左瞪右瞪前瞪後瞪,幾乎瞪遍了每一個人。
不過他的眼睛在瞥到盈盈時,頓時又變得噁心至極的垂涎和巴結了。「盈盈姑娘,你瞧他們都不正經,把你這賭場當什麼玩鬧的地方了。」
「呸,你個兔二爺搞不清楚狀況,這賭坊本來就是玩鬧的地方,要不老子們是來這兒讀四書五經的喔?」賭客們深感被侮辱了。
金富貴又 說錯話了,在眾人的哄笑聲中氣得臉紅脖子粗。
「金少爺,您說要賭,您押的是哪邊?」盈盈挑眉,淡然笑道。
他眼睛亮晶晶,「盈姑娘說哪邊我就押哪邊,我對您有信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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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抱歉,莊家不提供任何意見。」她聳聳肩。
「那……」他油滑的眼睛骨碌碌轉,涎笑著道:「乾脆咱們來賭刺激一點兒的,你說怎麼樣?」
盈盈雖然對這個人一點好感都沒有——平心而論,她覺得廚房裡的蟑螂長得比他體面不少——但是她對他身上的錢卻是大大有興趣。
既然有人想要自動捧錢上門給她贏,她豈有拒收之理?
「好,金少爺打算怎麼個賭法?」
金富貴使使眼色,苟妥子衝上前,掏出了一大迭龍頭銀票,「少爺。」
他接過那一大迭銀票,賭客們這下子眼睛也嘩然睜大了起來。
這麼多……起碼有個上千兩吧?
「這裡是三千兩銀票,我跟你賭一局,你贏,這三千兩都是你的,若是我贏嘛……」金富貴兩眼絲毫不掩淫笑。
她怎麼會不知道他腦袋瓜子裡在打什麼主意?
「若是你贏,又怎樣?」她眨眨眼。
「盈姑娘給我一親芳澤,並且陪我過一夜!」他還真是好大的色膽。
話一剛出,所有的賭客怒氣滔天,紛紛捲起袖子就要揍他……
「你把盈姑娘當什麼了?」
「你這隻大色魔,這是賭坊不是青樓,要找女人去怡紅院去!」
「我們代盈姑娘好好教訓你這大混蛋……」、
金富貴沒想到一句話惹來眾怒,這裡有二三十人,要真痛毆起他來,就連他帶來的家丁也救不了他!
「各位先別急。」盈盈小手一擺,冷冷靜靜地道,「金大少,一定要賭得這麼絕嗎?」
知道有盈盈在,賭客們不至於現在就開扁,金富貴又恢復了囂張的嘴臉,「莫非你不敢賭?這史藥錢賭坊也不過爾爾嘛!」
盈盈驀然笑了,笑容如春花燦放,看得金富貴一陣鼻血上湧,「金少爺,您是第一次來到史藥錢賭坊吧?」
「是呀,不過史藥錢賭坊見面不如聞名,真教我失望。」
她露齒一笑,「既然你那麼想賭大點兒的,我怎能不奉陪喔?不過光是賭這三千兩銀票,或是陪你過一夜,也太不刺激了……」
「咦?」他嚇了一跳,這還不叫刺激?她怎麼一點都不畏懼不害怕?
」除了賭三千銀票和過宿一夜外,輸的人還要請這裡所有的賭客大啖三天的上好流水席,一桌不能少於十兩銀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