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偷窺的惡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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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當她得意地以為果真沒有一個男人可以逃得出她的手掌心時,佟伶見她被校醫上完藥,並無大礙後,竟拍拍屁股便走人!

  一直被男生捧在手心呵護的黎虹櫻,理所當然地以為佟伶會相當積極與努力地把握住這難得與她這天字第一號大美女相處的大好機會,會乘機請她喝個飲料,吃頓晚餐……等等,美其名為陪罪,實則巴不得跟她有更多接觸的機會。

  萬萬沒想到等她反應過來時,早已不見佟伶的身影。

  佟伶是很有禮貌地同黎虹櫻道歉,且已說明他待會兒仍有課,必須先行離開,是她沉醉在自己的想像當中,無法自拔,才會什麼都沒聽到。

  但這可令她黎大小姐深感受辱,心想非扳回一點顏面不可。

  最好的方法,也是她最擅長的方法,套句男孩子們的說法,就是把上他,再將他甩了。

  讓他迷戀她,迷戀得無法自己,再將他狠狠地甩掉,讓他的心碎成一片片,再也無法癒合,才能一消她心頭之怨。

  可她左等右等,等了大半天,還是見不到佟伶的身影。

  奇怪,明明是約他四點整在花園步道第三棵木棉樹下相見的。

  這回她還很節制地只遲到十五分鐘,以往她哪一次約會不是讓那些男人一等再等,然後才以一副楚楚動人的美人姿態出現,哪個敢吭一聲,就沒了下次的約會。

  而此時她竟破天荒地等了佟伶三十分鐘!

  三十分鐘耶!她這輩子從沒做過這種事。

  她等得心頭的怒火愈燒愈旺。

  佟伶的不願出現就是表示他的拒絕之意嗎?

  向來只有她甩人,從沒有人膽敢甩她。

  內心怒焰狂燒,黎虹櫻仍面帶微笑地望向過往人群,只不過笑容不僅僵硬還帶有恨意。

  可惡!今日之羞,她絕對要佟伶加倍償還!

  遠遠地看見她沒用的跟班陳怡茵走過來,現在的她正好滿腹怒氣沒處發,黎虹櫻以眼神示意陳怡茵跟她走。

  ***

  黎虹櫻將陳怡茵帶到沒人會經過的廢棄教室後,的一聲,突地甩她一巴掌。

  「人呢?」

  黎虹櫻簡直……不!根本就是把自己當下人看待,陳怡茵憤恨地在心底想著,卻不敢表現出來。

  自從當初親眼看到父親卑微地要求黎明集團董事長黎天昊讓她當他寶貝孫女的玩伴時,她就明瞭,父親為了自己債台高築而將她給賣了,心痛的感覺早在那時便已嘗盡。

  現在她心裡剩下的便只有恨,總有一天,總有一天她要黎家的人付出侮蔑她的代價,她發誓。

  「我、我……」

  啪!又是一巴掌。

  「快說!我沒耐性聽妳在那邊我啊、你的。」黎虹櫻氣焰高張的說。

  這種情況要是被平時愛慕黎虹櫻的男生們看到,恐怕會以為自己眼花了,一時間完全不敢相信「眼見為憑」這四個字。

  只能說黎虹櫻在人前的偽裝實在太成功了,連她人稱「老狐狸」的爺爺——黎天昊也從未看過她這一面,還直以為她是個人見人愛的小寶貝,將她捧在掌心疼得要命哩!

  她的劣根性只會展露在她認為對她不會構成威脅的人、事、物上,這等於是說,她根本把陳怡茵徹徹底底地瞧扁了。

  「我早就找到他了,可是不論我怎麼求他,他就是不肯來。」

  黎虹櫻伸腳踹了下陳怡茵的肚子。「我是何等人物,用得著妳用求的?」

  「是,我有跟他說妳是——」

  又是一腳,黎虹櫻穿的可是有跟的皮鞋。「『妳』是妳對本小姐的稱呼嗎?」

  陳怡茵痛得直打哆嗦。「是,我有跟他說是黎小姐想約他四點在那裡見面,可是他直說他沒空。」

  「沒空?就沒空兩個字?」

  「是、是的。」

  「妳有說是那天那位他不小心撞倒的小姐約他出來的嗎?」

  「有,當然有,我還告訴他小姐是今年國貿系新出爐的校花,讓他覺得小姐會約他是他天上掉下來的好運。」

  「誰要妳多嘴!」黎虹櫻又是一腳踹向陳怡茵。

  「嗚……」陳怡茵痛得哀鳴。

  「可惡!那個佟伶真的只有說他沒空?」

  「是、是的,我絕不會騙小姐的。」

  「諒妳也沒那個膽。」

  黎虹櫻愈想愈氣憤,從沒有人這麼不給她面子,也從沒人膽敢這麼不將她放在眼裡。可惡!佟伶,你絕對要為今日之事付出代價的!

  愈來愈生氣的黎虹櫻,一徑拿陳怡茵當出氣桶,不停地用腳蹂躪她。

  黎虹櫻是個聰明人,要打人絕不會讓別人看到,而被她打的人傷痕也絕不能顯露於外。方才甩的兩巴掌,她施力不重,不會留下痕跡,但相對的她下腳就非常地不留情,被她踹了好幾腳的陳怡茵這兩天恐怕會痛得難以入眠。

  打得香汗淋漓的黎虹櫻蓄足力氣,打算踢上最後一腳,她的體力也差不多不足以負荷了,打人也是很辛苦的。

  第二章

  「小佟,今天雄哥生日,大夥兒要去唱歌,去不去?」岳冬生攔住上完課正要回家的佟伶。

  大夥兒原本是想喊佟伶為小伶的,因為佟伶強烈抗議這稱謂太過女性化才作罷,其實小伶比較適合佟伶纖細的外表,不過沒人敢當著佟伶的面這麼說,怕他翻臉。

  因為佟伶是個直率又單純的人,情緒表達比較直接,他翻臉的時候可真是嚇人,令人意想不到,平日溫和的人,生起氣來竟那麼可怕。

  事實上,只要不特意去踩他的痛處,要他翻臉也是有些困難的。

  「我能不去嗎?」

  岳冬生口中的雄哥是指蔣雄,是佟伶有次被小混混圍住勒索金錢時,替他解危的人。

  其實那些小混混原以為佟伶是女的,才堵下他,但在發現他原來是個男的之後,仍不放他走。他們意欲為何,這可就得問那些小混混了,但單純的佟伶只直覺地以為他們是為了錢。

  後來佟伶發現,原來蔣雄是他們繫上的助教,才二十七歲,可算是年輕有為,因為這份因緣際會,佟伶與他的朋友便和蔣雄愈混愈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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