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偷窺的惡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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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5 頁

 

  心疼?想不到自已也會有這麼織細的情感。

  闇已發現這個名叫佟伶的男子,引導出數個他不熟悉的自己,讓他不禁對他感到十分感興趣。

  他決定了,在他搞清楚自已異常的反應前,他是不會離開這名男子的;當然也包括保護他,讓他不受其它族人的傷害。

  因為難保那個女人在看他毫無動靜後,不會再找其它幫手。

  「嗯……」

  懷中人略不舒服地呻吟出聲,闇已正在摸他的眼睫毛,因為這是他第二次見到那麼長的睫毛,他一直很好奇它仍是不是真的。

  第一次看到的長睫毛是他難得見上一次面的二哥的,不過他可沒無聊到以自已的生命為代價,只為了確認它們的真偽。

  佟伶抗議似地更往他懷裡鑽去。

  唉!戲耍睡著的人實在有些沒趣,闇已想看他醒來後的樣子。

  為了不讓這可愛的小東西醒來後完全忘了自已的存在,以及自已能在這兒待得更久些,闇已決定他該施點魔法……

  第三章

  春天,卻有一道寒流來襲,少見的太陽曬得人暖呼呼的,教人一點也不想離開溫暖的被窩,一伸出棉被的手,接觸到冰冷的空氣又縮了回來,這實在不是個起床的好天氣。

  春天,好個睡覺天!

  此刻,傳來陣陣食物的香氣。

  噢!味道雖香,但請不要一直擾人清夢好嗎?佟伶半夢半醒的腦袋瓜子亂轟轟地,四肢百骸酸痛得直要他的小命。

  香氣搞得他宿醉的身體,更加噁心想吐。

  「起床了,小懶蟲!」

  昨夜不停在他夢中迴盪的好轉聲音,猶如天籟般再度響起,那美妙的聲音鎮住了他的頭痛。

  「嗯……再多說點話……」

  咦?佟伶到底醒了沒?怎麼從昨夜至今晨都一直要他說話呢?他不多話的。

  「再說啊!」

  「你要我說什麼?」

  「什麼都好。」

  「為什麼?

  「那還用問嗎?因為你的聲音很好聽啊!」

  「這麼說來,你是愛上我的聲音囉?」

  「嗯。」佟伶未加思索便應道。「如果你能唱首歌,那就更好了。」

  「我不會唱歌。」

  在這一來一往的對話中,再會睡的人想必也該逐漸清醒。

  「哇!你是誰?」佟伶面露惶恐。

  昨晚到底發生什麼事?這個陌生人怎麼會往他房裡?慘了!他一點都想不起來。

  「我明闇已,這句話你昨晚已經問過了。」

  「不、不好意思,昨晚我意識不清,有沒有做出什麼奇怪的事?」

  「看在你那麼誠懇地央求我的份上,我就勉為其難地告訴你好了。」

  佟伶氣憤地看著對方一副很跩的樣子,要不是他真的不記得了,怕自已昨晚做了什麼糗裡,否則哪容得下這號人物在他的地盤上這麼囂張。

  他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的和平主義者。

  「你真的不記得了?」

  「記得還用得著問你嗎?」佟伶焦急萬分,生怕自已昨晚真的曾鑄下無法挽回的大錯。

  「不過,我有個條件。」

  「你再不說,我也不想再堅持虛偽的禮貌了,送客!」

  他現在無暇惹麻煩,既然問個問題也這麼多條件,那他乾脆別問好了,反正不知者不罪。佟伶有些違背本性的以駝鳥心態安慰自已。

  「唉!你別那麼心急。」闇已手拿盛滿食物的托盤,遞同他,「你先吃完再說。」

  「我不想吃。」噢!他真的開始反胃了。

  「你不吃,我就不說。」

  嗚……佟伶只好忍住胃的翻騰,一口一口地進行鳥食般的動作。他終究還是想知道答案。

  「依照你這種吃東西的速度,可能要到晚上才能聽到你想要的答案。」

  聽到他這麼說,佟伶於是狼吞虎嚥地吃著滿盤的食物,吃得有點食不知味。

  這種吃法,真是浪費了闇已隔空移來的大飯店美食。

  「咳……咳……」

  果然,吃太快的結果就噎著了。

  闇已適時地遞上一杯果汁。

  「咦?咳……你怎麼知道我喜歡……」佟伶突地噤口,心想這人跟自已又沒有什麼關係,怎麼會知道他喜歡喝什麼果汁,所以這一定只是巧合罷了。

  「啊!太好了,原來你跟我一樣也喜歡喝葡萄柚汁呢!」闇已高興地說。

  闇已剛到人間時,嘗過很多人間的食物,第一次喝到這種又苦又甜的古怪液體時,差點很不雅地當場吐了出來。

  為了不辜負主人曉星的好意,他只好勉強將它喝完。可是後來他愈喝愈上癮,從此以後,只要做在曉星家叨擾時,總不忘餐後喝上一杯。

  發現他人和自已有一樣的嗜好時,闇已竟異常地感到興奮,因為對象是他的關係嗎?

  他覺得現在的自已賞在與平日大不相同,怪哉!怪哉!他何時變得如此多話?

  他在闇冥界時,有時一整天說不到一句話,也很少有人會主動過來與他交談,曉星老愛笑他有點自閉。

  而且闇冥界又大,有時連著好幾天碰不到一個人,也不覺得奇怪,自已亦鮮少想要出門找朋友,這也許是他話不多的緣故吧!闇已這麼想著。

  佟伶趕緊吃完整盤的食物,將筷子放下,「我吃完了。」並馬上接著說:「你快說啊!」

  闇已故意放慢腳步拖延時間,他就是喜歡看佟伶焦急的模樣,那可愛的表情真是令他百看不厭。

  果不其然,等他慢慢地跛回床邊後,佟伶已經滿臉不耐煩了。

  「其實也沒什麼大不了的……」

  他就知道,自已再怎麼醉也不可能會鑄下多大的錯誤。佟伶心裡甚是安慰。

  「不過是你在喝醉後脫我的衣服,我們抱在一塊兒睡了一晚而已。」

  「什麼!?」佟伶猛地從床上站了起來,低頭看著自已。他的確有些衣衫不整,褲子的拉煉開了些,襯衫皺得像一團梅乾菜,見狀,他趕忙將衣服拉好。

  「你……你說、說什麼!?」他曾經由朋友口中得知,自已喝醉酒會出現一些奇怪的舉動,但不是只會巴著人不放而已嗎?難道朋友好心地語多保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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