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侍寢千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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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6 頁

 

  算算時機差不多了,耶律鴻朝小四眨了眨眼,小四知道他的意思,只得低聲說了句。

  「公子,小四對不住了。」

  說完,他朝耶律鴻的手臂上砍去,耶律鴻算好距離,讓刀子在手臂上滑過,留下一刀不深不淺的傷痕。

  花小滿見耶律鴻的身形稍微晃蕩,儼然受傷,急的眼淚都快掉下,緊接著蒙面人又往耶律鴻的胸前砍上一刀,馬上鮮血狂噴。

  「耶律鴻!」

  花小滿哭泣著喊了出來,而耶律鴻則在與小四錯身時低語:「往東南方走。」

  「是,公子。」小四知道再久留對公子不利,目的既已達成,迅速撤退。

  花小滿見黑衣人砍傷耶律鴻後,飛身出了窗戶,而耶律鴻似乎受了很重的傷,跌坐在地。她趕忙跑了過去,扶起他,小臉上滿是淚痕的問:

  「耶律鴻,你要不要緊?傷的重不重?」

  耶律鴻不停喘氣,表情極為痛苦。

  「我、我傷在手臂及胸前……」

  說完,拉著花小滿的於探向他的前胸,花小滿觸手之處一片黏腥,收手一看,全是鮮紅色的血。

  事實上,這也是易容術的一環,那些血是耶律鴻原先就調好的液體,裝成血袋綁在胸前,當小四一刀砍來,便會砍破血袋,加強真實感。

  花小滿看到耶律鴻傷成這樣,一股強烈的心痛瞬間朝她席捲而來。

  「怎麼辦……你傷的好重……」

  她忍不住哽咽的抱著耶律鴻,而耶律鴻則輕輕拍著她的手。

  「只要你沒事就好,我最大的心願,就是護得你周全……」

  聽到這句話,花小滿整個人楞住了。一種不知是心酸、亦或是感動的情緒,蔓延在她的心中。他對她如此情深意重,窮其一生,要她如何回報?

  花小滿不自覺俯下臉,將冰涼的唇輕貼上耶律鴻的雙唇。隨著吻,她的淚水落在耶律鴻的頰上,沁入他的皮膚。再多的言語和情意,皆付諸這一吻。

  這樣充滿情意的吻,卻使耶律鴻心中,悄然升起一絲罪惡感。

  這一切都是他設計的呀,為何她卻如此真心誠意的為他傷心,

  當花寒露、花谷雨以及其他人趕到時,便是看到花小滿擁著耶律鴻,哭的一把鼻涕一把眼淚。

  「小滿姊!」

  花谷雨率先看到,花小滿的衣服上沾滿血,以為她受了傷,正想把她拉起時,花小滿卻抵死不肯放開耶律鴻,嘴裡說道:

  「我沒事,你們快去找大夫,他傷得很重……」

  花寒露蹲下身,瞧見那一大灘血,臉煞白了大半,而花谷雨則盡力保持鎮靜,勸著花小滿。

  「小滿姊姊,先把他放開。你若是一直壓迫他的傷口,出血會更嚴重的。」

  「是……是這樣嗎?」

  花小滿抬起淚痕斑斑的小臉望向花寒露,後者也馬上附和花谷雨的話。

  「谷雨說的對,姊姊,你先放開他吧,好不好?」

  花小滿又依依不捨的看了耶律鴻一眼,而耶律鴻看她如此傷心,罪惡感更是壓的他喘不過氣。

  他其實不希望看到花小滿哭的如此淒慘,儘管這是他要的結果,可是真正發生時,他卻又不忍心,只好也跟著開口勸。

  「小滿,你別難過,我傷的一點也不重,很快就好的。」

  這倒是真的,傷在他身上,他自然知道小四隻是輕輕劃過去而已。

  「可是我不要你逞強……」

  「我沒有逞強,小滿乖,放開我。」

  耶律鴻的聲音如此溫柔,讓花小滿的慌張漸漸平息。

  「嗯……我知道了……」

  見兩人難分難捨,而花小滿又對耶律鴻的話言聽計從,花寒露跟花谷雨心裡暗叫不好,經過這一次變故,她跟耶律鴻的感情恐怕要突飛猛進。

  若是平常,還可以馬上把耶律鴻趕出去,可是現在耶律鴻是為了姊姊受傷,於情於理,他都成了花家的恩人,以後不但不能罵耶律鴻,還要好好招待他,天啊!

  而且,若不阻止他們,只怕再過一個月,花小滿甚至會吵著嫁給耶律鴻這個來路不明的男人,開什麼玩笑,非得阻止不可!

  等其他家丁將耶律鴻扶了出去,而花小滿也哭哭啼啼的,跟在那傢伙後頭離開後,花寒露及花谷雨很有默契的,互相看了對方一眼,眼中狡譎的光芒大盛。

  她們知道彼此心中想的都是同一件事,那就是——盡快找一個符合她倆標準的好男人,將花小滿嫁出去。

  這才是杜絕耶律鴻靠近花小滿的好辦法,不是嗎?

  第七章

  耶律鴻傷的並不嚴重,花府緊急請來的大夫,到了他房裡,將血清洗乾淨後,赫然發現傷口居然只有那麼一點點,心裡儘管納悶,還是交代他多休息,又給了僕人外敷內服的方子,早晚各用一次。

  花小滿本想等耶律鴻包紮好就進去瞧他,卻被兩個妹妹阻止。

  畢竟,深夜進入一個男人的房間,對於她的清譽可是大有影響。花小滿只得熬到第二天一早,囫囹吞下早飯後,才往耶律鴻的房間奔去。

  到了房門口,花小滿用力的深呼吸一口氣,接著才敲敲門。

  「耶律鴻?你醒來了嗎?」

  過了一會,低沈的聲音傳出。「小滿?進來。」

  一推開門,花小滿瞧見耶律鴻正斜倚在床頭,從他裡衣敞開的衣襟裡,可以看見厚實的胸膛上,裹著層層白布,肩上則披著件外衣。

  從窗戶照進的清晨陽光,在房裡灑下金黃柔和的光暈,襯著床上耶律鴻的溫暖微笑,讓她心跳又如擂鼓。

  見到花小滿,耶律鴻慵懶的招招手,她便乖巧的走到床旁,蹲下身子,讓自己與耶律鴻的視線平高。

  「你好些了沒有?」花小滿的視線來到耶律鴻身上纏繞的層層白布,心又緊了起來。「還疼不疼?」

  耶律鴻身上包裹的白布,是他昨晚說服大夫要「慎重」對待他的傷口,所以才得到如此待遇的。那樣淺的傷口,除了還有些癢之外,倒是沒什麼痛感。

  「男子漢大丈夫,這麼一點小傷,怎麼會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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