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與狼共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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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8 頁

 

  要是以前,只要知道男人有錢,她二話不說馬上甩掉他。

  可是,為什麼她獨獨對司馬閻這麼留戀?

  難道司馬閻比先前的任何男人更吸引她?

  說不定……說不定就是這樣……

  所以她對他打從一開始就不一樣,就算現在發現他其實不合她的標準,也難以脫身。

  可是難道她就這樣嫁了?!像他這樣帥又有錢的男人,是外遇的高危險群啊!

  想想自己的父親和母親吧!

  「舞月?來這裡吃飯讓你覺得緊張嗎?要不然,你再帶我去你喜歡的小吃攤,如何?」

  司馬閻溫柔的妥協,但是凌舞月看了他一眼後,黯然搖頭。

  帶著他這樣的男人去吃小吃攤,這種事她才做不出來。

  他不是適合站在那種地方的人。

  「還是你不喜歡這間餐廳?」

  凌舞月再度搖頭。

  不自然的氣氛在兩人間蔓延。

  司馬閻深情的凝視她,儘管愛她,他卻不知道哪個環節出了問題。

  「那麼,後天可以到我公司來嗎?」

  「有……什麼事?」

  凌舞月總算抬起頭,讓司馬閻輕輕微笑。

  「討論一些婚禮細節的事,我約了不少廠商,他們會準備方案,到時你也一起來。」

  「好……」

  無邊無際的沉默,直到主菜上了都不曾消失。

  ★  ★  ★

  帶著滿身疲累,凌舞月婉拒司馬閻送她的提議,自己回家。

  她可不想再坐上司馬閻的高級房車,然後再一次感受到自己跟他的差距。

  才兩天,她跟司馬閻的距離,已經有如天跟地那麼遙遠。

  每坐一次他的車,每看到他展現他的財力、他的影響力,凌舞月就像是面對一個陌生人。

  真可笑,當初她還想過自己可以養他呢……

  凌舞月走近自己住的大廈,確定早上那些記者全走了後,才喘口氣,拿鑰匙開門。

  如果接下來每天都是這樣的日子,她還真不曉得該怎麼應付。

  而且她要跟司馬閻結婚了,那麼她的工作呢?

  她這邊的房子呢?這些都還沒討論……

  凌舞月搭著電梯到達自己所住的樓層,一出電梯,便看到一個中年男人站在自己家門口。

  走廊的昏黃燈光,將男人的輪廓清晰的映照出來。

  凌舞月的手提包掉在地上,發出響聲,但她沒有撿起。

  怎麼會……他怎麼會……

  中年男子走了過來,臉上掛著苦笑。他將手提包撿起,遞還給凌舞月。

  「我等你好久了,怎麼這麼晚回來?

  凌舞月茫然接過袋子,喃喃喊道:「……爸?」

  ★  ★  ★

  「你還願意喊我一聲『爸』,我真的好開心。」

  凌舞月沒有回答,站在廚房靜靜的燒開水,準備泡茶。

  「這裡,還是跟當年我剛買給你媽時一樣啊!」

  父親坐在客廳裡緬懷過去,甚至拿起母親的照片觀看。

  凌舞月端著茶盤走過去,將父親手上的照片拿走,冷冷的放到別處。

  「請喝茶。」

  「舞月……你一定很恨我吧?」父親低聲的說。

  眼角的皺紋比小時候看到他時要多的多了。

  「我不恨。」

  凌舞月替父親倒了杯茶,他伸手接過。

  她不知道這有什麼好恨的。母親去世時,她不只一次希望父親能出現,甚至能接她走,不過,他始終沒出現。

  所以,算了。

  「不……你一定很恨我……你母親也一定常這樣跟你說對吧?」

  「沒有。」凌舞月厭煩的否決他無聊的猜測。

  父親顫抖的看她一眼,接著哀聲哭泣起來。

  「你要原諒我啊……要不是你大媽始終限制我的行動,在你母親去世的時候,我一定就飛奔來接你了!我一直思念你啊!」

  聽到這裡,凌舞月本來對他冷淡的心,起了些許波瀾。

  原來父親有想過要來接她……他畢竟有想過……

  「現在還不晚,我們一家還可以團聚。舞月,搬來跟我們住好嗎?」

  看到父親迫切的眼神,凌舞月開始動搖,她一直這麼想要和父親……

  「你很寂寞……對吧?」父親環顧四周,看到一個又一個玩具屋。「可憐的孩子……靠這些彌補寂寞嗎?」

  「我……」就在凌舞月顫抖著嘴唇,想回應些什麼時

  「而且,你要結婚了,對吧?」

  背對著自己,拿起玩具屋觀賞的父親,說了這句話。

  原來如此。

  她剛剛的激動,瞬間都凍結了。

  「你看到新聞了?」凌舞月冷笑的回應他,但父親還是沒有轉過頭來。

  「看到了,對方真是個不錯的對象,我一直虧欠你,如果能參加你的婚禮,我也對得起你媽媽了……」

  「別賣關子好嗎?」凌舞月將茶杯往桌上重重一放。「你到底想要什麼?直接說。」

  父親驚異的轉過頭。

  「你在說什麼?舞月,我是你爸爸啊……」

  「少來,我從來都當作自己沒有爸爸,以前是這樣,現在也是。」

  凌舞月站起來,將玩具屋從父親手中拿走。

  她不要他觸碰她生活中的一切。

  父親的臉色漸漸難看,甚至漲成豬肝色。「你對自己的父親說這什麼話!」

  「要當別人的父親,好歹也要盡過父親的責任吧?」

  他揚起手來,凌舞月閉上眼,準備迎接可能的一巴掌,可是他沒有打過來。

  「舞月,你身上畢竟流有我的血液,沒有我的話也沒有你。」

  凌舞月緩緩睜開眼睛。

  父親臉上的慈愛、愧疚、惱羞成怒全都消失了,只剩生意人的精明。

  好可悲,自己剛剛怎麼會相信,他對自己真的有愛呢?

  「所以?」

  「你也知道現在不景氣,我的要求不多,你就拜託一下司馬閻,借我一點錢周轉……」

  「……你要多少?」她是不會拜託司馬閻的。

  如果數目不大,看在血緣的分上,凌舞月會自己拿出來。

  「三千萬。」父親微笑著,好像這是一筆很小的數目。「對司馬財團來說,只是點小錢吧?」

  三千萬……又不是銀行。

  凌舞月面無表情的看著他,接著緩緩搖頭。「我沒有三千萬。」

  「又不是跟你要!是司馬財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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