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關:水深火熱!
「水深火熱?」珍寶瞄了瞄畢邏宣近在眼前的眉眼。
轟隆的聲響從前後湧來。
珍寶與畢邏宣驚訝的環顧。
前方衝出一道強猛的水龍,後方滾動出一顆幾乎塞滿走道寬度的火球。於是,他們終於明白何謂「水深火熱」。
「珍寶災星。」畢邏宣陰鷥的眼鎖住艷容淒慘的姑娘。「說實話,妳是不是被派來害我的?」
「嗚哇──」人家不是故意的啦!「我是清白的呀!」
第四章
有人在騷擾她!
珍寶半昏半醒,迷迷糊糊的,感覺一張嘴貼住了她的唇,堵塞了她滿口發不出正常的音節;腹內似有污水在翻攪,擾得她氣力全失。
有舌頭伸進了口中,抹著她的舌。
「呼呼……走開呀……」她好難受,沒法呼吸。耳邊響起一陣低沉的話語,舒緩了她不安穩的情緒。
珍寶舉手扒著對方的衣裳,坐起身。體內湧出一股水液,逼她側身俯頭,嘔吐出大口的水。
「沒事了,吐出來人就舒服了。」畢邏宣的手掌拍著她的背順氣。
珍寶抬眼,眼前有些微光芒,眼前有畢邏宣。她不覺傻笑,摸了摸他的臉龐,手指像在摩挲,節奏頗為撩人。
畢邏宣愣了愣。她誘惑的表情帶著純真,是艷術高超的閨房老手才表現得出的勾引神色!
「也許……妳還需要再吐一次。」他禁不住再度吸吮珍寶的雙唇,一邊品嚐鮮美的柔嫩,一邊說服自己是在幫她清理肺腑。
珍寶極度陶醉,凝視他模糊的面容,不知是夢是醒,直到他的臉在她眼中徹底的清晰。
「是你……」當真是他呀!她驚訝的清醒過來,稍微推開畢邏宣,不停的喘息。原以為是作夢呢!怎麼他實實在在的輕薄了她?
畢邏宣聽了珍寶的話,臉色不悅。「妳以為是誰?」
畢邏春嗎?
他眉目起了慍色,思及她很可能是弟弟的意中人,心中一陣窒悶。
珍寶沒心思回答,咬了咬唇辮,回味著他唇舌的滋味,滿臉緋紅了。
「這是哪兒?」她轉開話題,看向四周,掩飾住羞澀之情。
「妳方才掉進水流裡,昏了過去。」畢邏宣擰乾了衣襬。「我已帶妳過了第三關。」此地處處機關陷阱,防不勝防。
珍寶慌張的問:「幾時能離開這裡?」
畢邏宣給了她一個責怪的眼色。「我從未來過此地,怎會知道?托妳的福,此行親自檢驗我家祖先的傑作到底有多凶險!」
「人家都說了不是故意的……」珍寶的臉更紅了。
見她精神尚未恢復,他停下欲走的腳步,等她先緩過氣。
「繼續先前的話題,妳和春兒有什麼打算?」
他的問話太過直接,令珍寶一時無法招架。
「我……」心事不可告人。你還記得我嗎?喜歡我嗎?我若想與你談婚事,你願意嗎……種種隱藏在心中的疑慮,她問不出口,只能旁敲側擊。 「我……我……」
只見她「我」了半天沒第二個字!畢邏宣眉頭一擰。
「妳和春兒是否有什麼事需要我的指點?」他從她忸怩的神態判斷,她心裡藏的無非是風花雪月。
「是!」珍寶雙眼一亮。他真聰明,一猜便猜中了重點。
畢邏宣雙眼卻有了陰鬱。小艷女果然與蠢貨有私情!
「你們是希望我理解一件事?」他繼續推測。「並且,讓我表達一些意見?」
「你、你全部理解了?」偉人啊!她一句話都沒說呢!他就全懂了。往後他倆的交流一定通暢無阻,心靈相通,琴瑟合鳴,夫妻和諧……
「你們果真是為了追問我的心意?」畢邏宣很不愉快!蠢弟弟已經與她私定終身了,這會兒找上門來問他的想法。
珍寶忙不迭的點頭,十指交握在胸口,期盼的看著他。「你的心意呢?」
他是不是記得她,早就認出她是誰了?她竊喜。他怎麼那麼壞,一直沒透露,害得她心慌意亂的。
「尚未明朗。」弟弟喜歡什麼貨色,畢邏宣本是無意理會的,但見珍寶目中有渴求之色,他忽然特別想刁難她。
小艷女的樣貌雖是他偏好的類型,可他瞭解弟弟喜歡的不是艷女,那麼珍寶有何過人之處,值得蠢貨為她動心?
「我基本上是不反對……」只是必須先調查她的內涵,再稍微為難,倘若她過得了他的考驗與鑒定……
他依然不願看她和蠢弟弟相好!
「啊──太好了!」珍寶聽了樂不可支。基本上不反對,意味著他對她有好感!「你再多說一些,再說詳細一些。」
珍寶目光瀲灩,急切的等著他剖析自己的心情。
這人壞得很呢!分明是記得她的,有情於她,卻隱瞞至今。難道這就是傳說中以退為進的兵法?其中隱含了他多少曲折的心機呢?她迫切渴望他的說明!
「慢!」畢邏宣因珍寶歡愉的面容情緒大壞。她如此鍾情他家春兒?「妳家人的看法呢?」
「我家人……」經他一提,珍寶面色有難。
畢邏宣頷首。司徒族長發佈了搶奪國色天香的命令,她的家人應該允許她與春兒交好吧?可他看她答不出話,似乎有難言之隱。「難道,妳家人不同意?」
他猜測,司徒族長應該是規定門下女人要同時競爭,不許珍寶搶先得手的行徑壞了公平!
「嗚……知己呀!」珍寶激動得淚花滿眼眶。無須解釋,他就完全明白她的處境──人生得此可口的男人,夫復何求!
畢邏宣總算明白她的目的了!
小艷女的競爭對手過多,疲於應付,父母又不允許她違背族長的規定。因此,她才特地來找他幫忙!大概是要拜託他出面,代表春兒求親去,一旦男方家長開了口,她家長輩也不便再限制她了。
「妳找我不僅是為了徵詢我的意見,更希望我能幫忙?」
「對對對!」太知心了,太令她感動了,簡直是上天賜給她的珍寶啊!什麼國色天香,哪能和他比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