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話要說。」珍寶與畢邏春有默契的同時舉起手。
畢邏宣掃視他們一眼,冷酷道:「快說!」
畢邏春先審慎道:「根據今夜的星象,明天九成是陰天,沒有太陽。」
珍寶緊隨其後,指明道:「我們已經打攪你睡覺了。」
畢邏宣彎了彎嘴角,笑了笑,突然,又暴戾了。「我先讓你們沒有明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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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光閃耀的畢家府邸,已被正邪兩道的極端門派包圍。畢邏宣為了保護弟弟,不得不帶他和珍寶一起走向安全的密道。
「蠢貨,你何時和他們有過節了?」
畢邏春怯聲回答,「他們在爭奪一件寶物,正巧寶物的主人是我朋友,他要我幫忙保管。他們得到線索,派人追纏我,最近又遇到司徒家的女人逼婚,我只能溜回家避難。」
「為何不坦白告訴我?」
「我怕你趕我。」畢邏春神色不定。
「我是那種人嗎?」畢邏宣在前方帶路,不一會兒便來到密道前。
「可我從小到大一直給你添麻煩,嗚……」
「小蠢貨。」他悠悠回頭,手掌揉過畢邏春的額。「我早習慣你這麻煩了,你不在的這兩年,大哥還真有點不適應。」
珍寶旁觀著他溫柔的表情,心房有些塌陷,忽然羨慕起畢邏春。
「大哥!」畢邏春張開雙臂,撲進他懷裡。「春兒好喜歡你!」
「分開!」珍寶連忙制止他們相擁。「分開!」
不遠處,叫囂聲響起。
「畢將軍!」首先開口的是南天宮。「玄武湖內外已被包圍得密不透風了,你們還是及早覺悟,交出宮主要的東西!」
珍寶聞言,甩了甩衣袖,袖子隨風飄揚。
「有風!」她噘嘴,告訴畢邏宣。「他在說謊。」
她可笑的動作令畢邏宣展眉。「那只是比喻。」
「交出畢邏春!」另一敵陣也出聲,蠻橫的表示要開打了。「我們可以網開一面,留畢氏門人全屍。」
畢邏宣挑了挑雙眉,似在思慮對方的話。接著,他回身,取出一錠銀子,內力一推,將銀子拋擲到放話之人的所在方位。
「你在做什麼?」珍寶不明所以的追到他身邊。
畢邏宣拉開嗓門,回應敵方的威脅,「收到銀子了?老子賞你買茶葉的錢,撿起來快滾吧!看你要碧螺春還是龍井玉片!」
「啊──」對方正巧被遠遠襲來的銀子砸中了頭,氣憤的下令,「殺了他們!」
「大哥,得罪他們不妥吧?」畢邏春貪生怕死的挽住他的手臂。「必要的話,我可以將友人委託的東西交出去,請他們離開。」
「畏畏縮縮的,算什麼男人?!」畢邏宣拍了弟弟一掌。「在我畢邏宣的地盤,哪輪得到他們猖狂!」
勇猛哪!珍寶著迷的凝視畢邏宣。不傀是她看中的男人,威武不屈!
「你──」位處密道外的畢邏宣打開入口,揪起弟弟將他丟人密道內。「給我去避難!」
「我不要離開你。」畢邏春伸手出密道,死巴住他不放。
「你除了添麻煩,沒別的用處了──滾!」
珍寶站在畢邏宣身邊,贊同的用力頷首。
「妳點什麼頭?」畢邏春越看她越不順眼,開始後悔與她合作了。「關妳屁事!」
珍寶回瞪過去,礙於在畢邏宣面前,不便還擊。
「她長得與你有幾分相似。」畢邏宣另有盤算的看了看珍寶,再告訴弟弟,「我讓她假扮你,引開別人的注意,你從密道離開。」
珍寶一聽,雙眼險些掉出眼眶。
「你說什麼?」她張大嘴巴,無法相信意中人居然死沒良心的要她去當替身。
畢邏宣剝了弟弟的外袍,踹他入密道,隨即關閉了入口。
「妳,換上他的衣裳!」他冷漠的命令珍寶。
「我不要!」珍寶大叫,心底難過極了!
武林中的事,她雖不甚瞭解,但也多多少少有所耳聞,有些門派單單聽到它的稱號,就足以讓人膽戰心驚了。
「怎麼抖成這樣?」畢邏宣看珍寶惶恐的半蹲著身子顫抖,有點於心不忍。
「南天宮,傳說中的那個南天宮呢!」她伯嘛!
「天下無雙一手締造的殺戮組織。」
「海市蜃樓,傳說中的──」
「秀色可餐掌管的迷幻都城。」
「我想回家……」好吃懶作是珍寶的本性。若非為了探知畢邏宣的心意,她才不會煞費苦心的接近他。如今,她對他依舊茫然,他卻打主意陷害她代替畢邏春受罪。
這樣的男人──這樣的男人值得她喜歡嗎?
「如今妳也走不了了。」畢邏宣沉了氣勢,溫和道:「整片玄武湖,必定被團團包圍。」
她沮喪的模樣有些無助,使得她嬌柔的外表更加惹人憐惜。男人最受不了女人可憐兮兮的樣子了。
「放心,在我的地盤上,若不能保妳毫髮無傷,我活著做什麼?」畢邏宣安撫兼擔保。
「你要保護我?」珍寶糾結的心緒陡然放鬆。因他一席話,她不再傷腦筋了!
她另眼看待畢邏宣。他為了弟弟萌生了惡毒的念頭,儘管對她不利,但她可以諒解!真是世間罕見,疼愛弟弟的血性男兒啊!
一個照顧手足的好兄長,將來一定愛護家人!況且,他承諾過要保護她呢!若沒實現,他要為她死呢!珍寶心裡美妙得無法形容。
畢邏宣……依然是值得她喜歡的吧?
「當然。」畢邏宣不懂珍寶原本黯淡無光的臉蛋,怎能在一瞬間煥發燦爛的光彩?他非常想瞭解其中的奧秘。
「算你有良心。」珍寶感動得臉紅心熱。
「妳究竟多大了?」畢邏宣再問一次。她時而青澀,時而嫵媚,誘人探索。
「我不是說過了?」
畢邏宣轉開視線,盯著她端詳很容易走神。「我們走。」
「走去哪?」珍寶左右張望,發覺畢邏宣仍站在密道外,並無移動。「仍是這個門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