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我的女人。」那男子再次強調。
「他才不是我的男人。」宋沅青探出頭,聲音大了些。
「女人,你還想害人?」那男子挑起眉。
「幹嘛囉唆這麼多,搶了她不就得了。」司徒文聲在一聲鼓噪。
「好。」男子點頭。
馮雲很不高興,「文聲,你……」
說時遲、那時快,那男人突兀的伸出右掌擊向馮雲右肩,讓他踉蹌一下,並迅速的伸出左手將宋沅青擁了過來。一眨眼,宋沅青已換了懷抱。
「死人,你難道不會溫柔些?」宋沅青重重的踩他一腳。
那男子吭也不吭,只是眼睛瞟向司徒文聲,「走了。」
司徒文聲笑嘻嘻的揮手,「好走喔!」
「哪裡走。」馮雲立刻撲了過去!
但那男子動作極快,竟在他撲到之前飛身掠上屋頂,還將宋沅青當布袋似的扛在肩上飛馳。
「該死的混蛋,放我下……」宋沅青的尖叫聲不絕於耳。
「追。」馮雲刻不容緩的追出了大門。
「大哥,別追了。」司徒文聲明嚷著也跟著追了出去。
迎春閣一下子清靜了不少,但這也是一下子而已。
明天,岳陽城裡會流傳著什麼樣的傳奇故事呢?
不管那故事將會是什麼,真正的宋沅青都不會被波及。
8 8 8
月明皎潔,被風清冷。
颯颯的風捲草起聲和著隱藏在闃異中川叫壤的蟲聲,接著答答紛亂的馬蹄聲加入陣容。
在蒙隴的晨霧瀰漫中,四匹並騎的健馬從路的另一頭馳來,接著是一陣馬嘶。
「兩位,送到這裡就衍了。」說話的是一位嬌滴滴的女子,賽霜欺雪的肌膚,水靈靈晃蕩的黑眸,眉似彎月,唇若桃紅,儼然是一位難得的絕色佳人。
「多謝二位鼎力相助。」馮雲拱手向他們道謝,能從容的自懷中取出一張銀票,「這裡是五千兩,敬請笑納。」雙手恭敬的伸了出去。
「謝謝。」段玉蓉伸手想接。
「嗯!」那沉默少言的男子立刻出聲警告。
段玉蓉馬上變成笑臉,嬌笑一聲將馮雲的手推回去,「幹嘛呀,誰說要收五千兩。」
「可是,文聲明明……」
「他聽錯了。」她笑吟吟的轉向司徒文聲,「這事是主人交代下來的,若要酬勞,們自當會向主人拿。」順便瞪司徒文聲一眼。
「你們的主人是……」馮雲相當好奇。
「說起來可是會嚇死你。」段玉蓉風情萬種的輕輕推了他一下。
「段姑娘,你……」司徒文聲有點擔心她會照實說。
段玉蓉立刻望過去,「倒是你,你跟我們主人是啥關係?」竟讓一國之君為這等小事派出像她這般高級的殺手,這個人的身份一定不簡單。
就連那男人也好奇的沉聲問,「你是誰?」
問得馮雲莫名其妙,司徒文聲就是司徒文聲,是他的妹夫,也是司徒青城的兒子,這麼清楚的身份在前,何以他們還要問──你是誰?
司徒文聲只是露齒一笑,「有辦法,你請你主人告訴你。」
「你真不識相,難怪我早看你不順眼。」她掠了掠頭髮,「不過,猜也猜得出來,你和主人長得很……」
「多嘴。」那男人出聲打斷。
司徒文聲立刻附和,「是呀,兄台,這多嘴的女人根本不把你放在眼裡。」
男人皺緊眉頭。
段玉蓉咯咯出聲,「司徒公子莫非是在報復本姑娘在迎春閣讓你身敗名裂的話。」
被說中了,但司徒文聲怎可能會承認,「段姑娘言重了,小生早已聲名狼藉。」
段玉蓉不信的搖頭,「公子,你心眼兒真小。」
「姑娘,這五千兩?」馮雲插了進來,再度伸出手。
「不能拿。」段玉蓉搖頭,遺憾的看著那張銀票,然後認命的看著那男人,明知故問的說,「你呢,拿不拿?」
「絕不。」他答得很肯定。
「可是,在下何以言謝?」馮雲覺得有點不安,畢竟人家幫了他這麼一個大忙。
「當然可以。」段玉蓉露出詭異的微笑,點點頭的看向司徒文聲,「只要你幫我查明他的真實身份。」
「段姑娘?」司徒文聲低呼,難以相信她會這麼做。難道老天爺還嫌他跟大舅子不夠不合嗎?竟還派個女人來挑撥。
馮雲疑惑的轉頭。
「司徒文聲真的只是司徒文聲嗎?他是否有其他你不知道的親戚?」段玉蓉提醒的說道。
「段姑娘,看來我得跟你主人好好談談你不當的行為。」司徒文聲威脅道。
「你去呀!」段玉蓉一點也不怕。
「該走了。」那男人插聲道。
段玉蓉點點頭,「好了,懶得跟你囉唆,駕!」健馬一嘶,首先揚起塵土。
「後會有期。」那男人拱手向他們一敬,也跟著揚長而去。
在晨霧的掩蔽中,他們的身影迅速隱去。
「真是多嘴的婆娘,大哥,你可別將她的話放在心上。」司徒文聲試圖淡他馮雲的疑惑。
雲只是深思的看著他,「他們是誰?」
「他們?」司徒文聲聳肩,「就我所知那男的是師兄,那女的是師妹。」
「他們是殺手。」馮雲直接道明。
「那又如何?」司徒文聲掉轉馬頭。
「他們的主人是誰?」馮雲追上。
司徒文聲叫苦連天,開始恨那個多嘴的段玉蓉,真是給他找麻煩。
「我不告訴你。」乾脆表明他絕不說的立場,管他是會生氣還是如何,反正他們的相處也從不和睦。
「湘雲知道嗎?」馮雲不放棄的繼續追問。
「司徒文聲這前連答都懶得答了,「我回山莊山,有事再聯絡,喝。」扯動韁繩他催促馬匹起奔。
馮雲待在原處細細的思索──他有可能會是誰呢?
堂兄是近乎無不知的半仙,那身為堂弟的司徒文聲又會是什麼?
8 8 8
這一陣子,望兒幾乎不出書虯一步。
只見他翻著一本本厚厚的典籍,從其中找出有關「謙虛」的註解及相關的故事,並把他所收集的資料抄寫在一本稱之為「謙虛手錄」的本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