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剛才叫我什麼?」羅威如遭電擊似地愣在原地,不太確定地問。
「我是賀敏的弟弟,叫賀鈞,信不信由你。」
羅威盯著他的臉好半晌,果然在他的臉上看到與賀敏神似的五官。
天啊!這是多麼大的誤會!他竟然冤枉了她,讓嫉妒蒙蔽了理智。
羅威大喝一聲,然後飛也似的衝出去。
「喂!你要去哪找我姐姐?」賀鈞在他身後喊道。
羅威立即煞住腳步,回過頭看著他,「告訴我她現在在哪?」
賀鈞只是悠哉地垂下眼瞼,沒有說話。
「對……對不起!」羅威囁嚅地道著歉。
「唉!姐現在恨透你了,巴不得躲得遠遠的,永遠不要再見到你。要是知道我透露她的行蹤給你,說不定她會連我也一起恨哩!我可不敢說呢!」賀鈞一副小人得志地報復道。
一聽到「永遠也不要再見到你」這句話,羅威的心開始往下沉……
不!他暗暗發誓,不淪要花多少心力,他也要把她留在身邊!
「求求你告訴我,等我找到敏敏之後,你要怎樣對我報仇,我都不會吭一聲。」羅威顫抖的語調透露著緊張與自責。
「讓我報仇?」賀鈞挑起眉,慢條斯理的問道。
「沒錯!要殺要剮隨你。」橫豎是自己的錯,只要有機會把賀敏找回來,無論要付出什麼代價,他都在所不惜。
「嘿嘿!即使我想殺你,姐也不會答應,況且我要你的命做什麼呢?」賀鈞翻翻白眼,一副不希罕的態度。
「你到底要怎樣才肯說?」羅威迫不及待地追問。
「讓我想想……再告訴你。」賀鈞惡作劇的拖延時間。
「快說!」他幾乎沈不住氣了。
「你發誓愛賀敏一生一世,有生之年不准再辜負她,不能再傷她的心,我就告訴你。」
「我發誓!快說她在哪?」他早就在心中這麼對自己說過了。
賀鈞想了一下,沉吟道:「哪有這麼簡單,除非你向我下跪認錯。」
羅威不禁愣了一下。這算什麼?故意羞辱他嗎?
「好!」為了要知道賀敏的下落,羅威不惜雙膝一跪。
正當他要跪下之際,賀鈞及時拉住他,「開玩笑的,真要你跪,我還不敢呢!」
「你趕快告訴我,賀敏在哪?」羅威不耐煩地催促道,隨時準備火速趕去。
「看你這麼有減意……好吧!她就在你們第一次相遇的……」不等他說完,羅威早已飛奔離去。
干 薯 騁
賀敏像個遊魂似的在路邊徘徊,回想當時和羅威相遇的情景,如今卻變成椎心蝕骨的痛。
「敏敏!」
這個熟悉的聲音,令賀敏閉上雙眼不願去看。
不會的!一定是自己神經過敏,才會聽到他在呼喚自己,說不定現在他正和伊妮絲在哪風流快活呢!
「敏敏!」羅威擁住她,發現她的臉色真的很差,彷彿隨時都會昏倒。感覺到溫暖的懷抱,賀敏睜開眼,無力地看了他一下,隨即又閉上眼睛。
「怎麼,是不是又胃痛了?」羅威緊張地摸摸她的額頭,發現有些燙。
賀敏倒退一步避開他,大聲地嚷道:「你是誰?我又不認識你。」
這下可把羅威給急壞了,以為她病得神志不清了。他快速地扶著她的身子,「我送你去醫院。」
「我不用你管!」賀敏進出剩餘的力氣抗拒,費力地捶打他,卻成效不佳。
羅威憐惜地將她虛軟的身子擁人懷中,「乖!別哭、別哭了!你看,你連揍我的力氣都沒有了,不如先把病治好,等恢復體力之後,我再讓你打個夠本。」
該死!她才不要在他面前哭呢!但他那不該有的關愛眼神,令她抑止不了爆發的淚水。
「我不要!」
她無力的瘖啞聲,令羅威聽了更加心慌。
「不行!一定得去醫院!」他什麼都可以依她,就這件事不行!
羅威強而有力的臂膀根本不容她掙扎,氣得她倍感疼痛,只好閉上雙眼,任由他抱上車,一路狂飆到醫院。
在經過醫生的診療後,羅威終於可以放下心頭的重擔,在病床前陪伴賀敏。
由於生病加上生氣的關係,使賀敏蒼白的臉色更加難看,很容易給人一種倍受欺凌的感覺。
看到她這個樣子,羅威不禁自責得無以復加,「敏敏,我……」
「哼!」賀敏轉過身背對他。都是他的錯,惹得她氣血攻「胃」,舊疾復發。
羅威硬是把她的身體轉向他,井牢牢地按住。「你聽我解釋,其實我和伊妮絲……」
她賭氣地拍掉他的手,側過頭不看他,「我沒有興趣知道你們的事,況且我親眼看到你們關係親密,還有什麼好解釋的?」
他頓時啞口無言,只能內疚的認錯,「你弟弟已告訴我事情的經過了,全都是因為我的魯莽才害你受到委屈,是我不信任你,我活該受到懲罰,也知道自己不配得到你的原諒,但請你千萬別不理我好嗎?」
當年伊妮亞的背叛深深打擊了他自負狂傲的心,但他有什麼理由把這種挫敗的情緒轉移到賀敏身上。
當初伊妮亞變心,他還曾想盡方法挽回她的愛、包容她的錯,但她依然不屑一顧,而現在他卻重重地傷害愛他的賀敏,這使他深深的痛恨起自己來。
賀敏淚眼汪汪地指控道:「你這個不講理的混賬、渾球,居然如此污蔑我,冤枉我,你儘管去找別的女人好了。」
只要她消氣,要怎樣貶他都好。「是我不好、我笨,全是我的錯!我是天底下最該死的大渾球、不折不扣的笨蛋!我隨你打、給你罵,直到你氣消為止。」
「你混蛋!」她才沒那麼容易就善罷甘休呢!
「對!我是混蛋加三級。」羅威內疚地為自己的罪行主動加級。
賀敏更加氣呼呼地罵道:「別以為這麼說,我就會原諒你。」
「我知道自己罪無可赦,要殺要剮都隨你,但要等你病好之後再說,好不好?」
他任由她對自己拳打腳踢,來發洩心中的憤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