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大家以為安妮史東在不久的將來會成為R&D的女主人,沒想到卻出現一個從未露面過的美麗女子,看來有好戲上場了。
這件事不消三分鐘,就傳入安妮史東的耳裡。
兩個小時後,安妮史東怒氣高張的出現在R&d的辦公室。
「你要多少?」安妮史東一出現,便以一副剷除入侵者的姿態看著方菲。
方菲將視線從書本移到眼前穿著時髦的女子身上,表情愕然的問:「要什麼?」
「你要多少錢才肯離開瑞奇?」她利落的取出衣內的支票簿和筆。
「你給我錢,還要我離開瑞奇,為什麼?」方菲才接觸這個現實的社會不久,對她的舉動當然覺得不可思議。
「少裝了,你千方百計勾引瑞奇,為的還不是錢嗎?」安妮史東以肯定的口吻諷刺。
「我沒有勾引他,也不是為了錢。」方菲坦白的說。
「算了,這些話我聽多了,你說個數吧!之前那二十幾個女人一聽到我這麼說,還不是乖乖的向錢看。」安妮史東以為她是嫌錢少,不耐煩地打斷她的話。
「不信就算了。」方菲側過頭不理她。
「只要你肯離開他,我絕不會小氣的,我想,三萬美金夠你花了。」她十分有把握的開始寫支票。
以過去的經驗來看,哪個女人會拒絕可以立刻入口袋的鈔票呢?
方菲看著她手中的支票簿,不解地問:「我不要你的錢,你為什麼要這樣做?」
這句話招來安妮史東的白眼,她冷哼道:「你這個白癡!瑞奇是我的,任何女人都別想搶走他。」
「你……也愛瑞奇?」方菲怔怔的看著安妮史東。
安妮史東冷笑道:「告訴你也無妨,我和瑞奇的關係非比尋常,而且雙方父母也同意讓我們訂婚了,你別以為纏著他,他就會愛上你。」
「可是,瑞奇說他愛我。」她心底莫名的抽痛。
「憑你?我很瞭解他的個性,多少性感尤物都勾引不了他,他又怎麼會愛上你?」
「既然這樣,那你又有什麼好擔心的!」她直覺的反問。
以方菲單純的處事經驗,她只不過是直接反應心中所想的,但聽在安妮史東的耳裡,卻成了一種挑釁。
安妮史東立刻怒目相視,「你……你別不識好歹,繞在瑞奇身邊的女人不計其數,沒有一個真正能吸引他的,到最後你還不是什麼都沒有,不如先收了我的錢,你一點也不吃虧。」
方菲側頭想了一下,以研究的口氣道:「既然你認為我是貪圖瑞奇的財富,那除非你給的價碼超出他的身價,否則不管你出多少錢都無法打動我,你說是不是?再說,你認為瑞奇的感情值多少錢呢?」
方菲坦率的說出心中的想法,那是她的本質,並非玩弄心計。而安妮史東卻誤以為她在耍手段,並不如想像中的好對付。
她氣得咬牙切齒,「這麼說,你無論如何都不肯離開瑞奇囉?」
「嗯!」方菲用力的點頭。這世上惟一能保護自己的只有靳瑞奇,她不想離開他。
安妮史東第一次亂了分寸,她氣得抄起桌上的東西朝方菲丟去。
方菲沒想到她竟然會出手打人,連忙用手護住臉,不料仍被砸傷了手肘。
「你在做什麼?」
一聲火爆怒喝聲突然響起,高大的身軀大步搶在方菲前面。
「瑞奇……她……」安妮史東驚慌不已,隨即一臉委屈的撲向靳瑞奇。
「你最好解釋清楚打她的理由。」他冷冷的甩開了她,急忙檢視方菲手肘的傷勢。
安妮史東驚訝到了極點,「這女人……她只是為了你的錢才接近你的,而她也承認了,你竟還……」
「這是我的私事,你管那麼多做什麼?」他回過身,不悅地看著她。
一對上他的雙眸,安妮史東不禁打了個寒顫,她從未見過他那麼深沉、那麼憤怒的眼神。
「可是……她也承認是為了錢才和你在一起的。」她顫聲的提醒他。
「我很清楚自己愛的是什麼樣的人。」他取出藥箱,仔細的為方菲處理傷口。
「你說你愛她?怎麼可以……」安妮史東驚愕地盯著他。
「為什麼不可以?這又不關你的事。」他淡淡地瞥了她一眼。
「怎麼不關我的事?難道你不知道,你媽媽說明年春天要讓我們訂婚嗎?」她氣憤的指控。
「安妮,」他合上藥箱,滿臉嚴肅的看著她,「那是我母親說的話,不是我說的,如果我不願意,誰說都沒用,何況我已半年沒見過我父母了。」
「我不相信!我們的婚事已由雙方家長說好了,你竟敢反悔?」
「你又犯了兩個錯誤。第一,我根本不知道這件事,更沒有答應,怎能說是反悔?第二,我從來沒說過愛你,怎麼可能跟你結婚?既然是跟我父母說好了,你就嫁給我父母吧!」
「靳瑞奇,你太過分了!」她嘴裡罵的是靳瑞奇,怨毒的眼光卻始終未離開過方菲。
他也斬釘截鐵的回道:「過分的人是你,別再讓我見到你傷害她,我絕不會再對你客氣了。」
安妮史東氣匆匆的摔門離去,但她絕不甘心作罷。
「對不起,給你添麻煩了。」方菲內疚的道歉。
「你根本不需要道歉,這又不是你的錯。」靳瑞奇疼惜的安慰她。
「唉……」她無精打采的長歎了一口氣。
「你怎麼了?」靳瑞奇低下頭,溫柔的看著她。
「當她說你是她的,任何女人都別想搶走你時,我就好生氣、好難過,當你說不愛她時,我心底又好高興。」這種情緒讓她感到既陌生又不安。
靳瑞奇反而高興的歡呼,「那正合我意,你應該要吃醋才是。」
「吃醋?我不應該這樣的。」她一臉的困惑。
「什麼叫不應該這樣?」他有些不滿。
方菲沉吟道:「她愛你,你不愛她,卻說愛我,而我……唉!嫚德娜果然說得沒錯,愛情真是麻煩的負擔。」
天哪!這女人……儘管她已經兩千多歲了,但心智單純得和小女孩無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