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她,就該相信她!
金家的氣氛有異,任何人都可以輕易看出,是銀帝威和金天兒這對夫妻在鬧情緒。
銀帝威又恢復了早早出門、晚晚回家的作息,一日三餐都不在家裡用,雖然早上出門、晚上回家時他都會去向岳父、岳母請安,但一回到桃花軒,他就到客房休息,根本不和妻子同房,打定主意,天兒不認錯他就不原諒她。
金天兒對丈夫的心思是一清二楚,卻也一樣不肯認輸,和丈夫耗上了!她就不相信神仙的耐力比不上凡人!
小倆口這樣互不相讓僵持,讓金大盛夫婦看得著急!他們問不出小倆口是為了什麼事不愉快。在私心上,他們當然是偏心女兒了,可是要丈夫向妻子道歉有可能為了大局設想,他們希望女兒能委屈一下先低頭,夫妻和好才是最要緊的。
不過在金母對女兒勸了又勸,道理說了一籮筐後,金天兒還是不為所動,沒有軟化的跡象。
那只好由金大盛出馬了,找來女婿說好話,銀帝威卻反過來很客氣的請兩老別管他們夫妻的事,讓他難以當和事老。
本來愉快的年節氣氛沒了,嘔氣的夫婦繼續嘔著氣。
晚上入睡前,金天兒都會在鏡前顯現丈夫的影像,看他在做什麼。
一般銀帝威回了房會先沐浴,然後不是看書便上床休息,否則就讓婢女送上酒菜,靜靜的喝著悶酒,抑鬱不樂全寫在臉上。
既然他也不高興,為何不來和她說話?只要他肯先開口,不再提畫像的事,她可以讓既往不咎,兩人就能恢復到以往的快樂生活了,可是他卻要這樣硬撐著,氣死她了!
有好幾次她很想用法術教訓那塊笨石頭,可總因為不忍心而作罷,而她又無法強制改變他的想法,似乎也只有等待一途但是要等多久?金天兒也茫然了!
很快的,上元節到了,金家還是同往年一樣放煙火,欣賞的人如同往年的三人,因為銀帝威缺席看著滿天的漂亮煙彩,金天兒臉上難有笑容,若不是要應付爹娘,她是連看的慾望都沒有;他答應過陪她一起看煙火的,怎麼可以說話不算話,太過分了!
銀帝威,希望你跌個四腳朝天,痛死你最好了!
「帝威,你怎麼直灌酒?這樣會醉的,別喝了!」劉正陸強拿下銀帝威手中的酒壺。
「別管我,讓我喝!」銀帝威伸手要搶回酒壺。
「心情不好光喝酒怎會解愁?我帶你們到個好地方,包準什麼愁都忘了!」池冠儒笑著提議。
「冠儒,你喜歡的不就是脂粉味你說的好地方不知又是哪家青樓」黃中翰很瞭解的表示。
「不愧是好朋友,真瞭解我。天香樓最近來了個紅牌姑娘,花名叫醉芙蓉,真是人如其名,讓人一見就醉倒,你們不去看看真的很可惜,帝威心情不好尤其要去。走啦,我們一起去嘛!」一說去青樓,池冠儒的動作最快,拉起半醉的銀帝威就往外走。
「看這傢伙急的,等一等啦!」劉正陸丟下銀子,和黃中翰跟著離開。
在下樓梯時,銀帝威走到一半突然腳踢到東西,人沒站穩就直摔下樓,幸好他練過功夫防身,馬上身子俐落的提氣轉個身落地,雖然姿態狼狽,不過沒真摔著就是大幸「帝威,怎你怎麼樣」友人全飛奔下樓關心的圍著銀帝威。
這意外將銀帝威的醉意都嚇醒了,手忙腳亂的站好身理理衣裳。
「沒事,我沒事!」
劉正隆撿起地上的石頭,對趕來關心的掌櫃不悅的說:「樓梯上怎會有石頭?掌櫃的,你們是想摔死客人!」
「對不起,對不起!一定是店小二打掃時疏忽了,幾位少爺的這頓酒菜本店請客,就當是賠償,實在很抱歉!」掌櫃哈腰直道歉,忙退還酒菜錢。
「算了,帝威沒受傷就好,我們快去天香樓吧,走!」池冠儒最關心的還是這個,四個人便快速離開了酒樓。
銀帝威不想去青樓,但更不想回金家,他本答應了上元節要陪妻子看煙火的,可是想到她說謊不肯認錯,他就無法原諒,就算會讓她傷心,也是她自找的,他絕不姑息。沒地方可去,只好一同去天香樓他去風花雪月,還要她認錯改過?!銀帝威,你欺人太甚了!金天兒從鏡子裡將丈夫的行蹤看得清清楚楚,差點沒氣得衣袖一揮,將滿是鶯鶯燕燕的天香樓毀去,尤其看到那個叫醉芙蓉的女子竟敢坐在帝威腿上,餵他喝酒。
金天兒手一翻轉,收回了法術。再看下去,難保她不會有殺人的衝動,可恨!太可恨了!她一定要教訓好色無情的他,絕不放過他!
掐指算了一算有什麼可以教訓人的法術,卻讓金天兒算出了丈夫的劫難,他竟然還有這一劫,她露出了一絲的擔心。
本來想教訓丈夫的,金天兒現在反而在房裡苦苦思索為丈夫避開災劫的方法,縱使再氣他,也不會希望他沒命,她可不要當寡婦!
一會後,金天兒想到了一個方法,很高興的走出房間,速速往金家的藏寶閣而去。
嶺南的天氣不好,終日都在下雨,打壞了銀永弘夫婦的興致,所以他們只在嶺南待個七、八日便回洛陽回到洛陽,見到了親家、親家母,才知道兒子和媳婦竟然在鬧意見。
「對不起,一定是威兒不好,惹天兒生氣,我們會說說他的。」銀永弘向金大盛夫婦道歉。
金大盛忙回應:「不,該抱歉的是我們夫妻,我們沒看好那對小冤家,讓他們有了摩擦,真是不好意思。」
「哎呀,總之過年還吵嘴就是不懂事,兩個人都要教訓。」銀母表示。
「親家母,我贊成你的說法。」金母也同意。
只是就算是銀永弘夫妻出馬,也沒化去兒子和媳婦間的心結,他們依然不說話,在冷戰著,只是將戰場搬回了銀家。
銀帝威又開始在房裡的躺椅上睡覺,和妻子是相敬如冰,除非必要絕不開口說話;金天兒也很固執己見,絲毫沒有退讓的意思,執拗地和丈夫對抗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