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可東倒了兩杯咖啡來,一杯遞給寒薔。他也在看她如何接招,平時受這小魔女的氣太多了,不趁這時報回來更待何時!
寒薔配著咖啡,三兩下就吃完早餐,放下手中的杯子。
「我去洗手,你慢慢吃,我馬上回來。」走出了廚房。
實際上寒薔是要回房補口紅。總要將自己武裝好,才能攻陷敵軍。
「我一定會成功的。」她對著鏡子自言自語,給足了自己信心。再回到廚房時,夏可東已經吃完三明治,正慢慢啜飲著咖啡。
寒薔坐回高腳椅,乾脆單刀直入問:「你喜歡我嗎?」
夏可東差點被口裡的咖啡嗆到,咳著叫:「老天!你問問題不會含蓄些嗎?」
「直接說明免得胡亂猜不是比較省事?我再問一次,你喜歡我嗎?」寒薔語氣不變。
「若我回答喜歡,就像喜歡妹妹一樣,你要當我是哥哥嗎?」夏可東故意為難她。
「你騙人!若你當我是妹妹,就不會看到我沒穿衣服時,臉紅成那樣!還為了傑夫生氣吃醋,你不可能當我是妹妹的!」寒薔明白指出。
夏可東臉上有絲尷尬。
「但那也不代表我喜歡你啊。自小起,我就一直把你視作妹妹般在照顧,你對我的態度也一直像對哥哥那樣,現在你突然說喜歡我,這太令人驚訝了,讓我無法接受。」
「那就慢慢來啊,反正我會留在台灣,我有的是時間,我會陪在你身邊,直到你把我視為女朋友,再喜歡我、愛上我!」寒薔不在意要等多久。
夏可東卻哈哈笑了。
「薔薔,愛情不是能計畫的,不能照著你訂的步驟一樣樣達成,若我們之間沒有感情,不管如何努力,還是不會在一起的。」
「你是說你不喜歡我,我們之間不可能嘍?」寒薔神情嚴肅地問。
「呃……那也不一定。愛情是很難說的,我也不曉得未來會發生什麼事,只是你現在問我喜不喜歡你,我真的無法回答。」夏可東告訴寒薔事實。
「這是你的理智不能回答,但你的心或許就會有答案。假使有個女孩子引誘你,你若不喜歡她,你會對她有所行動嗎?」寒薔要幫他找答案。
「這問法太籠統了,我不會答。」夏可東苦笑。這小魔女說話真是犀利,竟然把愛情當成做功課般,教他不知道該笑她單純,還是慶幸她天真。
「你應該知道答案的,你處在最複雜的演藝圈裡,以你的名聲外貌,對你投壞送抱的女明星不知有多少,但你都沒心動,也不是個花花公子,交女朋友像換衣服那般,所以你還是很有自制力,也知道自己愛什麼、不要什麼。因此你喜不喜歡我,我做個實驗就知道了。」寒薔說得頭頭是道。
「實驗?薔薔,你以為這是在上課嗎?愛情如何實驗呢?」夏叮東真被打敗了,但也很好奇她會怎麼做。
重要的時刻來了,寒薔做好了心理準備,就繞過小吧檯走到夏可東面前,對他漾出甜甜的笑靨,緊張嬌怯輕語:
「你若喜歡我,就會為我心動的。」
她手伸到背後將拉鏈泣下,纖肩動了動,整件洋裝便滑到地上;她再拔掉頭上的髮夾丟開,讓長髮披下。如今她身上只穿著一件用細細肩帶繫住的紅色肚兜,微露出酥胸,長度蓋到一點點的大腿,而肚兜單薄得好似風一吹就會掉下般。
夏可東猛抽口大氣,若手沒扶著吧檯,他想自己一定會從椅子上摔下!寒薔她竟用這樣的方法試驗他!這個小魔女是妖精投胎的嗎?他想厲聲斥罵,叫她穿好衣服,可是他的聲音卻卡在喉嚨理,怎麼也出不來;而且他不能控制的將眼光黏在寒薔身上,她雪白的肌膚和紅色真的很相配,輕簿短小的肚兜雖然遮去了重點部位,卻更加引人遐思。夏可東覺得自己的血氣上湧,身體一下子就熱了起來,而該死的慾望更是逼得他想做那不該做的事。
僅存的理智讓他終於擠出了沙啞的嗓音低喊:「你……你是在做……做什麼,還不……還不……唔……」
他的話被堵住了,寒薔拉下他的頭,直接就吻住了他的嘴。她對接吻很生疏,只明白那是嘴對嘴的事,不過只要地起了頭,自然會有人接下去。
沒接觸到人,夏可東的自制力就怏要崩潰了,現在又讓他嘗到了好滋味,理智已被全面攻佔,本能支配著他的行動……沒有任何的猶豫,夏可東抱起了媚惑他的小魔女大步走回房間。
這個小魔女少說了一句話:心動後便是行動了!
*** *** ***
等到激情褪去,理智再回到腦袋裡後,該發生的、不該發生的事全都發生了,一切都成了定局。
在床上,這對男女表現出的是——男的懊惱難堪,悔不當初,而女的則是滿臉笑意,如打了場勝戰,呃……和一般男女會有的反應恰好相反。
寒薔拉開被子坐起,想下床,夏可東見狀,立刻緊張地問她:「你要去哪裡?」
「洗澡啊,通常做完這種事,不都要洗澡的嗎?」寒薔像很有研究般的回答。
夏可東無力的趴在床上,聲音像在呻吟:
「是,你去洗吧!」
「那你要和我一起洗嗎?」寒薔嬌笑的小聲問。
「快點去洗!」夏可東臉埋在枕頭裡悶聲怒吼,手捶著床。
「好,我去洗澡嘍,你乖乖休息啊!」寒薔憋著笑,輕巧地下床洗澡去。
老天!怎會發生這樣的事?!他又栽了!徹徹底底栽在小魔女手中!
在親身接觸後他更覺得氣惱、他這個有經驗的男人還讓個完全沒經歷的女子耍得團團轉!寒薔只是動作大膽,實際上她的反應笨拙,因為是第一次,她就算再大方開放,仍是羞澀,不過表現比起他已經算是滿分了。反觀他這個大男人,被她牽著鼻子走就算了,理該是他佔到了便宜,但為何他的心卻這般的不安?好似做了什麼罪大惡極的壞事,只感覺到是自己吃了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