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小女一向極少和外人一同用膳,所以害羞得不敢說話。璨兒,別怕,你該有許多話可以和孫大人聊聊啊!」金友權好聲表示,忙暗示女兒開口。
金璨璨心裡暗笑爹在說謊,不過被點到名了又不好不說話,冷冷看了孫士成一眼,語氣淡漠:「用膳時不應該聊天!」
「璨兒!你太沒禮貌了,快向大人道歉!」金友權不悅斥責。
孫士成哈哈笑著:「無妨、無妨,金小姐是大家閨秀,又是難得一見的知書達禮大美人,對自己的要求總是比較高,金小姐絕對是男人心目中最好的對象!友權兄,一定有許多男子慕名前來求親吧?」
金友權笑答:「大人,璨兒才沒您說的這麼好,不過面貌生得較好倒是真的,求親的人是有,但我就這麼一個愛女,一直捨不得將她嫁出去,所以到現在都還沒找到婆家!」
「這樣啊……」孫士成手撫著唇邊的八字鬍笑著連連點頭,看著金璨璨的目光越發地專注起來。
他這是什麼表情?金璨璨背脊起了股寒意,心底冒起很不好的預感。這個不老實的色老頭不會對自己起了不該有的歹念吧?愈想愈心驚,不落痕跡地讓自己再離他遠一些。
只是面對完全將孫士成當成救命恩人般的家人,她沒有任何後援,只能自己靠自己,她向自己保證,絕對不會讓孫士成再有機會接近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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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許老天爺見她以前的日子過得太好了,開始給她考驗,讓她嘗到了受逼迫、身不由己的痛苦。
她才感應到孫士成可能對自己有企圖,哪想到真是好的不靈、壞的靈,從洗塵宴那晚後,他對自己的態度更加地積極了,簡直可以用「追求」來形容!
被一個看來沒任何優點,陰鬱冷沉又老得足以當她父親的男人看上眼,她非但沒有一絲喜悅,反是覺得滑稽得想大笑三聲!若孫士成沒有御史大人這個身份,別提和她認識,他在她面前可能連說話的機會都沒有,一靠近就會被她叫常凱將人給丟出去。但是現在這樣差勁的男人只因為被識為有功於她全家,他不但當上了貴賓,竟還起了色心想沾上她,可悲的是爹娘、哥哥竟然還一起幫他,絲毫沒考慮到她的意願,硬是逼她接受孫士成!
現在她人出現在哪,很快地孫士成就會隨即出現,怎麼躲都躲不掉;甚至她留在房裡不出門想避開他,娘或哥哥也會來到房中強拉她出門,而孫士成就一派輕鬆地等著她自投羅網!
她到現在都還弄不懂,爹娘、哥哥只是想讓她陪陪孫士成而已嗎?還是當真有撮合之心?只是若僅是要她委屈招呼客人,為何態度竟會這麼積極?但若是另一個理由,她更加無法想像家人真會如此地對她!那與直接將她推入萬丈深淵何異?難道為了榮華富貴,連親情都可以不要了?
「唉……」金璨璨歎口大氣。本是不知愁滋味的她,終也瞭解了原來人世間有許多無奈卻又無法可解的困擾。
「小璨兒,歎什麼氣呢?有心事可以儘管對本大人說,本大人一定能幫你解決的。」一股令人不快的郁氣逼近,隨即一隻手臂就要攀上纖細的肩頭,金璨璨反應快地忙閃開,又再次讓孫士成撲了個空。
「孫大人,你怎麼來了?」金璨璨皺緊秀眉看著他冷問。她心煩才悄悄來到後院的池塘邊坐坐透氣,怎想到最不願見的人又出現了。
「我和璨兒你是心靈相通,你心裡有事我自然就會現身,我是來幫你解決煩惱的。」孫士成油腔滑調回答。
「若孫大人真能明白我在想什麼,那你就更加不應該出現了!」金璨璨不客氣表示。
孫士成不在意笑了。「我知道女子都愛矜持,嘴裡說得愈不好,心裡就愈加喜歡。璨兒,你的口是心非讓我聽得好開心!」
金璨璨沒好氣地翻個白眼,不想理會這種睜眼說瞎話的人。
「孫大人要這麼認為,我也無話可說!」丟下話轉身就要離開。
孫士成連忙轉到她身前阻止:「小璨兒,矜持是好事,不過太過頭就不好了,會妨礙我們互相認識的機會。身為御史,我一向公務忙碌,能休息的時間並不多,我們應該趁此時候多瞭解彼此,要不以後我可能就無法抽空陪你了!」
她根本不需要他陪,更加希望他能從自己眼前消失!對於他的話,她當是瘋狗在亂吠。
「我和孫大人非親非故,既不用認識更不需彼此瞭解,孫大人沒必要將時間浪費在我身上,大家互不相干最好。以孫大人的聰明應該知道我的意思才對,還望成全!」清楚表明自己的心意後,她繞過人再度想走開。
孫士成這次更加大膽地要拉她的手,金璨璨忙甩開,但衣袖還是被抓住,他顯然也有些失去耐心了!
「璨兒!!別再和我玩遊戲,這種玩笑話開太多次就無趣了,我們應該把握時間好好親近才對,這是培養感情最好的方法了。」張臂就要抱金璨璨。
金璨璨被嚇了大跳,急忙閃避:「孫大人!放手!請你自重,快放開我!」掙扎著要從他手裡扯回自己的衣袖。
難得有親近美人的機會,他等好久了,孫士成哪可能放過,手抓得更緊了,下定決心今天一定要抱到美人!
「小璨兒,別躲了,我們是有緣千里來相會,是上天安排的好姻緣,你不要不好意思,敞開心懷接受我,我會好好疼你的。乖,來抱一下!」積極要抱到美人。
該死的!怎會有這樣的色狼?金璨璨慌張地蹲下身再避開孫士成的摟抱,又怒又氣,索性大力一扯,將衣袖給撕破脫離魔掌,不敢停留地急急衝回房間。
「雪琴!快將門窗都鎖起來,快!快啊!」對著正在打掃房裡的雪琴急下令。
雪琴莫名所以,忙點頭照辦,鎖了房門,也照命令將每扇窗子都上鎖。事情做好了,才看著撫著胸口呆坐在椅子上的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