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韓邪戲昭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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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4 頁

 

  這就是給色狼最好的禮物,讓他累得伸不出狼爪,看他還能變什麼花招!

  ***

  樹林間,十來名男子騎馬同行,除了為首身穿白衣長相斯文的年輕男子外,其餘人都是一身黑衣行頭、腰間還配有武器的彪形大漢,看起來像是那名書生少爺的護衛。

  一行人走走停停,還不時散開四下尋尋覓覓,行跡看來非當地怪異。

  「大家仔細找一找,樹幹、地上、草叢間都要細心多看幾眼,不可以漏掉任何的蛛絲馬跡!」留著落腮鬍,年約三十多歲的壯漢大聲吩咐。

  突然,鷹叫聲引起其中一名護衛的注意,他飛身下馬,將掛在脖子上的木哨放在口裡長吹數聲,不多久,就見到一頭羽翼黑亮鷹從天而降,落在他平舉的手臂上。他忙檢查著黑鷹的翅膀、雙腳,並沒發現任何夾帶物品,他向黑鷹輕吹口哨,黑鷹也咕咕地響應幾聲,他本是滿懷希望的臉頓時黯然下來,回身對在馬上的白衣書生搖搖頭。

  「國師,黑魯還是沒有任何的發現。」

  「吉藏,讓牠再探!」白雲川下令。

  吉藏點頭,拿著木哨再吹個短哨聲,黑鷹展翅,直飛而起回到天空。

  「國師,這裡曾有主上的記號嗎?」落腮鬍的壯漢走回白雲川身旁問。

  「這條是通往城鎮的路,我們的方向應該沒錯,以距離來算,這附近也該有記號才是。」白雲川回答。

  留著落腮鬍的壯漢大力一擊掌,咬牙切齒恨道:「那群不長眼的傢伙竟敢挾持主上,待我找到人一定將他們的骨頭一根根拆下來當柴燒!」

  「都怪我沒保護好主上,才讓主上遭此危厄,我真罪該萬死!」吉藏亦是萬分地自責。

  「該死的不只是你,若能馬上找到主上,我即武立死無憾!」落腮鬍怒張,顯出了他的激動。

  「即武、吉藏,你們是主上最貼身的護衛,最得主上重用,怎可以如此輕賤生命?主上若明白了也不會高興的。這次是意外,誰都不願意發生,現在救回主上最重要,其餘的不准再提了!」白雲川皺眉下令。

  即武、吉藏兩人對看一眼,拱手恭敬回應:「屬下遵命!」

  「發現記號了!」

  興奮的叫聲傳來,白雲川下一刻已經飛身下馬,足尖一瞪,人如閃電般迅速往出聲處奔去,即武、吉藏也急跟去。

  「國師,這裡!」衛士指著樹幹上的刻痕,刻著只展翅老鷹。

  白雲川蹲下身細細觀視,那是用石塊草草刻劃出來的圖案,線條顯得凌亂,該是刻得很匆促;雖是如此,老鷹的形樣卻表現得很明白,老鷹圖案下還刻了個「十」的符號,白雲川爾雅的臉上露出絲笑容。

  「我們走對路了!」

  這話讓衛士們都高興地呼喊起來!

  「這是什麼意思?」吉藏問。

  「是日期,主上留下記號那天是初十,現在是二十號,之間相差了十天,我們離主上是愈來愈近了!」

  白雲川解釋,這好消息又引來歡呼,但是接著他眼尖地在樹根部發現了暗色的痕跡,他用手摸了下,臉色瞬間又沉下。

  「國師,怎麼了?」即武注意到國師的神色不對,關心忙問。

  白雲川緩緩站起身,低沉出聲:「那是血跡。」

  笑聲立刻消失,所有人都無語,神情斂起。

  「他們又傷害主上了!該死的,該死、該死的!」即武憤慨地一個拳頭睡在樹幹上,讓整棵樹劇烈搖晃。

  「整隊,上路!」白雲川冷聲下令,白色身影像陣風,下一刻就回到馬上。

  其餘人速度也不慢,在最短時間裡都跳上馬,跟著國師往前趕路。

  其實應該是他的錯,從主上失蹤後,最自責的人是白雲川,只是他從沒說出口罷了。身為國師,他有卜卦天象、預知未來的能力,主上出事的前一天,他就有預感,卜得是凶中帶吉之掛,他將卦象對主上說了,可是主上並沒放在心裡,而他也因為卦象裡帶吉而過於輕忽,沒有強力阻止主上外出狩獵,導致主上摔下懸崖失蹤,所以該負起最大罪賣的人是他才對。

  只是情況不允許他自責矢志,因為找回主上是最重要的事,於是他帶著即武、吉藏下到山崖下,但並沒見到主上。除了慶幸主上還活著外,卻也為主上的失蹤而擔憂,隨即他就調了一隊菁英尋著離開山崖會走的路線急急地找尋主上。

  經過一番搜索,他們發現了主上留下的記號和訊息,訊息竟是寫在破布上的血書,由此眾人明白了主上是被個江湖走藝賣藥團所擄,那團人會進入天朝,在各大城鎮賣藝做生意,這讓他有了救人的目標;但是從主上遺留的種種跡象裡,卻也知道主上是處在多惡劣的環境,這個認知更令眾人焦急萬分,只願能早日尋獲主上。

  白雲川探手摸著懷裡的鷹鈺,這是主上隨身掛著的玉璧,他在山崖下找到了它,主上卻失去了蹤影,不過他相信天祐吾主,主上一定會平安無事,而他也有自信絕對會找到主上!

  白雲川眼裡閃著堅毅光芒,「駕!」催促著馬兒加快速度,一行人絕塵而去。

  **?

  陽光透過窗子灑入房裡,琴房還是同以往一樣安寧,只是一向被艾昭君嫌太冷清的琴房,今天卻成為她選定的避難所。

  在艾府,這琴房如同禁區,而且還不用主人下令,僕人們便自動避開,原因無它,自然是因為不想受到大小姐可怕琴聲荼毒。

  對於這事,艾昭君一直很不滿,她的琴藝才沒那麼差,是大家不懂得欣賞;不過,現在她倒希望這個人人都畏懼的禁區真能發揮嚇阻效果,想嚇走的人當然是追著她索取一天一吻的色徒了。

  想到他,艾昭君臉紅心跳的怪症狀就來了,她從沒見過那麼可惡的男人,他竟然不顧主僕的身份,也不顧男女之別,甚至是禮教和她的抗拒,堅持她和他有了什麼交換條件,她就要遵守約定每天給他一個吻,所以天天追著她糾纏,不管她怎麼躲藏,他都有辦法抓到她,連她躲在房裡不出門,他竟然也能變成送午膳的男僕,大大方方地進入她房裡,好巧地支開她的婢女,再霸王硬上弓奪取她的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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