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韓邪,你是第一個敢批評我不夠美的男人,面對我你竟然能絲毫不受影響,我服了你,你通過我的考驗了。飛燕和西施那方面你也不用太擔心,我們都希望昭君能有好歸宿,所以只要你是真心對她好,我們姊妹是不會反對的;但如果你言行不一,我們絕對不會輕易放過你!手無縛雞之力的女子或許不可怕,但是能傾國傾城的美人就不能小看了!」艾貂蟬漾著無害的笑顏說。
韓邪了然點頭:「都說能傾國傾城了,厲害關係我當然明白。」
「那就好。和你說話是件愉快的事,不過可惜我不是發現你的人,也許我該向你要個禮物,要你為我找個如你一樣好玩的男人做我的護衛如何?」艾貂蟬鬼靈精地提出。
「二小姐,妳別為難我了!」韓邪馬上再倒退好幾步。
「呵……」艾貂蟬手掩唇,笑著也離開了。
韓邪卻笑不出來,他現在是一半慶幸、一半無奈,慶幸小人兒心眼沒她妹妹們那麼多,但也頭疼她有個很折磨人的興趣,如今他才發現,要得到所想要的女人,原來所花費的心思不亞於治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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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昭君坐在花園涼亭的石椅上,手中絹扇輕輕煽動,欣賞著滿園的嫣紅翠綠,模樣看來十分地悠閒,不過卻見到她不時四下張望,好像在等人般。
韓邪會來找她嗎?每次他都是突然出現偷襲她的吻,今她怎麼躲也躲不了,剛開始對他這種舉動她是又氣又怒,想盡法子躲藏不讓他找到,但是自那回他在琴房陪了自己一天,聽她彈琵琶、品評她的琴藝後,她才發現他竟然是如此明白她的心,瞭解她的琴聲,簡直就是她最好的知音人!
本著對琴藝的熱愛,她不由得愛屋及烏,對韓邪另眼相看起來,而這種心情轉折,今她更加無法抗拒他「不禮貌」的行為,也愈來愈希望能見到他,盼他能時時陪在自己身邊和她談琴論樂。她明白自己在沉淪,卻無法自救,想想她覺得自己真的很沒用,不禁輕聲歎氣。
「歎什麼氣?想念我嗎?」聲到人也到,艾昭君身旁驀地就多出個人來,等不及她反應過來,他習慣性地先擷取她甜蜜的吻。
「你怎又突然出現了,你不知道這很嚇人嗎?討厭!」濡沫交融後,艾昭君睨著韓邪,羞怯嬌嗔。
「小人兒妳被嚇著了?那可要好好憐惜,來,讓我疼疼!」韓邪邪笑地樓緊懷中美人兒,作勢要再親她,逗得艾昭君又笑又躲。
「別……別過來。呵,不要、不要……你好壞,呵……」將臉埋入寬闊懷中,呵呵直笑。
「妳知道自己的笑聲有多好聽嗎?讓人想將它封在唇裡、吻入心中!」找著笑開懷的小嘴,再次吻住,又是一陣纏綿。
分開時,艾昭君已經氣息不穩地輕喘著。「你又偷吻我了,算算你已經預支了半個月的吻,那你應該在這半個月裡不准再親我了!」
「小人兒,這事太困難了,不如我們更改規則,讓我可以不受限制地吻妳,這樣還較容易算呢!」韓邪點點她小鼻頭提出建議。
「哪有這種事,我不同意!」艾昭君當然反對了。
韓邪卻笑得很狡膾:「這也無妨,那就讓我愈欠愈多吧,欠到不只妳這輩子要做我的人,連下輩子、下下輩子都要和我糾纏!」
他雖然笑得不正經,胖子卻晶亮有神,彷若在起胡言自言般,讓艾昭君心跳快了幾拍,粉頰浮上紅暈,別開眼嬌斥:「哼,我才不要和你糾纏不清呢!」
韓邪長笑,湊嘴到她耳旁:「這事可由不得妳作主,妳這一生注定是我的人了!」
「你好霸道,我的人生是由我自己決定,不是你!」他專斷的話語讓艾昭君不滿地反駁。
韓邪挑起她的小下巴。「小人兒,從妳遇上我後,妳的人生就不只屬於妳一個人,還包括了我。我們是命運交纏,再也分不出彼此,妳只能永遠和我在一起,所以妳也該為自己準備嫁妝了!」
他天外飛來一句話讓艾昭君驚訝地瞪大眼。「準備……嫁妝?」
「女子出嫁不都要為自己準備嫁妝嗎?其實妳什麼都不帶也可以,我只要妳的人!」韓邪親親她額角笑說。
艾昭君還是會意不過來。「什麼嫁妝?你……你別和我開這種玩笑,不好笑!」
韓邪卻用認真的眼神看入她睜子裡。「小人兒,我可不是開玩笑,我們都如此親密了,難道妳不希望嫁給我嗎?還是妳願意無名無份地跟著我呢?」
「當然不是了,只是這……這實在太快了,我根本沒想到這種事啊!」艾昭君真被嚇著了。
「傻瓜,男大當婚、女大當嫁,時候到了就要嫁人啊!我的人應該也快來了,到時我便要盡快回國。我失蹤有段時間了,不能再在外逗留,所以我會在最短時間內提親,帶妳回北國成親,妳覺得我現在就向妳爹娘說親事如何?」韓邪問。
艾昭君更加是急急搖著手,「不要、不要,這一切都太匆忙了,我還不想嫁人啊!而且以你現在這身份向我爹娘提親一定會被拒絕的!」最重要是她一點心理準備都沒有。
「小人兒,妳爹娘那兒絕不會有問題的,反倒是妳,我第一次親自開口向人求親,妳竟然是推三阻四,我可不接受『不』的回答,妳非嫁定我不可!」韓邪語調強硬起來,她的反應令他的自尊很受傷。
他的逼婚也令艾昭君很氣憤,賭氣叫:「不嫁、不嫁,你這簡直是惡霸行為,我不嫁,你去找別人做你的妻子,別來找我!」掙扎著要離開他的樓抱。
這種話頓時就逼出了韓邪的火氣。
「該死的,妳知道自己在胡說什麼嗎?能做我的妻子是妳的榮幸,那是多少女人夢寐以求都求不得的幸運,妳還任性胡鬧!女子大了終究要嫁人,妳能一輩子留在父母身旁嗎?我的話已經說得很清楚了,妳好好想明白來,不管妳願不願意,反正在我離開艾府時,妳就得要跟我走!」放開她,一甩手含怒地大步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