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君,女子大了就要嫁人,縱然妳想留下來陪家人,又能陪多久?還是妳打算不嫁留在家裡做老姑婆?那不就反倒讓爹和大娘為妳擔心了,妳想做不孝女啊!」艾西施看著她質問。
艾昭君被問得有些回答不出來。「我當然不要變成不孝女了,可是……可是……吸,妳們不是我,不會瞭解我有多為難的!」
「昭君,妳也不是我們,也不知道我們姊妹對妳的不開竅有多頭疼。將心比心,如果我有了心意相投的情人,我們彼此相愛,可能錯過他後,我這輩子就再也找不到那麼喜歡的男子了,那他要求我嫁給他,我該嫁嗎?」艾貂蟬反問昭君。
艾昭君幾乎是毫不猶豫地點頭,隨即便會意貂蟬的用心,咬唇沉默。
「現在妳該懂了吧。真多虧我一語驚醒夢中人,我真是太聰明了!」艾貂蟬沾沾自喜地誇讚自己。
「韓邪這小子動作還真快,那我可以開始想想自己要怎樣的媒人禮了!」當然她是不會客氣的,艾西施笑得狡獪。
「哎,好可惜,我還是覺得他應該做我的護衛。」艾貂蟬惋惜不已。
「別提了!」艾飛燕和艾西施難得異口同聲,卻聽到艾昭君難過低叫:
「沒用的,太遲了,一切都太遲了!」她沒把握到幸福,現在幸福已不在她手上了。
「什麼太遲了?」艾西施不懂。
「我拒絕了韓邪,他生氣了,他不會再來找我,他放棄我了!」艾昭君忙別開臉,不讓妹妹們看到她紅了的眼眶。
「韓邪有這樣對妳說嗎?」艾貂蟬問。
艾昭君搖頭,困難擠出話:
「他是沒說,可是他昨天卻沒來找我,他一定再也不想看到我了。」淚水再也忍不住落下,想到失去他,她心好痛、好痛!
「只日三天不見,有這麼嚴重嗎?昭君妳想太多了吧。」艾貂蟬安撫。
「可是之前我們都是天天見面,韓邪更說他不能一天不見我u我一拒絕他的求親後,他就不再出現了。艾府才多大,他是特意避開我的,我們是不可能了!」愈說她的眼淚就掉得愈多,一旦明白是自己負了他,她更是加倍痛苦。
「不准哭!」艾西施輕喝,拿出手絹拭了拭昭君臉上的淚。「既是自己錯了,就該去向他認錯,挽回這段感情,怎可以失志的只會哭呢?這樣就太沒用了!」
「沒錯,男人嘛,只要妳對他好一些,撒撒嬌,包管他什麼氣都會消了,立刻乖乖回到妳身邊。怎麼看韓邪也不像做事會半途而廢的人,他又對妳說過他要定妳了,這種佔有的話他都開口了,肯定他比妳還不願放棄,說不定妳真不答應,他還會來個搶婚呢!妳不用傷心,沒事的!」艾貂蟬拿出經驗分析說明。
這話燃起了艾昭君心裡的希望。「真的嗎?」
「妳竟敢質疑我的話,以我對男人的瞭解,當然是真的嘍!」艾貂蟬自信保證。
「我們會幫妳的!」艾飛燕微笑對昭君表示。
艾昭君看看三個妹妹,姊妹間的好情誼讓她感動,也令她的心情從谷底揚起,含淚道謝:「飛燕、貂蟬、西施,謝謝,若沒有妳們,我真不知道自己還要煩惱到何時,真謝謝妳們!」
「妳未來夫君身份那麼高,幫了你們也等於有了個超級靠山,何樂而不為!」艾西施愉悅回應。
「什麼超級靠山?妳們知道韓邪的身份了?」艾昭君驚訝忙問。
發現說溜口了,艾西施忙掩嘴:
「呢……沒什麼,這種事該要他來告訴妳,別人說就沒意思了!對了,我們來玉泉寺這麼多次,卻從沒去參拜過月老,反正回大殿也是聽唸經,不如我們去拜月老吧!」為了轉移注意力,她順口提出。
「拜月老?西施妳怎會想到這種事,無聊!」艾貂蟬不感興趣。
「我倒想去拜拜月老。」艾昭君想求月老保佑有情人能成眷屬。
「那就一起去吧!」艾飛燕作出決定。
「我能說不嗎?」艾貂蟬呻吟。拜月老耶,圍在她身旁的公子哥兒多到她連名字都記不住了,何必還要拜月老呢!
「不行!」艾飛燕回答得很果斷,攬著貂蟬同行。
艾昭君則牽著西施的手,四姊妹一起離開。
只是艾昭君卻不知道,命運總是捉弄人!
***
隔天早上,艾府的女眷們在玉泉寺裡聽住持講佛法,用過午膳後才搭乘馬車回府。
只是回到府裡就發覺氣氛有異,鄭總管忙上前稟報:「老爺有急事要找夫人和小姐們,請眾人到大廳,老爺正在廳裡候著。」
「鄭叔,發生什麼事了?」艾昭君疑問。
「到了大廳,老爺會向夫人和小姐們說明的。」鄭總管回答。
「那就到大廳吧。」大夫人忙領著大家走向大廳。
在大廳裡,艾百昌見到妻子、女兒回來,卻是神情複雜,又高興又難過。
「老爺,怎麼了?出什麼事了?」見此情形,大夫人著急忙問。
艾百昌強撐起笑容,「妳們才剛下車馬,先坐下休息喝口茶吧。」他命婢女倒茶。
艾西施是急性子,走前勾著父親手臂:「爹,你沒將事情說清楚,大家哪有心情喝茶?有什麼事就快說啦!」
艾百昌寵愛地摸摸愛女的頭:「妳們不在的這兩天,府裡發生了兩件大事,一則好一則壞,妳們想要先聽哪件?」
「先苦後樂,當然是壞的先了!」艾西施回答最快。
艾百昌看著妻兒,深深地歎了口大氣,臉色越發沉重起來,開口說道:
「昨天午後,王縣令親自登門拜訪,帶來了件大消息,皇上下旨廣徵秀女入宮,每個縣必須供獻五位秀女,還規定其姿色定要是縣裡最出色的。艾府有四位美麗無雙的千金是外人眾所皆知之事,如此妳們就該明白王縣令為何事而來了。」
艾貂蟬挑起秀眉:「王縣令想要我們姊妹入宮?」
「什麼?那不是一下子就要奪走我們四個女兒了?怎可以,不行,太殘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