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邪愣住了,她的反應怎麼看都太怪異了,忙低頭看向她的傷口。「妳……妳的傷……」
艾昭君忍住痛楚掙出笑臉。「匕首刺下時,我胸口好像有東西擋住它,雖然痛,但是還能忍受,所以……我想自己該……不會有事的。」
韓邪趕緊拉開她的外衣觀看,見到她胸口沾著血跡的鷹鈺,他鬆口氣笑了,「是鷹鈺擋下了匕首,它救了妳,太好了!我的寶貝,其是太好了!」他狂喜地抱緊艾昭君。
「痛,好疼,你……弄痛我了!」艾昭君哀叫。
韓邪慌張地忙放開,「對……對不起,我現在就抱妳去治傷!」他高興地抱起寶貝,快步離開。
一場災劫總算以歡喜收場,惡人也終有了報應!
***
輕細的女子笑聲在房裡響著,只是聽起來有些虛弱無力,不過她卻笑得很開心。
「別笑了,妳笑了這麼久小嘴不酸嗎?況且妳還受了傷,不准笑了!」低沉的男子聲音帶著懊惱輕斥。
「這話聽起來好熟,好像不久前是我說的,沒想到風水輪流轉,換你說了!」
艾昭君嘻聲取笑,傷口敷了藥後已經不痛了,現在她又被小心地樓在溫暖厚實的懷裡,舒服得很。
「別得了便宜還賣乖,我會記下,等妳好了後再一併計算!」韓邪威脅。
艾昭君抗議:「我受傷那時一直想和你說清楚的,是你太擔心我了不斷打斷我的話,不能怪我。你真的很緊張我吧?所以才會說出真心話,你愛我,好愛我呢!不只我,連國師和所有侍衛都聽到了耶!」說到後面,又愉悅地偷笑著。
韓邪輕歎口氣,枉他自認聰明,一次的失策就弄得人盡皆知,被這小人兒佔盡了便宜。但是說來他卻是心甘情願,沒半絲怨言,只要小人兒沒事就好。
「心滿意足了就該好好休息,才能快點好起來。」他柔聲安撫。
「我不累啊!我現在心情這麼好,怎睡得著嘛。到了北國後我一定要寫信告訴妹妹她們,你不只很會吃醋,還親口說出你愛我了,她們絕對會很驚訝的!」好事當然要告訴親人了。
「妳的妹妹們都很古靈精怪,聯絡可以,不過信要讓我看過,以免妳被她們帶壞了。」韓邪不放心規定。
「你好專制!她們都是為我好啊,才不會帶壞我呢!」艾昭君打著呵欠反駁。
「別多話了,睡覺!」韓邪調整個角度,讓懷中寶貝能更舒適。
「我還不想睡啦!我永遠都會記住今天的,我愛你,你愛我,我向月老許的願實現了,我好高興喔!」艾昭君滿足歡愉,也不斷連連打著呵欠。
「乖,妳要休息了,聽話睡覺!」韓邪愛憐地哄著。
「我……不想……睡嘛,我還想和你……說話,我……好……幸福……呢……」語氣轉小,失了不少血的艾昭君還是敵不過睡神,沉沉睡著了。
韓邪寵愛地吻吻她的俏鼻。「別急,我們會有一輩子的時間可以說話,幸福當然也不止妳一個人獲得了!」
他帶著微笑也閉起眼,擁著他的愛沉入甜美的夢鄉!
尾聲
練武場上,一個纖細身子拿著劍在練功,刺、劈、轉、切,每個招勢她都做得很認真,在髮絲飛揚間,驚見她美麗的容顏,一身粉翠衣棠更隨著她而翻飛如浪,只是明顯地氣力不足,不見氣勢,倒像是天上仙子在舞劍般,優雅飄美,讓人驚艷。
場旁站著個器宇軒昂的男人,他擒著笑臉看女子「練功」,雖不足以應敵,但絕對能讓人看了心曠神怡!
招勢練畢,她拿著劍輕快跑到丈夫面前。「如何?我練得好不好?」
做丈夫的作勢拍了下手:「好、好,此『舞』只應天上有,人問哪得幾回聞,妳的舞劍跳得太好了!」
她立刻就翹起了櫻桃小嘴:「人家是練功,不是跳舞!」
「一樣啦,別計較這麼多!」他堂堂一國之王,卻教出這樣的「好」徒弟,他都沒抱怨了,這小人兒竟敢還有不滿。
「夫君!」艾昭君偎著丈夫不依。
「呃……其實妳練得很好,只是因為沒有內力相助,劍招才會軟趴趴的。妳能將所有劍招都記下,已屬非常難得了!」韓邪努力地稱讚愛妻。
這評語還差不多,艾昭君滿意接受,不過想想再提出:「夫君,我覺得我似乎不適合練劍,我還是對樂器較有興趣,我能否練……」
「不行!」韓邪一口先否決,他可不想自找罪受。
「我不是指琵琶,樂器有許多種的,古箏、笛子、蕭……我都可以學啊!反正宮裡有琴師可以教我,我想學,好不好?」艾昭君磨著丈夫要求。
這問題真的很難回答,有了琵琶的前車之鑒,他若答應可能以後會很頭疼。發現自已的愛妻,適合的還是當「閒」妻「涼」母。
見丈夫沒回應,艾昭君使出撒嬌絕招:「夫君,好不好?好不好啦?」
妻子一使嬌,韓邪便投降了。「好、好……妳想學什麼都可以,由妳自己作主。」
「太好了,謝謝夫君!」
艾昭君開心地踞起腳尖本想親親丈夫的臉頰,但他機靈地頭一轉,被偷了個香。
「討厭!」別了眼丈夫,她紅著臉嬌慎。
韓邪就是最無法抗拒愛妻這模樣,拿下她手上的劍扔回劍架,抱起妻子大步走向寢宮。
艾昭君明白丈夫在想什麼,立刻小臉更紅了。「夫君,現在還是大白天呢!」
韓邪邪笑聲:「我不介意,而且為夫也想到了寶貝妳最該學的事!」
「什麼事?」艾昭君看著丈夫。
「當娘,為我生個寶貝兒女來吧!」韓邪咬著愛妻耳朵說。
「夫君!」
艾昭君羞叫,在丈夫的長笑聲裡,兩人進入了寢宮,做生兒育女的正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