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亂講!關蓮藕什麼事?」仔仔生氣地與早《一下
他的頭。「才不是什麼一節一節的呢!是從『我們的』變成『何醫師的』,這樣你懂不懂!笨死了。」
小賢被揍得莫名其妙,兩眼跳出斗大的問號。「什麼?」到底是什麼東西變成何醫師的,他怎麼都沒發現?
「蔌築姊姊啦!」小嫻懂了,她指了指前方大樹下相互倚偎的兩個大人。「仔仔是說,她變成『何醫師的姊姊』了。」
「不是啦!」仔仔氣得跳腳,受不了國文程度差到極點的小賢和小嫻。「你們兩個果然是……是、呃,物……物、物以類聚廣他支吾半天,總算擠出尚稱正確的成語。
「其實,這樣也沒什麼不好啊。」老跟在仔仔身後的男孩A怯怯地發表意見。「何醫師每次都會帶糖果來給我們吃,我覺得……好好吃喔——」
「對啊,仔仔,你不是也有吃!」而且吃得又快又多,他們都趕不上;女孩B也搭腔了。「我還看到你在口袋裡偷藏了一個呢。」
「我、我想等我妹妹來,再、再給她吃嘛!」他有正當理由,絕不是貪吃!
「沒關係,我這裡也還有兩個。」小嫻天真地自己招供,由病服的口袋裡掏出兩顆包裝漂亮的糖果。「你們看。」
「嘿嘿……我也有。」
「我也是。」
「原來大家都偷偷藏了幾顆,我們真有默契。」孩子們紛紛將「贓物」掏出口袋,頓時笑鬧成一團。
「不是糖果的問題!」仔仔氣急敗壞地直跳腳。「我們討論的是蔌築姊姊,跟糖果一點關係都投有!屍
孩子們安靜了下來,大家你看我、我看你,好一會兒都不敢再發表意見。
「別生氣啊,仔仔。」小嫻拆了一顆糖放進嘴裡,再拆掉剩下的唯一一顆糖,不由分說地塞進仔仔嘴裡。
「吃顆甜甜的糖就不氣了喔?」她笑著哄道。
「才怪!」仔仔咕噥了聲,卻捨不得吐掉口中的糖。「氣死人了!」
「我覺得有何醫師在,是件很好的事啊!,,小甜甜地笑了,就像她口中的糖一樣甜。「你不覺得蔌築姊姊變得更漂亮了、也更常笑了,這樣的蔌築姊姊很好,我很喜歡喏。」
「也對,比起以前都看不到眼睛時好多了。」男孩A附議。
「現在的蔌築姊姊好愛笑,笑起來好可愛,每次我看到她笑,都會忍不住跟著笑耶。」女孩B也投贊成票。小賢搔著頭,小聲問道:「快樂才會笑,那是不是說現在的蔌築姊姊很快樂?」
「應該是吧。」小看了眼房蔌築的背影,眼睛瞇成一條弧線。「我就是覺得,蔌築姊姊和何醫師在一起的時候最漂亮。」
仔仔安靜地看向房蔌築,小小的嘴角往兩邊垂下。雖然不想承認,但小嫻說的沒錯,蔌築姊姊真的很漂亮,尤其跟何醫師在一起的時候……好吧,那麼……那麼他就大發慈悲,「允許」他們兩個在一起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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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就到這裡。」台上病歷表,何佑緯起身拍拍微縐的醫師服。「有問題隨時來找我,沒有的話,兩個禮拜後見。」最後向病人叮囑一句,他踱回辦公桌坐下。
「還有病患嗎?」待病患離開診療室,他揉揉眉心,問著隨診的護土。
「沒有了。」將最後的工作輸入電腦,小護士關上電源。「對了,剛才房小姐好像在找你。」
他陡地頓了下手,眉尖微微皺起。「什麼時候?」她從不到診療室找他,除了她之前來問診的時間;發生了什麼事嗎?
「十分鐘之前吧?」小護士也不記得正確時間,只能抓個大概。「要不要我去看看她還在不在外面?」她問。
「不用了。」看看時間,也到了下班時刻,他起身脫掉白色制服掛到椅背。「這裡就麻煩你了。」原本就打算下了班去找她,既然她有事找來了,現在換他去找人快些。
「沒問題。」哎,好可惜啊!近水樓台都撈不到月,她死心了。
何佑緯走出診療室,出了走廊才轉個彎,就看到牆角蹲著一個女人,她靠著牆,抖瑟的肩看似在哭;他頓住腳步,隨後走了過去。
「小姐!」他在女人身邊蹲下,還來不及問及理由,便發現她是自己在找的人。蔌築怎麼了,怎麼哭了?」還是蹲著哭,看起來有麻煩了。
「佑維……」抬起頭,看到熟悉的俊臉,房荻築的淚掉的更凶了。「我好怕、我好怕啊——」
「你這樣說不清楚,不如我們找個地方談好不好?」不是頭一回見她掉眼淚,卻每回都讓他心悶難受;拉起她往院外走,他決定先搞清楚她哭泣的原因礙於她這麼在公共場合哭哭啼啼的實在不好看,算了算離醫院最近且較私人的地方就唯有他家,所以七轉八拐,他又將她帶回家去。呆坐在沙發上,待她哭個痛快並情緒稍緩,他發現竟不知不覺過了將近半個鐘頭,她也真夠會哭的了,歎——
「好了,可以告訴我,你到底在怕什麼嗎?什麼事值得她哭得這麼傷心?他又沒背著她在外面亂來,真是!
「我……接到弟弟打電話來,說、說婆婆她……」她說不到兩句完整的句子,才剛稍歇的啜泣又有崩潰的跡象。
「拜託!」他翻翻白眼,沒敢聲張地輕聲短歎,免得她受了刺激又哭個沒完。你婆婆是吧?她怎麼了?」人吶!年紀一大,就會有許多無法預期的狀況,他盡量往好的方面想,省得先把自己給嚇死!
「弟弟說、說婆婆她、一大早、忽然昏、昏倒,現在人……人……」
「現在人在醫院裡?」見她抽抽噎噎地說不完整,他好心地為她接下話。
「嗯。」抽了兩張面紙拭掉頰邊的淚,她吸吸鼻子, 努力讓自己鎮定下來。
「那有什麼好哭,去醫院看她不就得了?」這樣也值得她哭得這麼慘?他懷疑這女人根本是水做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