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美美卻選個離舒小風最遠的位置坐下,她皺著眉頭的臉上有著忍耐的表情。
「怎麼?你開始怕我了嗎?」舒小風有些失笑地問。
連美美搖搖頭回答:「不是怕,或許我們該保持距離,對彼此比較好。」
「為什麼?你之前不是很喜歡和我在一起,為什麼現在要保持距離呢?」舒小風問。
連美美抬頭看著舒小風,眼裡有兩簇小火焰,她控制自己別發脾氣,冷硬地說:「什麼原因你應該最明白,你自己就是始作俑者。」
「因為今晚我向你求婚嗎?」舒小風笑笑地提起。
「你認為好笑!對我來說卻很不好笑,或許你是閒著無聊,才會拿我來開這樣的玩笑,可是這玩笑開的實在是太過份了,不但關係到你的名聲,還有——」
舒小風聽了連美美的話,匆匆打斷了她的話。
「為什麼你到現在還會認為我是在開玩笑呢?我私底下問你,你以為我在說笑,根本不放在心上;好,那我就換在公司全體員工面前,當場下跪向你求婚來表示我的認真,沒想到你還是說我在開玩笑!美美,到底我該怎麼做,你才會當真,不再以為我是在開玩笑呢?」舒小風聲音不自覺地大聲了起來,連美美的固執不通理,快逼瘋他了。
「你不是在開玩笑,你……你真的向我求婚?」連美美睜大了眼,結結巴巴地問舒小風。
看連美美驚訝的表情,舒小風不覺好笑:「這需要那麼吃驚嗎?我們已經如此熟稔,彼此又非常合的來,結婚是再自然不過的事。而且如此一來,我們就可以名正言順地住在一起,這不是很好嗎?」
連美美跳了起來,激動地叫著:「你怎麼可以有這樣的想法呢?我們的感情好,是因為我把你當哥兒們看,才會對你毫不設防、對你推心置腹,這和男女感情根本就不同,你怎麼可以混為一談呢?」
「美美,你真明白什麼叫哥兒們嗎?你說,你和我、小孟、唐夫君都是你的哥兒們,那為何你只讓我親近你?我可以抱你、親你,為何小孟和唐天君就不行?你和他們笑鬧歸笑鬧,可是仍保持一定的男女之分,和我就沒有。若同是哥兒們,就不會有兩種態度。美美,你自己想想,你就會發現我們之間早已超過哥兒們的情份了,其實你在不知不覺中已經喜歡上我了,只是你沒發覺罷了。」舒小風清楚地向連美美解釋著。
「你還好意思提這事!你用一大堆理由讓我不得不同意你對我的『侵犯』,我也是本著幫助好友的心,才答應在晚會上暫時充當你的女朋友,結果,你卻是在大庭廣眾面前說些莫名其妙的話,你這樣的『回報』我,有沒有想過我的感覺呢?」連美美提起這事就有氣,她又重重地坐回沙發上。
「若不是因為你都不肯相信我的話,我也不會出此下策,這樣做,無非是要讓你明白我對你有多認真。美美,我們住在一起這麼久了,你應該瞭解我的個性,我不是隨便下決定的人,但如果下了決定,就一定不放棄!美美,接受我是那麼困難的事嗎?我們個性合、又相處的來,為何不永遠在一起呢?」舒小風真不明白連美美拒絕他的理由是什麼?
「個性合、相處的來,就一定得當夫妻嗎?夫妻是要以感情做基礎的,我對你只是朋友感情,而你對我也一樣,是你將感情弄錯方向的,不是我拒絕你。」一直是當好朋友的人,一下子要變成男朋友,關係如此快速的轉換,讓連美美接受不了。
「美美,我再說一次!我不是拿你當朋友,自始至終我對你的感情真真確確是男女之情,角色弄混的人是你,不是我。但現在誰是誰非不重要,我只想明白美美你的感情,你願意當我的女朋友嗎?甚至你願意嫁給我嗎?」舒小風坐近連美美,誠心地問她。
連美美住後退了些,舒小風的咄咄逼人讓她招架不住,她沒見過表情這麼認真的他,有些心慌地搖頭。
「為什麼?給我你不能接受我的理由。」舒小風的語氣認真又困惑。
「因為……因為我不愛你!」連美美亂哄哄的腦袋只想到這個最直接的理由。
這答案讓舒小風笑了,他伸手去摸摸連美美的臉蛋。「別這麼快下定論說你不愛我,你的表現卻不是這樣,你真明白愛情是什麼嗎?美美。」
連美美拂開舒小風的手,為他質疑的語氣而不高興。
「我當然明白愛情是什麼,別問我這問題!我對你不過是好朋友、哥兒們的感情,沒有男女之情,我可以很肯定,一切都是你誤會了!」
舒小風不想和連美美再原地爭論下去,他換成另一種問法:「美美,你憑良心說,和我住在一起快不快樂?」
連美美肯定地點點頭。
「那我們在個性或生活上,有沒有什麼不能配合的?」舒小風又問。
連美美想了下,搖搖頭。
「我不問你喜不喜歡我,我只問,當你高興或煩惱時,你最先想找誰談?傷心難過時,又是最想找誰哭訴呢?」舒小風帶著笑意看著她,他很明白連美美的答案是什麼。
「當然是找你!不過,那只是因為我們住在一起,你是我最親近室友的原因,怎能用這標準來衡量愛情呢?」連美美反駁。
「那你要用什麼來解釋愛情?一見鍾情?命中注定?何謂一見鍾情?又如何知道那人是你命中注定的人呢?」舒小風嚴肅地反問連美美。
「那是種感覺,別人無法代你體會的感覺,我說不出來,但我能感覺到愛情,在我的感覺裡,我認為那是愛情了才是我的愛情!」
連美美解釋的很籠統,讓舒小風搖頭。
「美美,我不逼你馬上作決定,但請你好好想想,想想我們之間的一切,用你的心去想,而不是用眼睛,眼睛只能看到外表罷了。感情得之不易,卻是稍縱即逝!我只是希望我們能把握住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