跪在地上的御史客青松忙出言安慰!「皇上,太子殿下一定會明白皇上的心意。古人說精誠所至、金石為開,就讓臣子再前去勸勸殿下,直到殿下點頭答應回宮。皇上,就再給臣子一個機會吧。」
一旁的大學士竺紹慶也附和著:「啟稟皇上,容大人說的對,只要我們有誠心,終會感動太子殿下的。就請皇上下令,讓臣子和容大人再跑一趟萬林縣。」
赫連敬峰揮揮手讓兩個臣子起身。「兩位卿家起身吧。你們跑這一趟也辛苦了,先回去休息,至於要怎麼做,讓朕再想想吧。」
「臣遵命。」容青松和竺紹慶行禮後退下。
赫連敬峰拿起別在腰帶上的玉珮看著。皇兒,到底要怎樣你才肯入宮呢?難道你不想讓父皇看看你?而你也不想見見父皇嗎?
皇兒,為父一定要你回官認祖歸宗!
但要如何做,就讓赫連敬峰煩惱了……
☆ ☆ ☆
雙妹宮後花園
「情形怎麼了?皇兄有跟著回來嗎?」
清幽雅致的涼亭裡兩位美人兒正在對奕下棋!其中穿著淺藍衣裳、頭上插著雙鳳展翅金釵的赫連盈兒停下手中的棋子,轉頭問探聽消息的宮女。
「啟稟金鳳公主,竺大人和容大人這回還是無功而返。聽說殿下讓兩位大人告訴皇上,殿下這輩子都不會進宮的,請皇上別再派人找他了。」紅衣的宮女倚身答話。
「又失敗了。」這回說話的是另一位紫衣美人,她頭上同樣是插著雙鳳展翅的玉釵,同樣高貴精緻。
「這已經是第三次了。憐憐你看,皇兄到底會不會進宮呢?」赫連盈兒詢問同她下棋的紫衣女子裘見憐。
赫連盈兒是皇上的掌上明珠,封為金鳳公主;而裘見憐原只是金鳳公主奶母的女兒,從小和公主一起長大,是金鳳公主最貼心知已的好友,情如姊妹。因為她相貌清麗不凡,而且冰雪聰明,很得皇上的喜愛,所以被皇上收為義女,封為玉鳳公主,和金鳳公主同住在雙妹宮裡。
「憐憐怎會知道呢?我只明白現在父皇一定很失望、很難過。父皇一直是很盼望皇兄能回宮的。」裘見憐答道,將手中的棋子放回棋盒裡。
「父皇的失望是可以想像的,但大皇兄不答應回宮,也沒人能奈他何啊。」赫連盈兒聳聳肩說著,也沒了下棋的興致了。
「真希望我們能為父皇分憂解勞,別只能在這空擔心。」裘見憐真心說道。她雖然不是父皇的親生女兒,但父皇待她和盈兒一樣親,讓裘見憐感到幸運,故能為父皇解愁是她最希望做的事。
赫連盈兒很有同感地點點頭。「為了大皇兄的事,父星是心事重重、笑不開懷,看得盈兒也很擔憂,若真能勸得動大皇兄回宮,父王就不會這麼煩惱了。」
赫連盈兒和裘見憐兩人對看一眼,無可奈何地苦笑,但隨即兩人眼珠子一轉,腦裡閃過了一個主意。她們定定地互看著對方,在彼此的眼裡讀到了相同的訊息。嘴角往上揚,赫連盈兒和裘見憐很有默契地笑了。
她們是相伴著長大,對方有什麼心思不用多說,只要一個手勢、一個眼神就很清楚彼此的想法了。
「這樣可以嗎?父王可曾答應?」裘見憐不太有把握。
「那就要看我們怎麼說服父皇了,憑我們兩人的口才,還怕會說不動父皇嗎?」赫連盈兒很有信心地笑著,和裘見憐比了個成功的手勢。
裘見憐也笑了,比了個同樣的手勢回應赫連盈兒。
「來人,快備轎,金鳳公主和本宮要前往御書房。」裘見憐吩咐一旁的侍衛。她和赫連盈兒要起身回房換衣裳,準備要去見父皇。
她們有把握一定能說服父王,答應讓她們——出宮。
☆ ☆ ☆
一名太監匆匆走入御書房,向赫連敬峰稟報:「啟稟皇上,金鳳公主、玉鳳公主求見。」
「哦?這兩個丫頭怎麼一起來了?快請兩位公主進來。」赫連敬峰本是糾著的眉頭聽到赫連盈兒和裘見憐覲見後,臉色好了許多。這兩個丫頭是他的心肝寶貝,常逗得他很開心。
「兒臣見過父皇。」赫連盈兒、裘見憐走入御書房,兩人有禮地向赫連敬峰請安。
「快起來,你們來得正好,就留下來陪父皇用晚膳吧。」赫連敬峰笑道。
「上回和父皇用膳,有道清蒸鱸魚吃得我和憐憐是讚不絕口。今天我們兩人嘴又饞了,可是廚子做不出來,只好來這讓父皇請客了。」赫運盈兒走到父皇身邊撒嬌著說。
「對了,父皇,御花園的牡丹花開了,今年開得是又大又漂亮!憐憐和盈兒想請父皇暫時放下手邊的國家大事,到御花園走走逛逛,看看牡丹。」裘見憐倚在赫連敬峰的另一邊說著。
「對啊,父皇您就暫放下國家大事,到御花園散散步、輕鬆一下嘛。」赫連盈兒軟著嗓音笑說,和裘見憐使個眼色。這御書房看起來太嚴肅了,實在不是很好的談話場所。
赫連敬峰笑得很開心,點了下兩位愛女的俏鼻,如她們所願地起身。「朕真拗不過你們這兩個丫頭,好!就讓你們陪著到御花園走走吧。」
父女三人談笑著走出御書房!緩步在御花園裡逛箸。
「今年的牡丹真開得不錯。這株不是去年你們一起合種的嗎,也開花了,而且還是開得最好的,不錯,真不錯。」赫連敬峰看著一片正開得茂盛的牡丹,忘了許多惱人的事。
「這株牡丹是憐憐和盈兒種的,又是父皇親自澆水,當然長得好嘍。這也是托了父皇的福啊。」裘見憐嬌笑說。
赫連盈兒點點頭贊成:「憐憐說的對,父皇是鴻福齊天,所以我和憐憐才會常跟在父皇身邊沾沾福氣啊。」
「你們這兩個丫頭就是嘴甜,難怪朕會如此疼你們,兩個小馬屁精。」赫連敬峰一手纜住一個女兒,笑得很開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