裘見憐的羞怯引得赫連上邪輕笑不已,他在她耳旁輕語:「這樣就害羞了嗎?寶貝,大哥還沒做出更熱情的舉動呢。」
「大哥……」裘見憐被赫連上邪的話逗得幾乎想找地方藏起來,羞死人了。
「哈……憐憐你知道大哥有多想擁你入懷嗎?更想好好地疼愛你。每天見你卻不能踰越兄妹之禮,對大哥來說這真是一個酷刑,但是從現在起,無論會發生什麼事,大哥都不再放開你。憐憐,你這輩子都是大哥的人了。」赫運上邪點了下懷中寶貝的俏鼻,語氣堅定地宣佈。
裘見憐聞言,歡喜得又想掉淚了。這一刻美好得如夢一般不真實,她好怕這是一場夢,夢醒了就什麼都沒有。突然她伸手在自己臉頰上用力一擰——好痛啊,這是真的了,自己不是在作夢!
憐憐的舉動嚇了赫連上邪一跳。「憐憐,你在做什麼?」好心疼地看她粉頰紅了一塊。
裘見憐嬌羞地解釋:「憐憐……好怕自己只是在作夢,醒了一切便消失了。」
裘見憐偎入赫連上邪的懷中,吐吐舌笑了。「憐憐有大哥的疼愛,就算當個傻丫頭,也是個最幸運的傻丫頭了。」
赫連上邪眼神變得深邃,溫柔地低下臉在裘見憐額上一吻。「遇到你,也是大哥這輩子最幸運的事了。」
裘見憐靠著赫連上邪,靜靜聽著他沉穩的心跳聲,享受兩人心靈交流的美妙時刻。
擁著憐憐好一會後,赫連上邪才又出聲問:「憐憐,你明白我為何取名為赫連上邪嗎?」
裘見憐心一抽緊,眼皮垂下,不敢和赫連上邪相望,不自然地搖搖頭。
赫連上邪伸手在書桌旁拿出裘見憐曾看過的那卷陳舊字畫,攤開來給她看,並輕輕念出了上面的詞句,感傷地解說著:
「這首詞是皇上寫給我母親的,被娘一直當成珍寶收藏著。我識字也是從這首詞開始,懂事後大哥才明白,赫連上邪的上邪兩字就是這首詞。娘幾乎每天都會吟一遍這首詞給我聽,直到娘過世。這詞是皇上留給家母唯一的東西,也是娘最重要的寶貝了。」娘在世時沒有一日不想念皇上。母親的相思之苦看在他眼裡,讓他對未曾謀面的生父很不滿,再加上皇上從沒盡過一天做父親的責任,讓他如同孤兒一樣靠著自己努力而功成名就,所以皇上派人來找他進宮,當然他會斷然拒絕。
裘見憐聽到大哥悲傷的語調忙安慰他:
「大哥,對元妃來說,最重要的寶貝應該是大哥才對,大哥可是父皇和元妃愛的結晶呢。元妃雖然很想念父皇,但所念念不忘的一定也是父皇和她快樂的時光。縱使相思磨人卻也甜蜜,倘若元妃進宮了,宮裡嬪妃眾多、爭寵鬥狠是常有的事,元妃未必能有清靜的日子可過。古人說失之東隅、收之桑榆,說不定元妃留在民間比進宮更好呢。」輕快的語氣無非是要沖去濃濃的惆悵。
赫連上邪樓緊了裘見憐。不錯,他應該如憐憐所勸的別再想不愉快的過去,未來才是最重要的。他歎口氣,真心釋懷了。「大哥聽憐憐的話,將住事都忘了,專心於未來。憐憐,在這世上唯有你明白大哥的心事,也只有你最瞭解大哥了;你是大哥最信任的人,這輩子有憐憐相陪,大哥真是夫復何求。」他滿臉欣慰,全心全意地對待裘見憐。
聽到赫連上邪這番話,裘見憐心中有著深深的罪惡感。大哥是這樣的相信她,而她卻有秘密瞞著大哥,雖然她的所作所為都是為了大哥,但總是欺騙了他,她不敢想像萬一有天大哥明白了,他會不會大發脾氣。不行,她絕不能給大哥知道。
「丫頭,你不說話淨看著大哥,是不是有事要對大哥說啊?」赫連上邪看裘見憐目不轉睛地望著他,好笑地捏捏她小小的下巴。
裘見憐心虛地忙搖手。「沒……沒有,憐憐沒事、沒事。」臉上有絲懼意。
赫連上邪看出來了,真誠地說:「憐憐,大哥為人一向嚴謹,所以有很多人都很怕大哥,大哥對此並不以為意。但是你不同,你是大哥的知心人,大哥不希望你也畏懼大哥,有任何事你就直言向大哥說,不論對錯大哥都不會責怪你的,明白嗎?」
「大哥,只要憐憐能坦白向大哥承認,那無論憐憐做錯了什麼事大哥都不會怪罪的,是不是?」裘見憐握著赫連上邪的手。
「當然,你不是說知錯能改、善莫大焉嗎?只要你能改過,什麼錯都可以原諒了。」赫連上邪摸摸裘見憐的髮絲笑答。
裘見憐在心中鬆了口氣、暗自高興著,有大哥這番話她心安多了。眼兒轉到桌上的飯菜,她馬上就叫了起來:「哎呀!糟了,憐憐只顧和大哥說話,都忘了要催大哥用膳,現在飯菜都涼了,要熱過才能吃了。」滿臉的懊惱神情。
赫連上邪被憐憐氣惱的模樣逗笑了。「冷飯冷菜也有它不同的滋味啊,不必再去弄熱了,大哥就這樣吃吧。」有憐憐的一片心意在裡面,他不介意飯菜的冷熱。
「可是飯菜冷了就不好吃,我還是拿下去再熱熱較好。」裘見憐起身要端桌上的托盤,卻被赫連上邪一把又褸回懷中。
「讓你離開我的懷抱和吃冷飯,大哥寧願選擇吃冷飯也不想你離開,大哥好想就這樣抱著你永遠不放手呢。」赫連上邪笑得邪氣,逗弄著裘見憐。
裘見憐臉紅得似蘋果,輕捶了下赫連上邪的胸膛,發著嬌嘎:「憐憐不依,大哥在取笑憐憐,憐憐不理大哥了!」
赫連上邪哈哈大笑著。有這丫頭陪伴,他不會寂寞的。
裘見憐就在書房裡伺候著赫連上邪用膳。兩人無拘束地聊著,當然赫連上邪也很會利用機會偷香,在甜蜜的笑鬧中不知時間的流逝。
直至快四更天,赫連上邪才抱著累得昏昏欲睡的裘見憐回房,那時天也要亮了。對這兩人來說,這將也是個截然不同的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