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神鷹駙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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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9 頁

 

   

   ☆ ☆ ☆

   

  韓湘湘正在撫琴,郭傲在一旁曬草藥,而慕容侯則是在拭劍。

  琴聲正美妙時,琴眩卻突然斷了——

  郭傲和慕容侯忙殷切上前關心。

  「我沒事,只是這幾天眼皮直跳,好像有什麼不好的事要發生般,讓我心神不寧。」韓湘湘皺著眉頭說道。

  郭傲和慕容侯當然說好話安慰韓湘湘,好端端的不過是弦斷了而已,哪會有什麼事呢?

  三人正說話著,一陣陣熟悉的叫喚聲傳來——

  「是小邪,小邪回來了!」韓湘湘高興起身叫。

  郭傲卻聽出小邪聲音的不尋常,正想尋聲找人時,小邪的身影已經出現在三人眼前了。

  見到小邪的模樣,她的三個師父都嚇壞了!襤褸的衣衫,渾身血跡斑斑,臉色已由紅潤又轉回到青白,她眼兒一瞬不瞬的看著師父們,小嘴一開一合,已經無法出聲了。走個兩步,人似氣空力竭一樣,直挺挺的往前倒下。

  「小邪!」韓湘湘痛呼,人衝上前要扶她。另一個人影比她更快,在小邪倒地前抱住了她,郭傲一手快速的拔去她身上的金針,另一手從她背後入氣,補充她氣竭的內力,慕容侯也急著喂小邪服下大還丹。

  一時間,三個做師父的都慌了手腳,他們哪曾見過小邪受到這等的重傷!她傷得那麼重,讓她師父們既心疼又憤怒,到底是哪個不長眼的,敢將他們的寶貝徒弟傷成這般。

  源源不絕湧入的內力,讓小邪有了絲氣力,看著三位面露憂色的師父們,小邪眼淚不禁流下,力圖發出聲音。「終——於——回來——了,這——才——是——小邪——的家!」再也撐不住了,眼前一黑,又昏了過去。

  回巫山,見到師父,小邪安心了。

   

   ☆ ☆ ☆

   

  秋夜裡,空氣是淺涼微寒的溫度,有點涼卻不致使人冷得難過。遼闊的野地,無垠的星空,在這樣的景色下行走,應是件愉悅的事。

  不過,此時還在趕路的三個人卻沒有心思欣賞風景。為首的高大男子,古銅色的臉上繃得老緊,神情冷漠嚴肅,他身上那股卓爾凌人的氣勢彷彿像結了冰般,使他全身泛著寒氣,難以親近。

  後面一左一右的兩人。左邊男子長相俊美,但也是一副不苟言笑的表情;右方的男子,削瘦精幹,一臉的憂慮懊惱模樣,有時抬頭看夜空,有時又看著前面的主人,一直在無聲歎息著。

  他們正往北方而行,目的地是巫山。為首的男子就是祈爾,長相俊美的是灰鷹馮震,而滿臉懊惱的則是黑鷹丁洪了。

  祈爾心急如焚,一邊趕著路想盡早到巫山,一邊留意沿路可有小邪的蹤影。

  那天他雖是裝作無事樣的繼續聆聽群臣報告,但心頭卻一直浮現小邪離開時的滿臉深情與絕望表情。

  祈爾明白自己當時深深傷害了她;用小邪對自己的深情去傷害她,他好後悔,卻無法挽回已說出口的話。他心裡極度不安,原想快快結束那些煩人的政事,好去安撫小邪向她說抱歉,但偏偏眾臣瑣事繁多,直拖到那天午時才結束。

  而中午他又得要和多位的國外使者用膳,討論邊界問題,他無法推辭缺席。

  事有輕重緩急,祈爾只得將小邪的事暫時按下,將心力放在國事上。

  終於忙到近黃昏時刻才有空閒,祈爾還沒來得及去找小邪,就接到守衛來報歸元觀有刺客的事。

  來報的官兵手中呈上的通行令,就是他送給小邪的。祈爾認出來後,就急著帶人前往歸元觀瞭解狀況。

  到了歸元觀,只見到觀裡一遍凌亂,昏倒在地的人都身負重傷,還有人中毒而死,從屋內處處可見到的血跡,可想而知當時戰況的激烈。

  「快將受傷的人弄醒,問他們到底發生了什麼事!」那些血跡讓祈爾看得心不住糾結,不知是不是小邪受傷所留下的?

  被弄醒的人見堂主白狼竟然死了,驚駭極了;又見祈爾一副欲置人死地的駭人表情,嚇得結結巴巴趕忙將事情全盤供出,只求祈爾能饒他們一命。

  祈爾一聽,臉色既是難看又擔心,馬上命回來的鐵鷹鐵堂去怡情軒將月奴給捉來,他要瞭解整件事的來龍去脈;他也差人立刻在周圍搜尋,看能否找到小邪的行蹤。

  祈爾就地在歸元觀裡審問黑風堂的剌客,他要瞭解黑風堂其餘堂口在哪,刺客供出後就立刻遣人尋線追緝,務必要解散整個殺手組織。經此一役,黑風堂就此瓦解了。而搜尋的人回報說沒有找到小邪的人影,只有尋到一張人皮面具。

  祈爾一看,便認出是上回捉刺客時所遇上的書生面孔,由這面具製作的精巧,手法如同先前小邪那張女子面具,他很肯定這面具是小邪的。原來那晚的書生刺客也是小邪所易容。得知這事,祈爾有些生氣,若非他現在在擔心小邪的安危,否則知道她易容扮刺客來戲弄自己,他非得好好教訓她一頓不可。

  但人皮面具上的刀痕看得他心驚,這些刀痕若再砍得深些,小邪的小命焉在?她一個人應付這麼多敵人,一定也受傷了,只是不知傷勢如何?

  既然這兒找不到線索,祈爾忙又趕回神鷹宮,一心希望小邪會回宮。

  但祈爾回到神鷹宮,卻遲遲沒見到小邪的人。

  此時,祈爾才明白,小邪她不會再回來了。從她踏出凌霄殿起,她就打主意要離開神鷹宮,離開他了。

  就算是決定要離開他,她對自己仍是放不下心,竟孤身奮力為他除去了刺客的威脅後才離開。

  他何德何能?竟能讓一名女子這般的為他,她是真心深愛自己的,愛得那麼深,讓他動容,也讓他羞愧痛苦,而他卻是狠心的傷害了她。

  月奴並沒有離開,事情既已東窗事發,憑神鷹宮的勢力,她又能逃到哪兒呢?她也不願躲躲藏藏過一輩子,索性留在怡情軒,等神鷹宮的人上門拘捕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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