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靚兒的話教潘慕平臉色變得很難看。他真比不過余仲豪嗎?他不相信!他惱怒地用力捉住了凌靚兒細弱的手腕,不客氣地說:
「我都說了這麼多,為什麼你還是執迷不悟?你當真放著少奶奶不做,要去做低下的貧婦嗎?我現在是好聲好氣和你說話,你可別要我翻臉用強的,只要我想要,我一樣能得到你!」
「放開我!你放開我,你……你不會這樣做的,潘家在城裡也是有臉面的,你若真強迫我嫁你,一定會受到輿論的指責,你……你丟不起這樣的臉!而且表哥也會保護我,他不會讓我被你欺負的,你……你嚇不了……我,你死心吧!放……手,你快放開我!」凌靚兒邊哭邊大力掙脫潘慕平的箝制。
「你……」潘慕平被凌靚兒搶白得萬分難堪。
可恨!她沒說錯,潘家是丟不起這個臉,但要他就這樣放過凌靚兒,他很不甘願!貼近她就能聞到她身上特有的幽香,撲鼻的香氣令他心蕩神馳,而含怒帶淚的凌靚兒更緊抓住他的心……潘慕平把持不住,大手用力將佳人拉近自己,猴急的就要往她粉嫩的頰上親下去。
「不要……救命……救命啊……」
凌靚兒駭然的大聲呼叫,潘慕平心虛的急想摀住她的嘴不讓她出聲。
在這個緊急時刻,幸好有個僕人走過書房,聽到呼救聲,忙拍著房門問:「誰在裡面?是誰在裡面?」
潘慕平為僕人的聲音分了神,凌靚兒就趁機將手抽回,使勁全力推開他,跌跌撞撞的急切要逃開。
潘慕平想再捉回凌靚兒時,為他取衣裳的餘香怡回來了。
「你在這做什麼?」她正詢問佇立在房外的男僕。
男僕還沒回話,凌靚兒就開門跑出來。見到餘香怡,她只匆匆丟下話:「我人不舒服,先回房休息了!」邁開步伐急急離開。
餘香怡還沒回答就見凌靚兒跑遠,她滿臉疑問地轉頭看著也來到門邊的潘慕平。
「潘大哥,靚兒怎麼了?」
潘慕平臉色僵了下,隨即不自然地強笑:「哦……她……她說她頭很疼,趕著要回房休息。」他氣在心中,直詛咒老天不幫忙,只差一點,他就可以一親芳澤,真太可惡了!
餘香怡看潘慕平的神色也不對,心知一定有鬼怪,但她聰明地不打破沙鍋問到底,微笑地將話題轉開:
「潘大哥,衣服找來了,讓香怡伺候你換上。」
潘慕平萬般無奈,只好打起精神應付餘香怡。他心中陰狠地下了決定,既然凌靚兒給臉不要臉,還信誓旦旦說這輩子只要嫁給余仲豪,那他就要看看她真能做到嗎?他對付不了她,也能找別人來挫挫凌靚兒的傲氣!
一個可怕的陰謀在潘慕平心中形成,凌靚兒能逃得開嗎?
「這……難道除了這個辦法外,就沒有其它的好法子了嗎?」聽到潘慕平「好心」提供的方法,余仲豪遲疑著不敢認同。
「這就是最好的方法了。要見到霍非凡,這是唯一的路,而且只有由她去說,霍非凡才可能聽入耳。誰都知道霍非凡雖然無情,但對女人總是多情,尤其是美人。」潘慕平正建議余仲豪讓凌靚兒去見霍非凡,和霍非凡談條件。
怎能讓靚兒去做這種事?余仲豪一聽到這個主意時,立刻就否定了,但是潘慕平用了許多理由說服他,而且還保證凌靚兒出馬就一定能成功,說到最後,讓他也動心了。
但是霍非凡不是易與之輩,在外面的評論是毀譽參半,他對女人的花心薄情和在商場上手段的無情冷酷一樣出名,都是眾人茶餘飯後閒聊的話題,這樣一個危險人物,他怎放心讓凌靚兒去見他呢?誰知道霍非凡會對凌靚兒做出什麼事?
「不行,我還是不能答應,靚兒是個嬌弱的女子,而且相貌太吸引人了,對布樓的事又一無所知,能和霍非凡談什麼?萬一霍非凡見色起意,對靚兒有了非分之想,那不是送羊入虎口?不可以,我不能讓靚兒去冒這個險!」深思了下,余仲豪還是不答應。凌靚兒算是他未過門的妻子,身為她未來的丈夫,他要保護她的安全,怎能將她推入險境呢?
「靚兒懂不懂布行的事不重要,主要是她能見到霍非凡,見到霍非凡才有機會請求他放過布樓。就是因為靚兒生得美,如此才能合霍非凡的胃口,她的求情霍非凡便有可能會答應。至於霍非凡這人,你可以放心,雖然他妻妾如雲,但也從沒聽過他有強搶女子的事,他的女人都是經過明媒正娶入門,若女方不願意,他也不會強逼。仲豪,莫非你是對靚兒沒信心,害怕她見了霍非凡會見異思遷,不回你身邊了?」潘慕平連激將法都用上了,一定要逼使余仲豪同意。只要讓霍非凡見到凌靚兒的美貌,那就有好戲看了。
「唉!」余仲豪歎口氣,心亂如麻,不知道該怎麼辦。
「你好好想想,這是保住天美布樓和余府的最後一步棋,你也不希望靚兒和香怡過著流離失所、朝不保夕的日子吧?她們都沒吃過苦,如何過貧困的生活呢?而且家父一直向我催何時迎娶香怡,但是你們余家現在這個景況,能辦得出喜事嗎?如此一來,就連香怡的終身大事都被影響了,我想余伯父、余伯母泉下有知,也一定會擔心的無法瞑目吧。」潘慕平用上一切理由,就是要迫使余仲豪就範,乖乖中計。他得不到的東西,他也不會讓余仲豪得到,這樣一來大家都公平。
潘慕平捉到了余仲豪的弱點——妹妹和凌靚兒,讓她們生活安樂是他要負起的責任,也是爹娘臨終前再三叮嚀他的遺言,他怎能真要妹妹和凌靚兒吃苦受罪呢?
不可以!
余仲豪動搖了,他求救似的看著潘慕平。
「只要靚兒去見霍非凡,真能解決我的難題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