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平不算高大,卻擁有震懾強敵的冷靜和勇氣,雅治是唯一的例外,但安德山的氣勢可收服不了她。
"除了要無可挑剔、百分百的完美,不能有絲毫缺點,還得隨傳隨到、任勞任怨、言聽計從,把我當太上皇好生伺候著,不能讓本小姐有一絲不開心的感覺,這樣你聽清楚了沒?"
"安平,別說了,我們走吧!"雅治巴不得能趕快離開戰地,他有股強烈的直覺,這個人將會是自己的強大勁敵。
"想夾著尾巴溜啊?沒想到你的膽識這麼小,明奇,你是不是太高估她了?"安德山斜看了安平一眼,當然,他也沒忘了瞪一下雅治。
看著安平,安德山右手拇指向後一彎,"敢不敢上車?"
"請問我有榮幸載你一程嗎?我保證安公子不會再挑釁了。"姚明奇無害的笑著。
"我不怕挑釁,就怕有人莫名其妙的說我是他的未婚妻。"安平冷眼打量著他們。"安翟兩家聯親是兩家人的期望。"安德山彎起唇,優雅地一笑。
"真抱歉,我不屬於那兩家人。"安平立刻反唇相稽。
"我開始覺得可惜了,太快拒絕我爸爸的提議。"安德山性感的抿著唇,"你的確是伶牙俐齒、反應靈敏,適合擔任安氏企業負責人的妻子。"
"哈!那可更抱歉了,本人最討厭被冠上某某企業夫人之名,被稱作某某公司的老闆不是更威風嗎?"她可是個女強人。
"是啊!安平是我專屬的宣傳。"一旁的雅治也插了話。
"那正好,我們有個party需要楓林雅治先生出席。"姚明奇瞥了週遭圍觀的人群一眼,"這裡不是談話的好地方。" 或許是姚書奇給她的好感移轉到姚明奇身上,安平接受他的邀請,坐上紅色跑車,而雅治自然緊黏著她不放。
車程中,姚明奇仔細的介紹廣闊校園裡的各式建築,聽見學生有任意更改上課教室的權利,安平就在心裡盤算著,她得把雅治的上課地點弄得和她近一些,才能省去不少時間和麻煩。
車子最後停在一棟雅致的三層樓洋房外。聽姚明奇說,這是安德山在校區內的專屬貴賓室。安平猜想,裡頭肯定會是金光閃閃、俗不可耐,沒想到一走進去,裡頭的裝潢居然簡單舒適,設備卻很高級。
打量這窗明几淨的房間,整齊有致的檔案櫃,電腦全是最新削,門一流設備。
雅治忽然拉拉安平的衣袖,悄聲在她耳畔說:"走吧!我們又不需要新辦公室。"
安平還沒出聲,安德山已放聲朗笑,"這是我安德山的事業總部,你跟安平小姐介紹一下我們的工作。"他看著姚明奇。
二十二歲的安德山一直野心勃勃,他不甘於只當個承繼父蔭的大少爺,他要建造一個完全由自己開創的企業王國。所以當他遇見聰明伶俐的姚明奇時,便迫不及待的將他挖角到身邊;成為自己得力的助手。而姚明奇也甘願放棄進入一流大學的資格到此"屈就",因為他也是個充滿野心、幹勁的大男生。
姚明奇將所有資料全放到安平手上,並且認真的向她解說,以翟氏大學不到三百名學生的數目,辦每場活動,宴會所能賺到的利潤。
"哇!純利三百萬,真好賺,果然是有錢人。"
"這座學校最大的金主是你爸爸。"姚明奇笑看著安平。
聽到這句話,安平不屑的冷笑一聲。"講了大半天,原來你是要我加入你們的娛樂事業呀?對不起,我老爸是金主,但我是個窮小孩,你們找錯對象了。"
"幾百萬利潤算得了什麼?娛樂不過是為了掌握其他人,能讓那些人能掏出口袋的財產,創造更大的財富。"安德山目光炯炯的凝視著遠方,彷彿世界已在他手裡。
"你更找錯人啦!我跟雅治沒有你要的資金。"而且還負債一億。
"我曾在奧地利歐多堡見過雅治的表演,他所營造出的氣氛,就是我一直在尋找的宴會氣氛,他可以讓我的Party變成受人歡迎的Party。"
所以,當安德山得知雅治是入學新生時,他就立刻想好拉攏他的方法。
"每場表演,我可以給你百萬酬勞。"
安德山的重利並沒有打動雅治,他的威脅性時時提醒著雅治,跟他最好保持距離。
"只是純粹的表演?"安平狐疑的看著他們。
"當然。"安德山攤攤雙手,"我不搞亂七八糟的宴會,我要一個有質感、優雅、讓人安心的宴會。"他看向安平,"你是整出重心,你得打入學生群,又得保持超然的立場,卻又要引領風騷,讓大家以參加我的宴會為樂。"
哦!這就是他們找上他倆的原因呀!
"我?"安平低頭看看自己的一身T恤牛仔褲,和安德山華貴名服一比,說有多寒傖就有多寒傖。
"以你的勢力,何需要我介入?"她太年輕,世面見得有限,但也不笨。 "你果然聰明。" 安德山一擊掌,姚明奇便默契十足的接上話。"就因為安德山太耀眼,光芒太盛,如果由他出面邀約,人家會以為他有企圖,若是有個人可以在旁推動,反而可以不著痕跡的讓安德山主辦的宴會,變成人人嚮往參加的活動。"
"讓別人主動,才能顯出安德山是尊貴的、被需求的?"安平言同犀利的說道。
"你的酬勞是他的兩倍。"安德山微笑著,認定他們已是他手下的兩顆好棋。"這角色非你莫屬。"
"我們要考慮考慮。"話一說完,安平便不再理會安德山,夥同雅治離開他的專屬貴賓室。
"安平。"遠離安德山的勢力範圍後,雅治才緩緩開了口。"不用理會我的感受,儘管做你想做的事吧!"
"雅治?"她詫異的瞪大了眼,"你怎麼知道我……"
"當你的眉心皺得死緊,嘴巴也嘟得半天高時,通常都是為了我的事在煩心。"日夜相處給了他很多機會近距離的觀察她,對她的依戀當然就更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