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雅晨,我能不能順利接下董事長的職務,靠的是我的工作能力,我才不在乎你支不支持我,上次董事會之前是這樣,現在還是這樣。你走吧,我還有事要忙。」
「可是現在已經沒有譚有如…」
「就算沒有有如,這個想法也不會改變。」勁彰埋首工作,表示不想再談下去。
「你……會後悔的。」雅晨掩面哭泣的奪門而出,在門口碰見辜林喜妹。
「雅晨,你怎麼了?」辜林喜妹詫異的問她,但是她已經跑遠了。「勁彰,你對雅晨做了什麼?」
「我只是老實告訴她我不會喜歡她,要她以後不要再來纏我。」
「你竟然這樣對她說話?!去,現在就把雅晨給我追回來!」辜林喜妹怒不可遏的說。
「不要。」
「勁彰,再聽我一次,去把雅晨追回來,她對你很重要。」
「有什麼重要的?不過就是一個董事長的位置而已,這根本比不上一個我要、我愛的女人陪我過一生來得重要。」
「我不會讓譚有如這個忘恩負義的女人來毀了你的一生。」辜林喜妹咬牙切齒的說。
「媽,您一向很欣賞有如的不是嗎?而且有如一向很敬愛您。」
「她若是敬愛我,就不會引誘我的兒子。」
「不是她引誘我,而是我主動追求她。」
「勁彰,你只是一時糊塗而已。」
「不是,我是真心喜歡她。媽,從小您為我所做的安排我從來就沒有反抗過,即便是我在美國創業的時候,您生病要我回來,我便放棄好不容易創立的公司馬上回來,誰叫我是辜家的人。可是感情是我私人的事,我不會讓步的,您死心吧。」
「勁彰,你真叫我失望。」
「放心,我一定不會辜負您的期望,我一定會盡我所能讓其他董事認同我的能力,順利坐上董事長的位署,而且這也是有如的期望。」
「如果憑你自己的力量還是做不到,你會聽我的話嗎?」
「不會有如果,為了有如,我一定要做到。」勁彰堅定的回應。「媽,若我做到了,請您成全。」
辜林喜妹嚴峻的望著他,不置可否的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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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天下午,新來的秘書送來一封信,勁彰拆開來看,裡面找不到任何的隻字片語,只有一條星墜項鏈。
他將項鏈放在手心,怔然的望著它,半晌,他突然將項鏈緊緊的包在手掌中,憤恨的敲打桌面,惱火的吼道:「笨蛋!難道你不能瞭解我的用心嗎?」
勁彰立即打電話給有如,但電話一直沒有人按聽,於是他交代一下秘書後,便匆匆的跑到有如的住處,可是不論他如何敲門就是沒有人回應,他真是心急如焚。
「有如,你到底去哪裡?」他實在很擔心。
這晚,勁彰來到街角咖啡館,悶悶的一個人坐在角落逕自抽煙。
他想,也許那天當母親摑了她一個耳光時,他就應該馬上帶著她一起離開辜氏,而不是讓她一個人黯然神傷的默默承受這一切。
可是這樣一來又能如何!這只會增加她心裡的不安和愧疚罷了,這一點有如自己最清楚不過,為什麼她還要……
一想到有如,勁彰又是生氣,又是心疼,於是煙一根接著一根抽,將自己籠罩在茫然的煙霧當中。
楊震拿來一瓶酒坐下。
「辜勁彰怎麼會一個人坐在這裡低著頭抽煙?」他調侃的說。
勁彰無精打采的瞅他一眼,沒說什麼,又點燃一根煙。
「別抽了,大眾情人什麼時候變成『煙囪』,不怕女孩不喜歡?」楊震拿開他刁在嘴中的香煙,倒了兩杯酒。
「誰在乎啊!」
「你竟然會說這種話?我們朋友做這麼久了,我還沒有看過你這副沮喪的德行。你被女人甩了?」
勁彰不語,拿起酒一仰而盡。
「哈——果真如此,一向就只有你甩女人,而今竟然會有女人甩掉最佳情人辜勁彰,現在我相信老天爺是公平的,之前有那麼多女人為你情傷,如今也該讓你嘗嘗這種滋味。」
「是朋友,就別再桶我的痛處。」勁彰又喝下一杯酒。
「就算是朋友,我也很難得有這種機會啊。」
勁彰苦澀的扯動嘴角,用手抹抹臉,埋頭喝他的酒。
楊震見他酒人愁腸愁更愁的憔悴模樣,也不再挖苦他。
「平時看你滿面春風的,用魅力迷倒眾女人那不可一世的神采,沒想到認真的愛上一個女人之後,竟會變成癡情種,完全不像我認識的你。」
「和她在一起之後,越是對她著迷,就越害怕愛得不夠多而失去她。」
「你說的她,是譚有如吧?」
勁彰點頭。
「林佳敏臨走時來跟我聊了一下,我才知道譚有如原來是你的秘書,你竟然沒有告訴我。」楊震略責怪的說。
「對不起,因為某種因素,不便明說。」
「可是我不懂,現在你一個人在這裡悶著,而她又要跟著舞坊巡迴表演,你們之間出了問題嗎?」
「楊震,你是說有如跟著紅火舞坊去巡迴?」勁彰又驚喜又激動的再問一遍。
「對呀,你不知道?林佳敏跟我說的時候,我還以為辜氏企業贊助舞坊,所以才讓你的秘書跟著佳敏。」
「原來她是跟著舞坊走的。」如今他知道有如的芳蹤,心情一鬆,整個人都打起精神。他拍打一下楊震的肩頭,高興的說: 「楊震,你真是我的朋友,今天我們要痛快的喝兩杯,不醉絕不罷休。」
「忽悶忽樂的;我一直以為像你這樣的男人,在感情上一定佔上風,沒想到你也會吃到苦頭,和一般人實在沒有什麼兩樣。」
勁彰慘淡一笑。在愛情裡,不比美醜,不分身份地位,只比誰愛誰比較多,誰就要承受較多痛苦;只是有如心中要多承受一分不能抹煞的恩情,所以她遇到他,注定就比別人多丁一處傷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