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艷後的獵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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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1 頁

 

  她的哀號引來狂神和陶詠然,兩人登時傻眼,而肇事者早已逃之夭夭。

  「詠然,叫救護車。」狂神即使心驚,但還算鎮定。「別愣著,快!」

  被他這麼一吼,陶詠然才回神打電話叫救護車。

  而他則幫樊御妃做一些簡單的急救,直到救護車來為止。

  一輛停在樓下的房車,再度跟隨在救護車後頭駛去。後車座上一位溫婉秀麗的女人,發出陣陣尖銳、狂妄的笑聲……

  第十章

  三天過去、甚至一星期、半個月,隨著日子一天天過去,倪競悵然若失的感覺日益加劇。

  這間為了雪恥而成立的科技公司,理應要隨著戲劇的落幕一起結束掉,偏偏他卻把它經營得有聲有色,每天都準時進公司。

  然後,常會不經意的注意門板上的動靜,想著何時會被擅自開啟,探進一張艷光四射的臉龐。

  一到中午,他便會不由自主的興起一陣期待……

  倪競扔開筆,閉上眼靠向椅背,一連串的場景如映畫般,堂而皇之的佔領他的腦海,主角與對白統統是「她」的一顰一笑。

  「祝你幸福」像是魔咒似的纏捆著他的心頭,每當他午夜夢迴、赫然想起,連呼吸都備覺困難。

  吐了長長一口氣,紆緩胸口沉悶的壓迫感。

  「夠了!」他睜開眼,憤憤地往桌上一拍。

  「阿競?」恰好進門的文婉荷吃了一驚。

  倪競瞪苦她,沉聲質問:「誰准你進來的?」他暴怒。

  「我敲了好久的門,你都沒有回應,所以……」文婉荷囁嚅解釋,盡量讓自己看起來像個小女人。

  「來做什麼?」他看也不看她一眼,比對陌生人還冷淡。

  自從她向他告白之後,他就再也沒正眼瞧過她。

  「我做了便當給你,都是你最愛吃的。」文婉荷把忙了一上午做出來的愛心便當,擺在他面前。

  「不必雞婆。」他全然沒興致。「以後不要再來公司。」他又重新拾起筆,批閱公文。

  文婉荷如小鹿般的眼神,霎時轉為銳利。

  「你該不會還在想樊御妃那個女人吧?」她冷哼,不再偽裝。

  聞言,倪競神經頓時緊繃,心情更加惡劣,陰鵝的瞪住她。

  她提到他的禁忌——令他心神不寧的罪魁禍首的名字。

  「她呀!恐怕再也沒臉見你了。」她的口氣有掩不住的得意與肯定。

  他蹙起眉心,思忖她話中之意。

  「她只是個花瓶,一點大腦也沒有。」文婉荷的臉上滿足鄙夷。「根本配不上你……」

  「文婉荷!」他勃然大怒,一掌拍向桌子,發出砰然巨響。

  不過,卻沒對她造成威脅。

  「你要是看到她現在的模樣,包準嚇死。」她越說越起勁。「不過,憑她的身份和家世,說不定已經整好容了。」

  一思及樊御妃毀容時的狼狽樣,她就興奮的不能自己。

  真是值得再三回味的畫面啊!

  她的心,早在幼時被父親虐待之後變了質,不再善良、不再單純、絕對的憤世嫉俗。

  想要什麼,就得不擇手段的爭取,沒有人會同情她的遭遇,只會被指指點點、被瞧下起。

  是這個無情的社會教她認清現實的,怪下得她。

  倪競一悚,連忙趨前捏握住她纖細的手臂,激動的追問:「你說的話是什麼意思?!」

  他的手在顫抖,心慌意亂。

  看到他如此緊張失控,文婉荷非常不是滋味,堅決不肯再多透露。

  「文婉荷,說!」他發自胸腔的咆哮,渾厚有力、氣勢駭人。

  她奮力掙扎,秀眉皺得死緊。「你弄痛我了。」

  「把話說清楚。」他字字鏗鏘,彷彿下說就要掐死她似的。

  「我不說、我不說、我不說!」文婉荷也跟著歇斯底里的吼回去。

  兩人僵持著,空氣凝結成冰。

  「為什麼你知道那麼多?」倪競忽然冷靜下來,淡漠的問。

  這麼大的事,沒道理記者、狗仔隊不曉得,而她卻說得煞有其事。

  他心底已經有個譜了。

  文婉荷臉色丕變,眼眸有藏不住的倉皇。

  倪競勾起冷酷的唇,藍眸比極道的冰雪還凍人。「你真是太不聰明了。」

  他的語調出乎意料的輕緩,反而令她害怕。

  「不懂?」他嗤哼一聲,接續道:「要是讓虐君知道,你幹了什麼好事,下場會怎樣?不單單是虐君,其他四位貴公子也絕對不會放過傷害她的兇手!」

  他刻意拐彎抹角的說,文婉荷秀麗的瞼龐,越形扭曲。

  「不過,不必等他們動手。」倪競狠狠的甩開她,她頓時跌臥在地。「我會先殺了你。」

  他撂下重話,教她不寒而慄。

  「殺人,是要判死刑的。」她不甘示弱的頂嘴,卻因他的恫嚇,而嚇出一身冷汗。

  「那就走著瞧。」倪競不以為然的啐道:「我給你時間逃亡。不過,無論你逃到天涯海角,我都會把你揪出來。」

  她聽清楚了,他說的是——逃亡。

  此時,她才真的打從心裡感到恐怖。「阿競……我不是故意的,我嫉妒她,我愛你、我愛你啊……」

  文婉荷跪著爬到他面前,拉著他的褲管哀求,已經有些語無倫次。

  倪競毫不憐香惜玉的擺脫她的糾纏。「你對她做了什麼?」

  文婉荷明白,若再繼續對他隱瞞,下場勢必會更淒慘,於是膽戰心驚的把計畫描述一遍。

  倪競滿心懊悔與自責,原先不願坦承的愛意,在這一刻完全崩潰。

  倘若他不在乎她,不會三年多來仍不放棄追蹤她的消息。

  不會因為她像花蝴蝶般,穿梭在男人堆中,而感到氣憤難當。

  也無須在意她是不是花瓶、是否把他當成閻帝的替代品……自己如果真的討厭她,就早該將她忘了——忘了她的美、她的倨傲、她一切的一切!

  那全是借口,是該死的男人尊嚴蒙蔽了他的真心,才會讓他那麼殘忍的當面傷害她。

  倪競背過身,淚無聲的從眼角滑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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