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緣定花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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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2 頁

 

  「你們——」宮櫻甯臉色大變、酒意至醒,更加賣力地抓緊門欞。「無恥、可笑!我是男兒身,又怎麼跟山長要好?!」

  「漢朝歷代皇帝,又哪個不貪戀男色?」蕭明郎挽過她的腰,發覺她的腰身真是細可盈握。」蘇念學,別守著禮教不放了,同性問相親又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嘗過一逼滋味,你就明白抱男人遠比抱女人來得有樂趣。」

  「齷齪!」她緊咬牙關,拚死不放手;但兩個大男人拖住她,她又能撐多久?

  蕭明郎細聲笑了起來,「齷齪?那麼收樂童,讓你的書僮白大磨墨,夜晚侍寢就不齷齪?這些事別詛你沒做過。這事在書院裡正常」若非山長把你留在回雲居,你豈會到目前還覺得齷齪?」

  「我……!」酸軟冰冷的手指抓下了木欞,血色的紅花在纖指與斷木間綻開,宮櫻甯根本無力抗拒地被扔上席榻,她縮至角落,手中直揮著掌大的碎木,嘴裡讓道:「別……不准過來!」

  「一塊小木頭,怎麼保護得了你?」蕭明郎好笑地接近,眼明手快地抓過她的柔萸往壁間一擊,疼得宮櫻宵不得不放掉了木頭。「放輕鬆點,我們兩人都不想傷你,你愈繃著身子,我們也得不到樂趣。」

  「救——嗚!」她的唇立即被蕭明郎搗住,費力踢喘的雙腳則由張伯業抓著,將她往床榻的正中央拖。宮櫻甯用力地咬住蕭明郎的手,眼前己是一片模糊。

  什麼佯稱男生女相,人了書院就不會被欺負?老夫人全是騙她的!。天曉得書院裡竟是一群人面獸心的斷袖之徒,她的清白……不,連她的命,都得賠上了!

  這不會是第一次。

  腦中葛然響起君應陽在初次相遇時就強吻她的舉動,宮櫻甯驀然明瞭他當時是以非常強烈的手法警告她,書院裡頭不如外界所想像的那樣純正;可她怎麼卻想不通,以為只要女兒身不被識穿就不會有事。

  她太天真了!

  第四章

  宮櫻甯死命地踢蹬著身上的採花賊,被緊搗的雙唇壓根叫不出任何聲響,然一個弱女子哪敵得過兩個色慾薰心的淫棍?完了、完了、完了……不甘心。怎麼就是不甘心!若是被發覺女兒身而遭人污辱、那只能怪自己不夠機靈;可她……

  「你們在做什麼?!」

  一聲低喝,停住了蕭明郎準備解開宮櫻甯纓帶的舉動,他猛一回頭,未料君應陽竟滿臉鐵青地出現在他們的寢房。

  「山、山長……」張伯業慌張地拋又從宮櫻甯腳上脫下的布靴,朝君應陽作了一揖,「山長,我們……」

  「侵犯晚輩,這就是你們學到的東西?」君應陽咬緊牙沉聲喝道,一雙厲眼掃過狼狽下床的兩人,還有床上喘息頗劇的宮櫻甯,然他訝異於胸臆間起伏的,竟是一叫股想殺人的強烈衝動。

  早該明白,早該攆她走!若常愈沒即時到回雲居通報,她甭說名節被毀。一個清白的姑娘家遇上這種事,最終走上的路只有自盡!

  宮櫻甯感到身上一輕,猛地吸了口氣喘息著,她聽到了他的聲音,也明白她……沒事了;一瞬間,她只覺至身無力,緊繃的脈絡全鬆懈下來。幾乎動彈不得。

  「說啊!」君應陽暴喝一聲,震得兩名鼠輩渾身一震,完全說不出話來。

  張伯業垂首瞄了瞄在旁的蕭明郎,嚅喃地開口,「山、山長,事情不是那佯子的……蘇友執醉了,我們只是、只是……」

  「只是留她住一宿,幫她脫衣裳,順道侵佔她的身子?」君應陽反嘴冷嘲。

  「呃,是……也不是。」有人開了頭,蕭明郎很快地接了下去。「這……我們讓蘇友執睡這兒,是我們的好意;可怎知蘇友執暗示我們若覺得他美似女子,我們想做什麼都可以。」不論如何,先讓山長認為蘇念學是自願的就行。

  「荒唐!」君應陽一拳敲向窗欞,先前己損的門扉不堪這樣的衝擊,頓時散了一大半,碎屑同時也扎進了他的手,然他卻渾然未知。「蘇念學行事分寸極為正派,豈會開口要求這種事?強行灌酒,帶至廂房,這也是她願意的?」

  「我們……」蕭明郎臉色發白,明瞭再也瞞不下去了,可過去這種先輩欺負晚輩的事情他也看過幾樁,就不見山長有這次如此憤怒。足見……山長真對蘇念學有什麼,他們碰了不該碰的人了!

  「求山長原諒!」也不顧什麼男兒膝下有黃金,張伯業渾身發顫地跪了下去,順便也拉著蕭明郎的衣角。「學生只是一時醉酒糊塗,並非真有意侵犯蘇友執。」

  「醉酒糊塗?好個借口!」君應陽說不出為何胸中翻騰的怒意如此劇烈,他早預見這種情形發生,卻不料自己有這樣的怒氣,他瞇細了眼,瞪著兩個下跪的生員。「知錯能改是做士人最基本的道理,然你們卻還想利用各種理由、借口來脫罪,絲毫不興懺悔之心;有這樣的生徒,書院何需留你們?今晚收拾你們的行囊,明日我不想再見到你們!」

  「山長,我們……」蕭明郎神色驚慌地抬頭。他們居然要被趕出書院?事情並沒有嚴重到這種地步啊!

  「別說了!」君應陽厭憎地揮袖,快步地走向床榻,原想她沒坐起身,應是昏了過去,然到了床前,卻發覺她臉色蒼白、雙眸明睜,原該閃耀的盈靈褪去,倦意中夾雜著駭人的空茫,瞧得他胸口隱約一抽。「蘇念學,坐得起身嗎?」

  宮櫻甯的眼皮眨了下,好半晌才將目光調到他臉上。「呃……」

  「坐得起身嗎?」君應陽再間一次,語調不覺地又放軟了許多。

  「我……」她舔了舔乾澀的唇,覺得連舉起手都困難,可見她剛才真將全身的力

  氣給用盡了。「我起不來……」

  君應陽不假思索地將她攔腰抱起,她纖薄的身子輕若無骨,虛軟地全偎在他的懷中,而獨屬於女性的馨香,幽幽地迎進他的嗅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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