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緣定花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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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4 頁

 

  「應襄是貨真價實的男兒身。」趁她呆愣之際,君應陽竊笑地掠奪了她的唇瓣,嘗盡其中的芬甜馨香。

  「呃?」宮櫻莆仍舊掉著下巴,一時間根本忘了她的清白再一次被他輕薄。

  君應襄是男的、君應襄是男的、君應襄是……男的?

  宮櫻甯目不轉睛地直瞅著眼前明眸皓齒的可人兒,「他」的一顰一笑都是那麼巧笑情兮,可「他」……真的是男的?

  「你怎麼了?怎麼像失了魂似地?」君應襄微微地勾起嘴角,細長的指纖若玉蔥。「你……」怎麼看都不像男的。。宮櫻甯眨了眨眼。什麼叫真正的「男生女相」,她總算見識到了,而且她相信這城裡絕對數不出五個姑娘有君應襄的一半漂亮。

  也難怪她瞞不過君應陽自己的女兒身,長年看著一個比姑娘還像姑娘的小弟,她瞞得過才有鬼!天哪,太不公平了,力什麼一個男孩長得令姑娘家自慚形穢?

  「你話說了一半又沒說,該不會……」君應襄斂眉淺淺地撥著茶蓋,唇邊卻躍上笑意。「二哥已經把我的事情跟你說了吧?」

  「是說了。」宮櫻甯瞅著他氣定神閒的伸韻,難以相信他身為一個男子,怎麼絲毫不覺女裝怪異。「你……從小就打扮成這樣嗎?」

  「是啊,生來我身子就帶病,連大夫也說我活不過五歲,家父和家母四處尋訪名醫,可卻醫不好我;最終找上了一名高僧,高僧說我這身病是累世因緣,要想養得活,就得當個女孩子來養。」君應襄倒不避諱將他的事情托盤說出,淺淺地朝宮櫻甯眨了眨服,「你看,現在我真多活了十幾年,一點事也沒有。」

  「可是…不能恢復男裝,你不覺得……」

  「有什麼好覺得的?我沒當過一天男孩不明白當男子有什麼好處可言。君應襄短歎了口氣,想到這五年來他每次都為君家龐大的帳目傷腦筋,就真恨他不是女兒身;要是女的,連帳都不用管,每天坐在閨房裡等著嫁入就行。

  他望了望一身男裝的宮櫻甯,微微地咧嘴。「可你和我恰好相反,明明是個女的,偏偏做男兒打扮,你倒說說看,做男孩有什麼好的?」

  「呃……」他志不在立業,當男的好像也沒什麼用。宮櫻甯猶豫了下,「衣著方便、出門行走方便、立業方便,其他……一時倒想不出來。」

  君應襄秀氣地抿嘴而笑。「看來還是差不多嘛,沒有當男的比當女的比較方便的間題;但你若再不換上女裝,恐怕我二哥要被下人們笑了。」

  笑什麼她當然很明白,君應陽這兩天總對她毛手毛腳的,不時地摟摟她、偷吻她,一點也不在意旁邊是否有人在場,抑是她身上仍穿著男裝,她害羞得想找個洞鑽。

  宮櫻甯撇了撇唇,神色抹上一股羞惱。「就讓他被笑吧,我身上又沒沾著蜜,他卻秸得死緊,他被誤會,算他自找苦吃。

  「你真確定你身上沒沾著蜜?」君應襄輕聲地取笑她,端眼也看得出若她真無意,二哥也不敢越雷池一步;二哥性如溫火,初不覺這個入有什麼危險性,但等到二哥真心想要的東西出現,他會以令入未覺的手段,得到他想要的東西。

  而他看得出來,現在二哥最想要的,就是宮櫻甯。

  「應襄小……少爺!」宮櫻甯滿臉紅暈地睨他,一時間還是沒辦法把他和男孩子聯想在一塊兒,只覺君應襄此刻的神情,像個淘氣的小女孩。

  「哎,早聽二哥說過書院是個危險的地方了;可憐的二哥,明明他沒看走眼。可你又不肯換回女裝,這下子下人傳得一定會愈來愈難聽……」君應襄嘴裡雖然可憐著君應陽,但語氣卻十分宰災樂禍。

  「今兒個廚娘才把我偷偷拉到一旁,說我二哥終於被書院裡的人教壞,染上斷袖之癖;這染上還不打緊,居然把人家公子哥給拐回來,也不管這樣會毀了他的清譽,還斷送了那位公子的前程。」君應襄涼涼地喝口茶,戲誇地眨了眨眼.「你說,倘若我二哥聽到了這一番話,他會做何反應?」

  她又沒說她不換上女裝,她是做啥?宮櫻甯心念一轉,瞼上緩緩浮出個笑,「哎呀,這樣聽你說來倒也好玩,不如就這麼好了,我乾脆別換回女裝,任他們誤會到底,等到你二哥知道了,我們才能明臼他的反應啊。」

  「這……」君應襄瞼色一變,這下可知道玩笑開過頭了,宮櫻甯若決定不換回女裝,二哥不第一個宰了他才怪!「你可千萬別這麼做,要真讓二哥知道了,我有幾個身子都下夠他折騰。」二哥生起氣來遠比大哥恐怖千百萬倍啊!

  「你二哥這麼疼你,怎麼可能讓你受折磨呢?」再取笑她啊,沒關係,她伶牙俐齒的功力都還沒發揮一成呢!

  「拜託、拜託,我還想活命哪,」二哥不喜體罰,但他可預見二哥只會冷冷地把嘴一撇,然後丟給他君家三年來的帳冊,叫他重頭再算一遍!天啊——

  「曖,你真好玩。」哥兒倆同樣好欺負,教她怎麼忍得住?宮櫻甯笑咧了唇,決定放過君應襄一馬。「衣服在哪?我這就去換上。君應襄聞言呼了口氣,連忙雙手將一旁的衣裳奉上。「你願意換就好,需不需要我的幫忙?」說下定她男裝成僻,真換上了繁複的女裝,她還會談得如何穿嗎?

  「你當我是呆子?」宮櫻甯含笑接過衣裳。

  「我怎麼敢當你呆?」君應陽喃喃地說道。早該明白會被二哥瞧上眼的不可能是什麼普通的角色.宮櫻甯不說則巳,一鳴驚人,往後的日於可有得瞧了。

  一身素色的寬幅羅裙、襯與湘繡的嫩粉紗羅,內著輕軟舒適的羊皮厚儒,再加上一件長及膝間的滾繡紅邊背子,換上久違的女裝,宮櫻甯有說不出的懷念感。

  她隨手解下發上束起的譬,隨意地編成一條辮子,著完裝後,她走回花廳,發覺君應陽在裡頭,正一瞬也不瞬地真瞅著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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