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越夜越抓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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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1 頁

 

  「我——呃!」

  紀式澄一咬唇忍下痛呼。

  而發覺她忍痛身軀變得僵硬的溫仲謙則立刻停下來,擰眉低頭望著她。「還是會痛?」瞧她痛成這祥,或許他該考慮叫救護車了。

  「呃,不是,小時候沒病沒痛的,所以我很怕痛。」

  就過麼倚在他的懷裡,她知道自己的臉紅篤定褪不下來,所以連抬都不敢拾頭看他,「沒辦法,平時沒察覺我常會使用腰的力道,剛剛只是不小心,應該沒問題的。」

  「真的沒問題嗎?」他不放心地又多問了一聲。

  「應該吧。」天,如果再讓他這樣抱著她而兩人毫無前進的動靜,她八成會成為第一個因臉紅而發燒的人。

  她圈起的雙臂象徵性地在他頸間縮了一下,反正別管那麼多,先把我移進去,不然兩個人這樣站在陽台上,萬一被其他人誤會了可不好。」

  一瞬間他差點告訴她,被人誤會了也好,她嬌柔的纖軀溫馴地貼著他,輕細的呼吸在她的鎖骨間徘徊著,恍若沉入無止境的美夢,他幾乎不敢置信自己競會被如此單純的舉動誘惑,有股想支起她的下顎吻她的衝動。

  「好吧。」溫仲鐮心中的想望與理智征戰許久,才收回遐思輕聲地在她耳邊叮嚀,「倘若你走動會動到腰,把你的雙腳踩在我的腳背上。」

  「啊?」紀式澄不解地抬頭望著他,頰上的紅暈襯得她的肌膚白邑透紅,差點讓他看得再度失神。「為什麼要我踩你的腳?」

  「踩在我的腳上,由我走路,這樣可以免去兩個人步伐配合上的問題。」他給了她一個很合理的答案,溫熱的手掌又從地的腰往下移了一點。

  一時間她想不出這麼做有什麼用意,但他的手平穩地熨帖在她的臀上,令地頰邊的赧紅放肆地渲染得更深。

  「站上來。」他很明白自己的嗓音為何瘖啞,只怕沒趕快將她帶進屋裡,他很可能會做出什麼失禮的事。譬如……直接帶她回他房裡。

  「嗯……好。」紀式澄勉勉強強地將腳踩上他的,「我可能有點重,你覺得重馬上跟我說一聲。」

  重?他幾乎感覺不到她的重量。溫仲謙泛起一個淺笑不語,手學牢牢地固定著她的臀部,極度輕緩地滑開自己的步伐,就柏距離移動得太大,會令她不適。

  一步、一步、再一步……

  他帶領著她,步伐滑動就像是一場缺了音樂的雙人漫舞,優雅、寧謐,卻意外地親暱而沉默。

  紀式澄不由得從心頭冒出這樣的錯覺,同時也為他細心的舉動感受到呵寵與安全。他堅實的胸膛似乎有著安定人心的效用,傳來陣陣溫暖穩定的心搏,和他滿滿充塞在自己鼻中的陽剛氣息……

  雖知他只是擔心她的腰,但兩人的軀體貼合得毫無縫隙,她根本不知如何別讓自己多心。

  這麼做,真的好親密啊……

  紀式澄滿臉躁紅地貼著溫仲謙的胸膛,感受著他的每一絲呼吸與肌肉運動所傳來的觸感,隱隱約約地,她心裡似乎有個不知名的角落在躍動著,為這場魔魅而誘人的舞蹈擾亂了思慮。

  終於一絲陰確的思緒由紛亂的心湖裡緩緩升起,告訴她……

  其實,她並不怕被人瞧見她和他在陽台摟在一塊,其實,被人誤解了也好……

  第四章

  幾乎希望這距離遠到天邊,但……只是「幾乎」而己,她還沒忘掉她完全黏在他的身上,怎麼說,還是不刁慣在他懷裡感覺到自己份外的女性化。

  紀式澄暗暗希冀著她在聽得見他心音的同時,他可別也聽出她的心跳連控制也控制不了,要不然她可就糟大了。

  「到了。」溫仲謙的聲音像是鬆了口氣,腳步停頓在沙發前。他低頭瞅著她枕在自己肩上的腦袋,懷疑這麼一路過來她沒發出半點聲音,是害羞,還是忍痛不出聲。「紀式澄?」

  「什麼事?」她努了努嘴,發覺他只把她帶到沙發邊而己。

  「你放鬆,我要把你移到沙發上。」

  「為什麼不找床?」走到房裡把她放在床上不是更好嗎?他竟叫腰受傷的人躺沙發?紀式澄皺皺鼻,從他肩上抬起眼瞄他,「我知道我很重,可是你不能幫我移到我的床上嗎?我不認為今天我還有辦法爬回床上。」

  就是怕自己會被一時的氣氛所惑,他才停在這裡,她當然也明白她待在床上會比在沙發上舒服,溫仲謙聞言抿了抿嘴,皺眉地蹬著她。「這種話聽起來像是一種邀請,以後不要隨便對一個男人說出口。」

  邀請?她怔了一下,瞅著他深邃的黑眸,「你介意嗎?」

  「介意什麼?」不該看她的眼睛,一望進她純浩而充滿信任的眼瞳,他就更加責怪自己的綺思,辜負她的信任。

  「就是……哎,你知道的嘛。」紀式澄抿著嘴,看不透他的思緒,只覺得這麼貼著他,己沒有先前那樣曖昧難解的氛圍,卻多了一分……怪異的安適感。她皺起眉頭,研究著他的表情,「你還有沒有力氣把我移到房間?」

  「有。」他揚了揚眉。

  「那就帶我進去啊,走一次總比走兩次省力。」她不曉得他在介意什麼東西,介意她說的話也好,覺得她在勾引他也罷,總之他假使真有那麼一點點開竅,多下一點重藥也無妨。

  溫仲謙深深地瞅了她一眼,不語地再度滑開他的步伐。他總會覺得懷中的女人像個謎,看似天真,有時卻單純得令人起疑,就如現在已經讓她很明白這些話不該直接跟他說,然她卻猜不透其中的意思,對他毫無防備;偏偏有對候他又覺得她應該是個很聰明的人,這是怎麼一回事?

  不過他無法否認,原來親密的時刻因她的要求而延長,他並非不樂意,倒是如此完全感受著她的軟玉馨香,對他的自制力,可真是非常大的考驗。

  罷了。他在心底咕噥了聲。倘若她現在知道他在想些什麼,八成就算用爬的也會努力爬離他身邊是自己想太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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