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搞怪女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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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8 頁

 

  搖了搖頭,任達驊的臉色更蒼白幾分。「不太好,可能年紀大了,不再適應這麼刺激的『運動』。」

  很好,他還有心情說笑話,可見被驚嚇得不是很嚴重,只是「看起來」頗嚴重而巳。

  「拜託!這叫做『休閒』,休閒好不好?」臧熙嬉才不認為這麼有趣的行為適合被稱為運動,嘲諷地糾正他。「阿達『叔叔』,你也沒多老啊,不應該這麼不濟才是。」

  祁淇和任達驊同時翻了下白眼,為她那聲大剌剌的──「叔叔」──感到啼笑皆非。

  為了讓自己免於再被臧熙嬉的好玩因子摧殘,任達驊急忙彎下腰佯裝虛弱,就怕再讓那丫頭「趕鴨子上架」。「不,我覺得自己真的老了,可能比較適合益智性的遊戲,祁淇敢玩的那一種。」譬如碰碰車之類的。

  「喂,臭阿達,你不要拖我下水!」祁淇聞言忙加以撇清,對臧熙嬉可能因而將注意力轉到自己身上而擔憂。「我承認我膽子小,這樣總可以了吧?」將自己的底牌亮出來,料想熙嬉不會那麼殘忍地逼迫她。

  任達驊抬高下巴,以鼻孔瞪她。「熙嬉,你怎麼說?」

  驚恐地將視線轉到臧熙嬉的俏臉上,祁淇很難不被她的海咪咪所引誘。「熙嬉?」

  「當然……」和任達驊交換一個奸詐的眼神,兩個人異口同聲地將祁淇打入地獄。「不可以!」

  臧熙嬉的想法是,好不容易逮到機會讓他們兩個多點時間相處,尤其又在這種超容易表現出男人保護者姿態的場所,哪有那麼容易讓這兩個「表演者」逃離?

  而任達驊的想法就卑鄙了點。他明知自己躲不過,好歹拉個倒楣鬼做陪,所謂獨樂樂不如眾樂樂是吧?他這個當人男朋友的在受折磨,沒道理讓女朋友好過,因為情人有同甘共苦的「義務」。

  「淇姊,既然人都來了,不玩上那麼一、兩種實在說不過去,這樣我會有內疚感欸。」臧熙嬉最拿手的,無非是裝無辜,每回都讓祁淇捨不得拒絕她。「如果你是覺得我這顆電燈泡太亮的話,那你和淇姊夫去就好,我在這邊等你們。」

  一句話堵得祁淇啞口無言,俏臉脹得緋紅。

  要死了這丫頭,口齒越來越犀利,讓她答應也不是、拒絕也不是……

  「淇姊夫。」臧熙嬉還沒完,一轉身拉起阿達的手,努力表現出「含情脈脈」的樣子。「對不起,我不能再陪你了,你就安心地跟淇姊去玩吧!我祝福你們。」

  哇咧!這丫頭在詛咒他們玩遊樂設施玩到出意外嗎?那些一話聽起來多恐怖啊?!「熙嬉。」忍無可忍之下,祁淇發飆了。「不然你自己去玩好了,我們兩個『老人家』在這裡等你。」

  「才不要!一個人玩多無聊啊!」好玩的地方就是可以和認識的人一起尖叫,自己一個人的確無趣。「你們陪我嘛!」

  「不!」祁淇的拗性子也犯了,老大不高興地撇開頭。

  「淇姊,拜託嘛∼∼」臧熙嬉的第一百零一招,裝可憐。

  「絕不!」

  「淇姊!」

  「再吵,我就打電話給你的經紀人!」

  「……」委屈地撇撇嘴,臧熙嬉的嘴角微微抽搐,轉過身背著他們按下手錶的計時器;她要計算看看這兩個人,需要多久的時間才會向她「投降」,這是她從小到大最愛玩的遊戲。

  祁淇和任達驊當然不曉得她打的鬼主意,任達驊一見苗頭不對,不安地點了點祁淇的肩。「欸,祁淇,借一步說話。」

  眉頭打結地瞪了他一眼,再將懊惱的眼掃向臧熙嬉微顫的背影,不知怎的,祁淇突然漾起要不得的罪惡感。

  「幹麼啦?」慍惱地拉開自己和臧熙嬉的距離,她突然覺得自己變成仙度拉的後母之流,殘忍地摧毀熙嬉的想望。

  「你不用對她那麼凶吧?」看了眼臧熙嬉的背影,任達驊還真的感到不忍心。「她不過還是個孩子,玩心重也是理所當然,瞧她傷心的……」

  「你心疼啊?」一把心頭火更是直接竄燒起來,她難掩焦躁的口氣。「那你自己陪她玩,我要回去上班了!」

  「祁淇!」拉住她急欲轉身的手肘,任達驊似笑非笑地將她拉到角落邊的大樹下。「你這是做什麼?別告訴我,你這是在吃醋。」

  「誰、誰要吃什麼大頭醋?」心口一提,祁淇青紅交錯的臉色實在精彩極了。「你未免太瞧得起自己了吧!」

  「嗯哼。」擺明了不相信地哼哈兩聲,任達驊微揚的唇角弧度更大了。「你確定你不是?」

  「不是!」低下頭,她打死不願承認這麼沒志氣的舉動。

  她低頭,他就微側著頭偷齟她的表情。「熙嬉還是個孩子。」

  她的眉心皺出一條細紋。「孩子又怎麼樣?發育比我這成年人還好!」

  「還說你不是吃醋,睜眼說瞎話。」他微歎口氣,將她攬入懷裡。

  莫名地鼻頭一酸,她更感到委屈了。「不是就不是,你到底要我怎麼說才懂?我才不會做這麼不理智的蠢事!」

  「好好好,不是吃醋,不是。」任達驊忍著笑意哄騙她,難掩心頭泛起的甜蜜感。

  「為了證明你的誠實度,就算嚇到心臟麻痺也得陪我們玩到底!」

  第七章

  滿意於兩個加起來將近六十歲的「老人家」被她輕易地玩弄於股掌之間,臧熙嬉在瘋狂遊樂一整天之後,終於心滿意足地回她的經紀公司報到。

  想當然耳,臧熙嬉被罵到臭頭,可是那不關祁淇和任達驊的事……呃,祁淇可能有點煞到風台尾,也被臧熙嬉的經紀人狠削一頓,但任達驊可是什麼事都沒有,因為他表明自己只是司機身份,免於挨罵的刑責。

  「你真是太卑鄙了!」看看時間也不用回公司打卡了,她索性直接搭任達驊的車回家。「司機?心追麼蹙腳的理由你都撥得出來?真是夠了。」

  睨了她一眼,任達驊漂亮的眸底全是掩不住的笑意。「你沒看到熙嬉經紀人身後站的那排穿著黑色西裝的肌肉男嗎?我是為了保住小命不擇手段,一點都不卑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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