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搶劫芳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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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7 頁

 

  樊散東淡淡地輕笑,頗有自嘲的味道,「我在追求你,難道你不知道嗎?」

  「不知道。」聶夏萌嘴角微微抽動了下,心虛地答道,「我一直把你當成好哥兒們,根本沒有想過這個問題。」

  「當哥兒們是你一廂情願的說法,如果不是想追你,我犯不著把自己放在哥兒們的位置,然後等著時機靠近你的時候又讓你逃脫。」過去他一直順應著她靜觀其變,然而他發覺用這種法子反而沒有成效,她仍舊站在離他遙遠的距離,就如她所說的,她對情侶與哥兒們的分界很明顯,他永遠也跨不了那條分水嶺。

  她哼了聲,「樊散東,需要我免費幫你做心理分析嗎?我明白你在女人堆裡吃得開,對於頭一次在我身上栽了個跟頭感到有趣,現在說這種話,也不過是你的挑戰欲與虛榮心作祟,況且我自認長相平凡、內在乏味,沒有什麼可以值得吸引你的地方、如果你認清了這一點,會發現你壓根兒對我一點興趣都沒有。」

  「你當真認為是這個樣子?」樊散東迅速而危險地逼近她,儼如一頭獵捕獵物的灰狼,在令人錯愕來不及 反應之際將她困在他的身軀與牆壁之間。

  聶夏萌只來得及將手防衛地及時撐住他的胸膛,冷冷地抬頭睨著他俊美的臉龐上有如惡魔般的表情,心跳 莫名地加速了起來,她突然感到害怕,為了她目前的處境,也為了他眼神中那抹別有所圖。

  「別想玩我,我不會接受這種威脅。」聶夏萌低低地發出警告,咬牙克制自己對他突生的懼意,強迫自己 迎視他侵掠的目光,不能在他面前表現出自己因他而恐懼。他此刻就像是一隻玩弄落網昆蟲的蜘蛛,而她正是 那只面臨危險的昆蟲。

  「我不覺得這是一種玩弄。」樊散東臉上的笑意一點也減低不了他眸中掠過的威嚇感,他盯著她,單手牢牢地抓住了她擋在他胸前的柔夷。

  聶夏萌的身體僵了下,試圖扭開他的手,但他的力道用得奇大無比,手腕上感覺到陣陣的疼痛,他似乎鐵下心腸想玩她了,她絕不會讓他得逞,「樊散東!」

  樊散東的眸間飛掠過一抹深思,「難道除了另一個已經離你遠去的男人,你就失去了在其他人面前解除防衛的能力?」

  她震驚地倒抽了口氣,顫巍巍地開口,「你……究竟知道了些什麼?」

  「不多,但已經足夠。」樊散東輕描淡寫地說道,眼神卻異常的銳利,平時的嬉笑早已從他抓住她的那一到消失殆盡,「你口中的『天使』、你為他留的長髮,還有你拒男人於千里之外的態度,串起這些就可以明白所有的癥結。」

  他不會告訴她自己仍見得到凌睿堯的幽魂,她見不到凌睿堯就已經如此執述不悟了,若讓她得知那傢伙並沒有脫離她的生活,她愈不可能接受現實,就算他再怎麼努力,凌睿堯的陰影會永遠佔據了她的心靈。

  聶夏萌頓覺喉頭乾澀,呼吸在胸口間梗了下,她心裡珍藏的回憶開始緩慢地浮現在眼前,雖然屬於拖把頭的記憶是如此令她沉溺,但在所有甜蜜的包裝下,隱隱地帶著最殘忍的創痛。她瞅住樊散東,聲音暗啞乾澀得不像她的聲音,「樊散東,你……調查我?」

  他的眼眸深黝得像一池幽冥中的湖水,表面波紋不興,實則高深難測其中的危機,在寧靜的詭魅中帶著野獸般掠奪的野性,彷彿等著被獵物沉不住氣的掙扎伺機而動;聶夏萌突然有種她逃脫不了的錯覺。

  樊散東微微地挑唇無聲輕笑,「為什麼需要調查呢?只要我不否認有追你的意思,關於你所有的事情全部會自動在我耳邊聚集。夏,這就是女人之間的友情,雖然平日推心置腹,一旦利益可能有所衝突,你所謂的『朋友』就會忙著在我身邊挑弄唇舌,期待我將目光轉移到她們的身上。」

  「你!」他的心機好深!原來跟她做哥兒們的事也都是幌子,除了接近兩個人之間的距離,他還可以藉著其他女人的妒意來達到他要的目標。聶夏萌唇色咬得泛白,她承認自己比不上他的城府,跟他玩一點勝算都沒有,但她當初怎麼會天真的以為這個男人可以滿足於跟她保持好哥兒們的地位?

  樊散東臉上的笑容並沒因為她的反應有所改變,他勾出一隻手,輕緩地撫著她頰邊柔滑的青絲,那種溫柔的勁道對聶夏萌而言無非是最大的諷刺,「況且據我的猜測,那個你所深愛的男人已經死了,為他空留著這一頭長髮有什麼用?」

  他突然抽開了她插在發間的筆,一頭青絲滑順地披洩下來,濃密的髮絲幾乎掩蓋了她纖細的肩膀垂至腰下,剎那間樊散東,眸裡閃過一絲不明的光芒,在她來不及斷定前就失去了蹤影。

  他繼續感覺掌下柔細的觸感,「雖然我不否認你這頭長髮的確賞心悅目,但若留發是為了另一個男人,我寧可捨棄這項享受。」

  聶夏萌簡直被這樣的樊散東嚇壞了,她徹底地承認自己從來沒有真正瞭解過這個男人,一點也沒有,他似乎在她面前開啟了他隱藏在笑臉下那個不為人知的面孔,這樣的他好可怕! 「你……到底有什麼目的?」

  「夏,我告訴過你了。」他的嗓音低沉卻充滿不可置喙的堅決,如幽冥般的深眸隱約地閃著光芒,「我要你。」

  「為什麼?」她不自覺咬唇地搖頭,「為什麼是我?像我這麼平凡的人,值得你花下這麼大的心機嗎?」她明白自己平凡得可以在人群中找個地洞躲起來,也沒有人會注意到她的消失,為什麼他會特別將她挑出來當做玩弄的對象?

  樊散東低低地悶笑了起來,「花這點心思不算什麼,然而你有你自己不曾在意的價值存在,恰巧讓我發覺了這點,只要我想要的東西,沒有得不到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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