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了一下午冗長的會議,或許昨日的醉美人,讓森本浩一及木村俊目盡情玩樂,心清大好,談起事情來也特別順利。
走出會議室後,楚凡問道:
「不知道今晚森本先生及木村先生有沒有計劃要去哪裡?」
「先去吃小籠包,然後再去洗三溫暖。」森本浩一提出建議。
「對對對!大家一起去,人多熱鬧,洗起來才舒服。」木村俊目附和著。
白月慘白著一張臉,她怎能和他們去洗三溫暖,就連女子三溫暖,她都沒有勇氣在人面前坦誠相見,更何況是他們?
任承融含住想笑又不敢笑的唇角,他倒要看看,這下她該怎麼解決棘手的難題。
如同昨晚,不知道又會玩樂到幾點?任承融沒讓司機開車,讓楚凡充當司機,開著他那黑色的賓士大轎車,一行五人共坐一台。
「我這麼胖,我喜歡坐前面。」還沒等大家有意見,森本浩一已經鑽進了前座。
按照國際禮儀,司機旁邊的位置通常都是職位較低的人坐的,按道理應該是白月去坐,但既然森本浩一抱著出來玩的心態,沒有計較到這一層,大家也就由他去了。
「白宏,你坐到最左邊去。」任承融一等白月坐進去,他也跟著進去,速度若不快些,他怕會讓木村俊目坐到她的旁邊,那就不是他所樂見的。
緊貼著白月的身邊而坐,任承融感到她出奇的安靜,他心知肚明,她在為什麼緊張。
吃完了日本人最愛吃的小籠包後,服務生上了最後的一道甜點。
白月閃爍著眼神,沒特定看著誰,好不容易找到空擋,插了話。
「我昨晚喝太多了,現在頭還在疼。」她故意用手搓揉著兩邊的太陽穴。「很抱歉,待會我就不去洗三溫暖了,我想先回去休息。」其實經過一整個下午,她已經沒有酒醉現象,她只好故意假裝頭痛眼花的樣子。
「洗三溫暖是消除疲勞最好的辦法,你喝醉酒,更應該去洗。洗完後,保證你神清氣爽,頭再也不會痛了。」任承融好心的提醒她,三溫暖的最佳功能,換來她惡狠狠的眼神。
他不是要讓她下不了台,只是她忍心欺騙他,換他小小的捉弄她一下,似乎也不為過。
況且,他就愛看她大發雌威的樣子,那種正義凜然,世間已經少見了。
大家又附和著任承融的說法,看來她不走上三溫暖一趟是不行了,到時只好隨機應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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愈接近三溫暖的換衣間,白月的腳步愈沉重。
當他們走進換衣間時。白月突然撫著肚子,臉上的五官全都皺在一起。
她對著準備脫下衣服的森本浩一說:「森本先生,對不起,我可能吃壞肚子了,我先去洗手間,待會再來。
沒想到她竟然用最笨也是最好用的方法,任承融在心底暗笑著,若不助她一臂之力,他也不忍心看著她出糗。
「肚子不舒服,就別逞強了,還不快去。」任承融催促著她離去,他也不想讓她看見其他男人光屁股的模樣,尤其木村俊目已經脫光了上衣。
白月像得到特赦令般,向大家彎了個身,匆忙的跑出去。
怎麼辦?這種女扮男裝的遊戲,她是愈來愈玩不起,遲早會露出馬腳,與其讓任承融發現,以偽造文書之罪扭送法辦,倒不如先辭職算了。
這兩個日本人,預計要在台灣待上五天,這才第二天就已經狀況連連,接下來還有三天,該怎麼辦?
可是,她心底始終捨不得啊!要是捨得,當初她就不會一步一步的踏入自己設的佈局當中。
對任承融是怎樣的一種情感?還是當初的那分偶像之情嗎?她愈來愈不懂自己,也沒時間去理會,畢竟她身邊還有個夏之維。之維對她這麼好,從來也不要求她為他做什麼,她怎能辜負他的感情呢?
她就這麼在三溫暖外的沙發上坐著,滿腦子胡思亂想,也想不出個結果來。
直到那四個男人洗完三溫暖,才結束了這一天的魂。
○○○
次日午後,森本浩一及木村俊目、照樣到大風來開會。
只是左等右等,相關的主管都在等著任承融來主持會議,就是還沒看見他的人影。
「對不起,我去找任總。」白月向大家彎身致歉,快速的走出會議室,剛剛明明還看見他在辦公室裡,怎麼會磨蹭到現在?
她走到總裁辦公室,連門都沒有敲就衝了進去,卻讓一幕活色春香在眼前上演。
唐韻涵壓在任承融的身上,雙雙倒在沙發上,四唇忘情的纏綿著。
就這麼三秒鐘,白月臉紅耳赤的又將門關上。
任承融被開門聲驚住了,反射性的推開了唐韻涵,剛好看見悄臉上浮著怒顏的白月轉身而去。
被打斷好事的唐韻涵也嘟起了嘴臉。「承融,別理他嘛!我們繼續。」她嗲聲嗲氣的又想偎進他的懷裡。
他阻擋了她的軟香玉體。「別問了!韻涵。」他的口氣有著不悅。
他走出去打開門,看見站在門邊的白月。
他將冷著一張臉的白月拖進了辦公室,關上門。「白宏,你別生氣,事情不是你所看見的那樣。」他可不想讓其他人知道這件事。
他已經冷落了唐韻涵將近半個月,加上這幾天他忙著墾丁開發案的事情,根本挪不出空來跟她見面,她只好直接來公司找他。
一見面說沒幾句話,唐韻涵難耐相思寂寞,霸王硬上弓的強吻他,他內心也愧疚對她的疏離,才接受了這個吻,沒想到被白月撞見。
「你是總裁,你沒有必要向下屬解釋你的行為。」她口氣溫和,怒瞪著他,更氣自己剛剛幹嘛閃避,做錯事的人又不是她,她為什麼要替他們覺得難堪。
「我知道是我不對,你別這樣!」他不想讓她誤會的,他分不清楚是為了什麼,只知道若不解釋清楚,他有可能會失去她。
「這裡是辦公室,要親熱的話,大可以去賓館,去開房間。」她沒有咆哮,只是說得很難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