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誰不關你的事!」漸漸習慣他的氣息,她的腦子也恢復了運轉的能力。
「是嗎?」他的眼神凝視成火,很快就將她吞噬、燃燒。
受不了他熾熱的眼神,她硬是撇過臉,只要不看著他,她就會鎮定下來。
「喝醉酒,是不是我喝醉酒那天?」她靈光一現,只有這種可能性。
「沒錯,我就知道你想得到。」他的眼神,無疑是稱讚著她的聰明。
她雙手一揮,揮開他的雙手,人也往旁邊挪開一尺遠。「你脫了我的衣服?」
他點點頭,要笑不笑的看著她。
她凝聚了威力。「你這個小人,趁我喝醉的時候,你還對我做了什麼?」
「你自己想呢?」他不想為他的行為辯白,讓週遭更添曖的況味。
不對,不能中了他的計策。她曾仔細檢查過那條綁在胸前的白布條,沒有被解開過的跡象,可見他並沒有對她做不該做的事。
「你為什麼不當場拆穿我?」她疑惑的看著他。
「你癡戀了我八年,為了我還甘冒著觸法的危險,為的就是要待在我的身邊,對你的這分深情濃意,我怎能不接受呢?我又怎能忍心,讓你的用心良苦,付諸水流呢?」他呢喃式的低語,又走近她的跟前,讓她原本的劍拔弩張,失去了衝動,換來一顆跳動不已的心。
他這樣說,好像她愛戀他許久,好像她用盡辦法,也要得到他,那她跟那群投懷送抱的拜金女郎也沒什麼兩樣。
「不是像你說的那樣,我並沒有癡戀你。」她為自己辯白著,被一個男人當面挑明她的感情,那是很丟臉的事。
「那是怎樣?是你自己說的,八年來我是你唯一的偶像,對於你的仰慕,我欣然的接受。」他的目光成癡,他想,他是喜歡上這個意料之外的女人了。
「不是的,你別自作多情,我只是為了圓一個夢想。」她急著找一個解釋,停頓了一下,她繼續說明:「我是欣賞你的做事能力,還有你的商業頭腦,所以才想盡辦法,跟在你身邊,想學得一些經驗,偏偏你只用男性,我不得已只好拿我哥哥的身份證件去應徵,絕沒有涉及男女的感情!」她一口氣連珠炮似的急於說完。
他笑看她明顯欲蓋彌彰的強烈反應。「是這樣嗎?那真是我自作多情。」
她猛點頭,雙頰有著蘋果般的亮紅。
時間凝聚在空間裡,引動了他心裡那股意念,緩緩低下頭,吻住她那因為寒冷而略微發紫的唇色。
她明白他的動機後,想轉頭逃開,他強而有力的雙手,鎖住肩膀不得動彈。
他咀嚼她的甜美,這個沒在他想像裡的吻,深深觸動他的心弦。以前的幾個女朋友,包括唐韻涵,他總是在應付她們的熱情,只有眼前的她,是他真心渴望的。
白月雙手抵在胸前,心裡不爭氣的慢慢接受這個吻,享受這個吻,他的吻讓她意亂情迷,讓她不知所措。
不行!她尚存的一點理智告訴她,她還有個之維!想起對她好的夏之維,她抿緊唇,收住這個吻,在他已經融入她的柔情時,輕輕推開他,轉過身背對著他,她的頭則頂住了牆壁。
她撫平狂亂的心緒,這樣有著甜美的吻,從來沒有在夏之維身上感受過,她明白自己的心,早已慢慢偏向這個一向不苟言笑、鬱鬱寡歡的男人。
看著那張曾在她夢裡出現千百回的臉。「你不該吻我的。」再下去,她會辜負夏之維的感情。
「為什麼?」他明明可以感受到她的心,跟他一樣充滿了期待與渴望。
「你有了唐韻涵,就不該對我做這樣的事。」她模糊自己想法,把責任推給他,「我跟唐韻涵還沒深交到那種非誰不嫁不娶的地步,況且我已經當著你的面跟唐韻涵分手,選擇了你,你還不明白我的心意嗎?」他轉過她的肩膀,他要看清她的表情,否則他會搞不清楚她說的是真是假?
對於他的告白,她圓睜了一雙明亮大眼。原來那天他的話,還有這一層的含意,她心亂如麻,不知道該說什麼,只能將視線定在他的胸前。
「你不敢承認你喜歡我,是不是因為晚上和你在一起的那個男人?」他繼續追問,這是他今晚一直存在心中的問號。
「他是我的男朋友。」艱難的說出口,她不想騙他。
他早就猜到了不是嗎?心中一股酸味直達胸口,他放開她,走近廚櫃,倒了一杯酒,一口飲盡那甘澀的酒。
看著無言的他鬱悶著一張臉。
「既然我的身份已被你拆穿了,我也沒有任何立場繼續待在大風,明天我會提出辭呈,我不會帶給你困擾的。」
「你已經帶給我困擾了,我不許你辭職。」他的眼神灼灼,口氣非常的堅定。
「為什麼?你不是要男的特別助理嗎?」她不明白。
「你不能說來就來,說走就走,我以為你是個敢做敢當的人,我要你繼續扮演白宏,我沒讓你離職,你就永遠不能離職。」他冷著音調,又倒了一杯酒,讓苦苦的酒氣充滿他的心魂。
他後悔了,他剛剛不該讓一時之氣,拆穿了她的性別,這樣不是逼著她離開他的身邊嗎?不行,他絕不讓她離開他的身邊。
「你憑什麼決定我的事,我若想辭職,你不可能阻止得了我。」她眼裡有著怒氣。
「你想試試看嗎?」他挑高眉宇,眼神陰沉,放下酒杯,來到她的面前。
這個男人,她暗地裡崇拜許久的男人,竟敢要脅她!
「你不能威脅我。」她明知若走上法律途徑,她絕對會輸的很慘。
壞壞的笑,浮現在唇角,他右掌捧上她細膩的臉頰,左手扶上她的腦後,將她因為剛剛的吻還殘有著微紅的臉,定在他眼下四十五度角的地方。
她正面迎視他的眼光,不讓他看見她內心脆弱的一面,可是她怎麼敵得過他那雙帶電的眼眸,不到幾秒鐘,她率先對他投降,垂低著視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