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暗戀新花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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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6 頁

 

  「我來,純粹為了公事,你別想太多,這並不代表我決定了什麼。」她不想這麼快給他答案,畢竟兩人真正相處的時間很短,短到她不放心將真心全部的掏出。她還在等,等他給她絕對的感動。

  「你能來,我就心滿足了。」他有把握,再給他一些時間,他絕對能征服她的心。

  昨晚,當夏之維說出她為了他放棄最愛的美術設計,為了他剪去留了多年的長髮,他的感動就一直充斥胸口。

  她連他是怎樣的人都不瞭解,只憑著雜誌上的歌功誦德,維持長達八年之久的崇拜。那是怎樣的一種情感?他雖然來不及參與她的過往,但是他能確定,在未來的日子,他絕不會讓她踽踽獨行。

  oo

  車子行經高速公路,一個小時後,車子停在桃園機場的出境大廳外。

  司機小王忙著將行李搬下車後,任承融差小王回去,只見兩個大小懸殊的行李箱放在地上。

  他拖著大的行李箱,讓白月拖著小的行李箱,一起朝出境大廳走去。

  「你打算要離家出走嗎?」他脫了一眼手上的行李箱,足足有他的兩倍大。

  「誰讓我的身份特別,男裝女裝都得準備,你以為我願意啊!」她笑著回他。

  兩人在櫃檯辦好劃位手續,將行李箱托送完畢,距離飛機起飛還有一個小時,她只好到處閒逛,藉以沖淡彼此間那種似有若無的尷尬。

  從台北直飛大阪需要三個多小時的時間,在飛機上兩人都極有默契的不提昨晚的事,純粹聊些公事。

  是誰讓他放鬆心情將這次的出差當成旅遊,沒想到一逕談公事的人竟會是她。

  他明白,她的內心還脆弱的不堪一擊,她所表現出來的都是一種強裝的假象,他不願逼迫她,想讓她有足夠的時間沉澱思緒,於是他陪著笑臉,說些無關痛癢的話。

  一出大阪的國際機場,森本浩一及木村俊目早就等著接機。由於上次在台灣的愉快相處,使得這次的來訪,森本浩一及木村俊目也盡心安排豐富的行程,打算好好的回報他們。

  他們被安排住在位於大阪最熱鬧的梅田。梅田園有交錯複雜的廣大地下街而聞名全日本。

  由於伊籐忠所舉行的記者會,預定於下午三點舉行,於是任承融及白月先返回飯店稍作休息,白月也換上一身英挺的西服後,再由森本浩一及木村俊目接往記者會的現場。

  記者會由伊籐忠社長親自主持,聲勢當然不同凡響,相信明天日本的各大財經版面新聞,都會專刊這則與大風合作的消息。

  開完記者會,由社長親自設宴款待,地點在他們下榻的飯店,招待日本傳統的懷石料理。

  社長知道任承融及白月不習慣日式的跪地而坐,而改由中式的吃法招待他們。

  日本人與中國人一樣熱愛喝酒,尤其是招待貴客時,通常都是以酒來表示貴重的心意,順便熱絡氣氛。

  白月這次學乖了,顧不得矜持及形象,在別人猛哈啦時,她只管餵飽自己的胃。

  社長六十多歲的人,有著一頭濃密的白髮和一臉的威儀,在三杯酒下肚後,他變得風趣及多話了。

  杜長對任承融說了一串的日文;任承融連忙點頭,笑了笑,拿起酒杯乾了杯中的酒。

  社長轉而對白月舉起酒,又說了另一串的話。

  白月英語還可以,但是日語她只聽得懂簡單的問候語,幸好這麼簡單的肢體語言她看得懂。

  「對不起。」她以日語發音。「我不太會喝酒。」這句話就改成了中文。

  森本浩一在一旁充當翻譯。

  「白宏,社長敬你酒,你怎能不喝呢?」森本浩一揶揄著。

  「我……我只要三杯就會喝醉。」喝醉酒的滋味很難受,她可不想再嘗一次。

  任承融對社長說了一些話,然後替她乾了那杯酒。

  「小兄弟,你這樣不行喔,哪有讓你的總裁替你喝酒的。」木村俊目咧嘴說著。

  「她上次陪你們喝酒,醉的不輕,到現在一聞到酒味就怕,你們就看在我的面子上饒了她,我替她連乾三杯。」任承融說完,很豪情的喝完三杯酒。

  她瞠目看著他,他是酒量真的好,還是為逞一時之勇?

  「你要是醉了,我可扶不動你。」她暗示的說,希望他別拿酒當白開水喝。

  「放心,這一點酒還難不倒我。」憑他在商場上廝混這麼多年,就算年少時沒有酒量,如今也變海量了。

  聊天、喝酒,滿屋子充斥著不好笑的笑話,她只能陪著笑,只希望這場飯局趕快結束。

  oo

  回到飯店已經十一點鐘了。

  日本人幫他們訂了兩間單人房。

  白月一踏入寬敞的房間,白天還不覺得怪,現在怎麼覺得空洞陰森。

  從小到大,她沒有在外頭獨自一個人睡過一個房間。

  舉凡畢業旅行,總有一票的同學住在一起;後來的出國旅行,也都有同事相伴,現在要她一個人睡在這個起碼有十坪大的房間時,她的心裡不禁愈想愈毛。

  也許是怪力亂神聽多了,她從小就怕這種不在同一度空間的物體,雖說她從來也沒看過,但她就是害怕,怕突然在鏡子中折射出一個穿著白衣的人;怕洗澡時突然熱水變冷水;怕睡到半夜被不明物體壓身……

  不行了!她若繼續待在這間房間,她鐵定會精神崩潰。

  她快速拖著自己的超大行李,來到隔壁的房間。

  舉起的手正要敲門,手到半空中又停了下來。

  她這樣子,會不會被任承融誤會,誤會她的自動獻身,可是總不能讓她去飯店的大廳窩上一晚吧!

  她天人交戰了許久,才敲下門。「任承融,是我。」

  剛洗完澡的他,顧不得還沒穿上衣服,只圍了一條大浴巾來開門。

  看著她拖著行李箱走了進來。「怎麼回事,你的房間有問題嗎?要不要我打電話找客房服務。」

  她看了一眼他沒穿衣服的胸膛,臉紅得跟紅蘋果似的,只好趕緊掉離視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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