憑什麼他說看,她就要看呀!她勇敢的沒聽他的話,再一次掙脫他的手,將信放進背包裡。
他的唇畔有了笑意。這兩年多來的歷練,讓她變得懂得反抗,也懂得保護自己了;他更喜歡這樣的她,只不過這不就代表更難追到她了嗎?
「不看情書?那回家吧。」他霸道的又牽起了她的手。
最後,她沒得選擇,還是乖乖坐進了他的轎車裡。她完全對他沒轍,誰讓她這幾日嘴裡不承認想他,腦子裡偏偏常常出現他的影子。
快到家的時候,她囁嚅的開口:「在這裡停車吧。」
「為什麼?」他還是先在馬路邊停了車子。
「我怕被陸大哥看見。」她已經接到陸正揚的警告,要離程弼遠一點。
「你很喜歡他?」聽她提起別的男人,心裡總不是滋味。
「他對我很好,在我和小陶最需要幫助的時候,是他伸出援手。要是沒有他,我跟小陶根本就不知道要怎麼活下去。」從爸爸肝癌住院到病逝,陸正揚不但借給她們五十萬元償清醫藥費,還讓她們住進他家,幫她們辦了個隆重的喪事,更處處關心她、照顧她,所以陸正揚在她心中就是一個可以依賴的大哥,衝著這份恩情,她無論如何都得聽他的話。
程弼早就明白陸正揚在於妃莉心中是何等重要,所以才會想辦法幫陸正揚立大功,可是看來陸正揚對他誤會已深,不是這麼容易就可以讓陸正揚重新認識他。
況且,阿莉說的沒錯,在她最孤苦無助的時候,是陸正揚幫了她的忙。他氣自己早該放下自尊和面子,那麼她就不用受這麼多苦了。
「陸正揚是個好人。」程弼激賞陸正揚的剛正不阿、鐵面無私。
「可是,陸大哥說你不是好人。」她戰戰兢兢問出心頭的疑問。
「你相信他說的?」
「他什麼都沒對我說。」她只想聽他親口說呀。
「阿莉。」他第一次輕喚她的名字。
她全身如電流通過般輕顫著。
他雙手扶著她的肩頭,轉過她略嫌僵硬的身體。
「阿莉。」他湖水般的黑瞳癡癡凝望她的盈盈水眸。
「嗯。」她根本沒有勇氣去接收那道熾熱的光芒,他不是無情無緒的殭屍嗎?怎麼這會兒聲音柔得讓她整個人都要酥了?
「好人、壞人的定義在哪裡呢?」他每說一個字,臉就欺近她一分,直到他的鼻碰上她的鼻。
她緊張的握緊了拳頭,卻不知該將手擺在哪裡。
他用手指輕輕將她長長的髮絲順到了耳後,而她櫻桃般紅嫩的小嘴,正散發難以抗拒的吸引力,他輕啄了一下、再一下,她像觸電般的將身體縮了縮。
上次他吻她,下場是令她這樣的淒慘;這次他吻了她,他又會說出什麼驚人之語呢?
「還記得那二十一封情書嗎?」
她推開了他,用手臂隔開了兩人的距離。
「求你別再提過去的事!」想起情書,她就覺得丟臉與難堪。
看著她的膽怯慌張,想起那年的河邊.他真的傷她太重了。
「那是你對我愛的見證,怎能不提呢?」
「我並沒有愛上你,你千萬別這樣想,因為你救了我兩次,我把你當偶像一樣的迷戀,就是這樣。」她急急澄清,怕他又說出刺傷她的話。
「你是說你並沒有愛上我?只是對我的一種祟拜?」那樣動容的真情告白,難道只是感謝他的救命之恩?
「嗯……嗯……」
他沒放開她,反而將她擁入懷裡。
「不管是什麼,我很珍惜你為我所寫的那些情書。」
「你不是早就把情書丟了?」她記得他把情書扔在風中……
「沒有,一封都沒有丟。」每封信他都保存得完好如初。
「你還留著?為什麼?」她不能置信,那些情書對他應該沒有任何意義呀。
「因為這是你的親筆信,因為我喜歡你,所以要一輩子珍藏那些情書。」
「不可能!」她急急搖頭,她記得他討厭她的呀。
「你不相信沒關係,我會盡全力追求你,讓你瞭解我,讓你真心愛上我。」正好,他從來沒有用心去追求過一個女人,看來他得加把勁了。
他說他要追求她呢,她沒聽錯吧?
她不安的挪動著身體,被他抱這麼緊,她連呼吸都困難了,要怎麼開口說話呀。
好不容易掙出一點縫隙來。
「你可不可以先放開我?」
「怎麼了?」他看她羞澀的雙頰微紅,決定讓她的小臉透透氣。
「我不是你喜歡的類型。」
他不多作解釋,唇角勾起堅定的笑。
他又將她小小的身軀抱得更緊,不同於剛剛的蜻蜒點水,這次給她的是溫柔纏綿的吻。他要她感受到他對她的情,雖然他說不出口,但可以用行動證明。
她根本無法抗拒他的吻,她的人就這麼軟軟的隨他擺佈,隨著他的吻像上了雲霄,又像下了水底,她的心又像飄浮在半空中,怎麼都踩不到地面。
直到車窗的玻璃傳來敲打聲,才驚醒在車內恩愛的兩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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車窗的敲打聲加上用力踹車門的聲音,於妃莉才剛撫平程弼帶給她的震撼,現在她的胸口又因為緊張而巨烈起伏著。
「程弼,你給我滾出來!」在車子外叫囂的是怒火高張的陸正揚。
糟了!於妃莉在心裡暗暗叫著。
「留在車上。」程弼交代了於妃莉,然後打開車門出去。
程弼一走出車子,陸正揚的右勾拳馬上從他左臉頰招呼上來,諒程弼的手腳再快,也敵不過被偷襲的命運。
程弼結結實實挨了陸正揚一拳,整個左臉馬上變形,唇角流出血絲,他不穩的依著車身站著。
「陸大哥!」於妃莉趕緊打開車門下車。
陸正揚一把拉過於妃莉,「阿莉,快點過來!」他雙眼警戒著程弼的一舉一動。
於妃莉聽話的站到陸正揚身後,心裡卻著急程弼的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