序
幸福的開端
會提筆寫故事,主要得感謝我的小妹。小妹她有一櫃子的小說,小說的封面都有著傾城的容顏。
初時,對於小妹的沉迷,我常常嗤之以鼻的笑她;笑她年紀一大把,還著魔於虛無飄渺的夢幻裡。
小妹氣不過,終於丟了一大堆的書給我。她說:「你不是一向自視文筆很好嗎?試著寫寫看,你才知道整天談情說愛有多難了。」
我被激起了鬥志,開始認真的看她那一櫃子的小說,有時我比她更熱衷,經常通宵熬夜的一定要把結局看完,可是有時寫得不好的小說,我看了幾頁就無法再繼續。
下定決心動筆寫故事,才知道要完成一本小說,比想像中要難;要完成一本人人喜愛的小說,更是致命的挑戰。第一本小說的誕生,前前後後花費了我一整年的時間,幸好有了第一本小說過程中的失敗經驗,接下來的作品就順利許多了。
我喜歡寫現代的故事,因為故事中有我很多的生活體驗,像是這本書女主角在工廠工作的那一段,還有前一本書女主角與男主角在基隆海邊約會被海巡探照燈掃射一事。以後我還會把我自己及週遭朋友的故事,陸續的放進每本書中。
能夠出版自己所寫的故事,那感覺是幸福的。感謝所有關心我的人、支持我的人,更希望讀者會喜歡我寫的故事。後會有期!
第一章
台北某知名飯店的二樓,牆上高掛著丁高府聯姻的金字紅布條,一旁的入口處用了幾百個五顏六色的氣球搭起拱門,加上賀客送來的各式花束沿著牆邊放置,形行繽紛的花海,更顯得整個喜宴會場氣派非凡、喜氣洋洋。
一進拱門,旁邊放置了一張大型的結婚照。新郎戴著一副金框的細邊眼鏡,溫文爾雅的相貌有種學者的風範,新娘嬌羞的依偎在新郎的肩上,柳眉、內雙的大眼、瓜子臉外加薄巧的小嘴,猶如仕女圖裡走出來的古典美人,看過的人無不稱讚是郎才女貌、天造地設的一雙。
為求隆重方便,迎娶的地點設在飯店裡,於是新人們天還未亮就進駐飯店,讓造形師為他們盛妝打扮,然後等著早上十一點的良辰吉時舉行婚禮儀式,儀式完畢即大開酒席宴請賓客。
新郎、新娘的休息室位於飯店的十二樓,此時距離舉行儀式還有兩個小時,而造形師早就將新娘美美的化完妝,就等著換上白紗。
伴娘蔣瑜華拿著白色的婚紗。「舒曼!你不趕快穿上白紗,到時會來不及的。」她催促著今天的女主角趕快換裝。
坐在床沿的高舒曼,髮型、化妝無一不將她古典的氣質襯托得更加優雅,只差還沒換上白紗,與身上的襯衫、牛仔褲不太協調,否則一定像極了仙女下凡。
「急什麼,還有兩個小時呢?」舒曼看著造型師。「老師,你先去隔壁房間休息,待會我和瑜華要換衣服時再請你過來。」
造型師點頭,離開新娘的休息室。
瑜華放下婚紗,也坐到了床上。「隨便你,反正今天你是主角。」她略微發胖的身材,圓圓的臉將長髮往後梳成一個波浪型的公主頭,簡單的樣式,襯托出伴娘熱情大方的感覺。
舒曼但笑不語,看著她大學唯一的死黨。
「真沒想到,你畢業後不到一年竟會閃電結婚,連定婚也省了,也不多玩幾年,好好享受單身的樂趣。」瑜華看著她,心下總是捨不得。
「我也沒想過啊!可是爸媽覺得他好,我也相信他們的眼光,所以就這樣嫁了。」她的眼光柔和,想起她未來的另一半,想起即將舉行的婚禮,心中還是有些緊張。
從小她在優厚的環境下成長,父母安排她讀私立小學、私立女中,一直到上大學,她無不在父母的保護下長大;可是,她就是習慣這樣,對生活無慾無求,父母說什麼她就聽什麼,相信父母的經歷多,為她安排的一切都是為她好,而她也樂於接受這樣的生活模式。
「不是我愛說你,你真的很像古時候的人,連這種終生大事也聽父母的安排,也不想轟轟烈烈談一場戀愛,真搞不懂你。」瑜華自從聽到舒曼要結婚後,已經不知唸過她多少次,而她卻還是執意聽從父母的安排,真令她為之氣結。
「從小到大,我從來都不知道和我接近的人,是看上我的錢還是看上我的人?社會版上每天都有那麼多人為感情的事被潑硫酸或被殺,我聽了都害怕,怎敢隨便接受陌生人的邀約,更何況是和不熟的人談情說愛。」她很清楚自己被保護得太好,早已失去判斷是非的能力;既然如此,何不讓見多識廣的父母為她張羅一切。
「你就是這樣,這個也怕那個也怕,難怪永遠長不大。」瑜華清楚反正現在再說什麼也為時已晚,乾脆不說了。
舒曼像想起什麼似的,連忙打開隨身帶的手提包。「糟了!我的戒指還在我這裡。」她從皮包裡拿出一個圓形的紅絨盒。
「你的戒指怎會在你這裡?不是應該在新郎那裡嗎?」瑜華納悶著。
「他沒空和我一起挑結婚戒指,我就自己去選了一對,而他也一直沒有時間來我家拿戒指,這戒指就一直擺在我這裡。」對於她這個唯一的知心好友,她向來無所隱瞞。
「結婚是人生大事,就算他沒空去看戒指,總要有時間拿戒子吧!你老實說,你有多久沒見到他了?」瑜華很為舒曼抱不平,更不敢告訴她,她的新郎可是花名遠播,就怕單純的她會受不了。
舒曼認真的算算日子。「自從拍完結婚照後,我就沒有見過他,大概有一個月吧!」
瑜華忍不住跳了起來。「一個月!?你是說你有一個月沒見到那個姓丁的傢伙!」
她點點頭。「這個很重要嗎?看你氣的。」
「當然很重要,你是太單純還是低能兒啊!哪有論及婚嫁的情人,一個月都沒有見過一次面,況且你們都住在台北市。」瑜華見舒曼一副無所謂的樣子。「台北市!你懂嗎?你們又不是相隔十萬八千里!」她特別加強了幾分音調,以舒解她心中的不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