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被他看的有些不知所措。「少輝。」
被她的喊聲喚回神,他有些尷尬的說:
「會有一點痛,你要忍耐些。」他拿出碘酒,微撩高她的裙襬。
看著她因撞到石頭而磨破皮的膝蓋,他開始後悔的自責:
「當時我要是在你的身邊就不會發生這種事了。」
她痛的只能不斷的深呼吸,咬緊牙關強忍住清洗傷口的抽痛。
「很痛嗎?」他看著她的表情。「快好了。」
最後他將紫藥水輕輕地擦拭在她的傷口上。
「你還有哪裡不舒服嗎?」他坐到她身旁。
她頓了頓,不知該不該說。
看出她的為難,他靜靜地等著她開口。
「背後。剛剛洗澡時,感覺有點疼痛。」
「我看看。」
「我看還是找小豬來幫我吧。」一股紅暈染上她略顯蒼白的臉。
「小豬?」
「就是瑜華嘛!」
他輕笑出聲。「她是滿像小豬的。」
她也笑了,原本凝結的氣氛,此時才顯得輕鬆些。
「你的同學還不是叫猴子。」
「是啊!小豬與猴子這兩隻動物是滿相配的。」
想到兩位好友的樣子,一胖一瘦,簡直登對極了,他倆忍不住大笑起來。
忽地,她叫出聲:「好痛!」原來是笑得太過火,牽動到背部的傷口。
「讓我看看。我保證不該看的地方我絕不亂看。」
她猶豫著,從來沒有在一個男人面前脫過衣服。
看出她的害羞,他說:「如果你當初不逃婚,現在早就是我的老婆了,對不對?」
她點頭。
「我只是想看看你的傷,你就把我當成是醫生。你放心,我不會對你怎麼樣的。」他讓她的身子背對著自己。
她的心跳如鼓聲般的敲打著,順了幾次氣才讓呼吸緩和些。
他將雙手繞過她的腰際,來到她的胸前,輕輕地解開她的扣子,聞著她的發香味。
看著她連耳根子都紅透了,他不免有種莫名的興奮感,多想親吻她雪白的頸項,但現在可不是好時機。在她受了那麼多的驚嚇後,他不能貿然行事,強控制住原始的衝動後,他專心的將她胸前的鈕扣一一解開。
洋裝滑落至腰際,她雙手拉緊胸前的衣服,雖然有穿著胸罩,但她還是擔心春光外瀉。
見到她凝脂的背上有被石頭刮傷的痕跡,他再度輕柔的為她消毒及上藥。看著她因忍痛而輕顫的背部,反而顯現出一種迷人的線條。他呆楞住了,直到她的輕呼聲喚回他,他才趕緊幫她將衣服穿上。
他起身倒杯熱開水給她,同時緩和些自己稍嫌亢奮的念頭。
「你累了吧?要不要先睡一下,待會我們再出去吃晚餐?」
「要睡哪裡?房間這麼髒。」她喝了一口溫熱的開水,心在不覺中竟被他感動了些。
他抿嘴,想了想。「先睡客房好了,我平常都睡那兒。你去睡覺時,我會將主臥室清理乾淨,你晚上就有地方可以睡了。」
「你一直都住這裡?」她以為他不會住進來的。
「是啊!自從結婚後。這裡是我們的新屋,我不住這裡,我住哪裡呢?」她哪裡知道他夜夜住在這裡,卻受盡失去她的苦楚。
「其實,我們的婚姻不存在,你用不著守著這個有名無實的婚姻。」想起自己當初的逃婚,剛被他感動的心,又開始冷卻下來。
「或許你認為這場婚禮是假的,但對我來說,是真真實實的。我認定了你,娶了你,你就是我的老婆,這是永遠都不會改變的事實。」
聽到他這樣堅貞的表示,心頭卻浮上一股淡淡的愁緒。
「你女朋友那麼多,你有機會自由,何必又要跳進來呢?」她的口氣酸澀,無法釋懷自己不是他唯一的愛。
「舒曼,那都是過去式了。自從決定要與你結婚後,我和她們便斷絕來往了。你要相信我,現在我心裡只有你一個人。」他氣自己,或許再怎麼解釋,也無法挽回結婚那日他的無心之言。
「我累了,想睡覺。」她有點頭昏,身體有些搖晃的站了起來。他立即上前扶她,將她安置在他睡了一個月的房間後,才悄悄地關上房門離去。
舒曼躺在床上,看著房內屬於丁少輝的個人用品,她心裡不禁有些難過。
他愈對她好,她的感情就會愈陷愈深,而他只不過當她是個出得廳堂的女人,什麼時候他才會以相同的愛情來對待她?也或許沒有那麼一天吧!
之前傻傻地等著要嫁他,什麼都不懂,現在才明白跟那麼多的女人搶一個他,那種感覺是這麼苦澀。她多希望他自始至終都是她一個人的,她沒有那種度量可以與別的女人一同分享他,連逢場作戲都不行。
淚水滑落,浸濕枕畔。她沒想到談感情竟是一種苦差事哪!疲憊的睡意讓她不能再細想,好好地睡一覺吧!她對自己說,也許一覺起來什麼都想通了。
丁少輝一人坐在沙發上,又有喝酒的衝動了。以前他幾乎是滴酒不沾的,除非有重要的應酬;沒想到現在竟為了她,他可以心情鬱悶到三番兩次的想藉酒澆愁。
從來是情場得意的他,讓他對女人毫不用心思。而今倒是為了她,他付出全心全意,連沒有新娘的婚禮他都舉行了,她怎麼還不明白他的心意呢?
他要怎麼做,她才能相信他,成為他真正的新娘?這種坐困愁城的窘況,真的苦煞了他。
☆☆☆
丁少輝清理完屋內所有的垃圾後,已經是晚餐時間。
他輕聲走入房間,看著依然熟睡的舒曼,兩頰透著嫣紅,印著她雪白的肌膚,就像是初生嬰兒般的好看。
他坐在床沿靜靜地看著她,忽地,聽見她鼻息發出濃厚的濁音,喘息聲也跟著加重。他伸手探她的額頭,天啊!她額上的溫度好高。
「舒曼,你醒醒!」他握著她的手。「舒曼!」
睡夢中感覺有人在喊她,可是聲音好遠,她想回應,喉嚨卻像火在燒似的,教她出不了聲。
看見她的頭動了下,雙眉微皺,他又輕聲喊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