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錯萬錯都是我的錯,我不該一時心軟答應她無禮的要求……可是她是故意的,她看見舒曼站在我的背後,才故意這樣的要求,有意的拚命吻住我。」他的眼神泛著空洞,整個人也明顯消瘦一圈。
「就算那女人是故意,你的定性也太差了吧!」
「小豬,別一直責怪他,事情已經發生了,要想辦法解決啊!」楊齊聖皺眉說道,他實在看不慣好友變成這副死樣子。
「那你打算怎麼辦?」看他這個樣子,瑜華也不忍再苛責。
「她不肯見我,不肯接我的電話,我真是走投無門了。小豬、猴子!你們一定要幫我,我所有的希望就在你們身上了。」
楊齊聖歎口氣,說:
「先讓小豬去探探舒曼的口氣,瞭解她的想法後,我們再來做打算。」
「我可沒有答應要幫忙。」瑜華猶豫著,都怪這個星期以來工作太忙,沒時間跟舒曼聯絡,搞不好她現在正陷入水深火熱之中,而她卻一點朋友的責任也沒盡上。
「小豬,我知道舒曼就只有你這個好朋友,她現在唯一會見的人也只是你。所以,無論如何你都要幫這個忙。」
「現在聽到的都是你的片面之詞,我必須先瞭解舒曼的看法。要是你不值得幫忙,我會勸舒曼離開你,要是你們只是誤會,我也會盡全力幫你們復合;再說,你的死活我可不管,我只是擔心舒曼,我不希望她為這件事情太難過。」
「只是你能將她所說的所想的,轉達給我知道就好。」
「這個沒問題。」
「小豬,那一切麻煩你了。」
「不麻煩,我還不知道能不能幫上你的忙呢!」
☆☆☆
蔣瑜華一走進高家大門,就被憂心忡忡的高母拉著手,直說:
「瑜華,你來的正好,替我勸勸舒曼,這幾天她不太吃飯,整個人瘦了一圈,我看了好心疼,也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高母為了舒曼,整個人也憔悴不少。當初是她力促這件婚事,從女兒逃婚開始,她就悔不當初,現在女兒又被折騰成這個樣子,她更是自責不已。
「高媽媽,你別擔心,我來跟她聊聊。」瑜華給高母一個安心的笑,然後去敲舒曼的房門。
「舒曼,是我小豬啦!」
許久,房門終於開了。
舒曼披散著長髮,一張淡如白紙的臉,沒有一絲生氣。她拖著步伐,慢慢地走回床旁的沙發椅坐下。
「舒曼,你怎麼變成這樣?」瑜華將舒曼單薄的身子擁進她寬厚的懷裡。「你知不知道,你這樣子,我看了好心疼。」
「小豬,你都知道了呀!」看見唯一的好友,心底終於有了一絲暖意。
「你這個死沒良心的,有事也不會打電話告訴我,還當我是不是朋友?」瑜華看她這個樣子,忍住想哭的衝動,抱怨的說。
「怕你跟著我一起難過,所以不敢告訴你。」想當初瑜華不知勸過她多少回,不要輕易結這個婚。當初若聽瑜華的話,如今就不會有這樣的下場,所以,她根本沒有勇氣向她訴苦。
「你講這是什麼話,我們說過要有苦同當的。」
舒曼離開瑜華的懷抱,吸了吸鼻,欣慰的說:
「有你這句話,就夠了。」
「你何苦把自己折磨成這個樣子,好歹也聽聽他的說法,你一點機會也不給他,又怎能明瞭事情的真相?」瑜華握緊了她的雙手。
「你是來當他的說客?」
「不是的,我是站在你這邊,替你著想。其實,他不比你好過,他也跟你一樣憔悴。」
「是嗎?我只相信眼睛所看見的事實。」
「我不知道誰是誰非,我只是要你看清楚你內心真正想要的,我不想你因為賭氣而後悔終生。」
「逃婚的時候,我只是滿心的遺憾,並不會感到痛苦。但是,這一次親眼看見他親吻別的女人,我有著強烈被戲弄的感覺。你知道嗎?我現在的心猶如刀割般的在淌血,如果我和他重修舊好,要是再有下一次,我無法保證自己有活下去的勇氣,倒不如就此停住這分愛情,以後就不會再受傷了。」面對好友,這幾日對父母親說不出口的話,現在全都毫無保留的說出了。
「你怕愛得愈深,會傷得愈重,所以你拒絕繼續這段感情。」瑜華想到她當初對他認識不深,卻很勇敢的嫁給他;如今卻在對他有了感情之後,反而要離開他。天啊!這是什麼道理?
「小豬,你不懂,你不曾愛過,不知道愛一個人好難好苦,我不想再愛了。」她縮起雙腳,整個人縮成一圈的窩在沙發裡。
「你別這樣,他是受那個女人要脅,被那個女人設計了,才會親吻她的。」瑜華不是要幫丁少輝說好話,只是不想看到舒曼這麼痛苦。
「事實的真相是如何已經不重要了,重要的是長痛不如短痛。」她的眼淚又不由自主的流下。
「舒曼,你們是真心相愛的。我看得出來,他很愛你,為了你的離開,他被折騰得不成人樣,難道你真的捨得放棄?」
「那你要我怎麼辦?我是個對愛專一的人,或許他也愛我,可是他也愛其他的女人,我根本無法忍受他的花心。」
瑜華無言了。要是執意勸他們復合,以後要是他再負她,她必定會像那些為情想不開的人,自尋死路,那豈不是更害了她;要是他們真的分手,為情所傷的兩人,往後的日子要怎麼過?唉!還是想辦法讓他們自己面對面來解決吧!
☆☆☆
從發生事情到現在已經過了將近一個月,好幾次瑜華約舒曼一起外出走走,散散心,想趁機為丁少輝製造機會,但是舒曼沒有一次答應,反而整天將自己關在家裡,讓自己與外界隔絕。
今天出乎意外的,她竟然爽快的答應了瑜華的約會。
兩人約在中山北路的一家咖啡廳裡,雖然瑜華常常和她見面,但今天見到她時,瑜華覺得她又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