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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7 頁

 

  御堂應該回來了吧?今天,她並未打算要和他碰面,所以沒帶他家的鑰匙。 

  想了好久,也站了好久,站得她腳都累了。她脫下高跟鞋,一屁股坐在樓梯口,按揉著發痛的腳趾頭。 

  同一時刻,門內的言御堂正懨懨地坐在沙發上,拿著電視遙控器不斷的更換頻道,一手抓著毛巾擦拭剛洗過的濃密黑髮。 

  「啪!」他意興索然的關掉電視。不知怎地,從前晚開始,他做什麼都不帶勁,連今天下午結束工作,伊蓮娜邀他到箱根泡溫泉,他都以還有工作的理由婉拒了。 

  他心情煩躁的起身走向餐檯旁的玻璃櫃前,突然才發現他沒有把他收藏的酒帶過來這裡放。 

  他步入臥室,打開衣櫃,拿了一件T恤套上,又換上牛仔褲,而像走出房間。 

  他一打開門,就看見蘭知世坐在樓梯口。 

  「知世?!」他驚呼一聲。 

  蘭知世揉著腳趾的動作停了下來,馬上站起身。 

  「你這是……」他兩眼看得發直,從優雅、正式的晚禮服往下看向和禮服同色系的高跟鞋,再往下移到她光著的兩隻腳丫子…… 

  他的眼角牽出笑紋,嘴角也不客氣的咧開,甚至不客氣的逸出笑聲。 

  蘭知世的小臉立刻染滿紅暈,又氣又想笑。 

  「你還笑?還不都是你,害我弄得一身狼狽。」她撿起高跟鞋,作勢要打他。 

  「我?」言御堂動作快速的閃倒一邊去。 

  「對!就是你。」蘭知世悶悶的板著一張臉。 

  「我做了什麼?」言御堂皮皮的眨眨眼,又是咧嘴一笑。 

  「你的吻讓我對別的男人沒有感覺,這不是你害的呀!」蘭知世假裝生氣,但眸中的笑意卻出賣了她。 

  「你怎麼可以把你的沒感覺歸咎在我身上?應該是他的吻技太差,才會讓你熱不起來。」言御堂的雙眸閃閃發亮,記起了兩入先前纏綿的吻。 

  「你還真敢說耶!」蘭知世睨他一眼,歎了一口氣,「我就是沒辦法假裝我有感覺啊!而且,讓我最驚訝的是,我竟然什麼感覺都沒有!」 

  「那他吻你時,你心裡在想什麼?」言御堂嘴上掛著笑,曖昧的直盯著她的唇。 

  「我……」蘭知世不好意思的漲紅臉。 

  言御堂端詳著她發紅的臉蛋,眸裡的光彩更亮了。他二話不說,一個彎身就將她扛上肩,反身走進門裡,只聽見門在他們的身後砰一聲關上。 

  「你……又來了!」她輕捶他的後背,嘴裡卻咯咯直笑。 

  言御堂走到客廳,輕柔地將她放在沙發上。 

  他一手扶著她的脖子,一手輕撫著她暈紅流轉的臉頰。「真失禮呀!蘭知世小姐,你怎麼可以在跟約會的對象接吻時,心裡還想著另一個男人的吻哩?」 

  「我……我似乎真的沒辦法跟別的男人做那種事,連上床的基本步驟都不行,我……」她咬住下唇。噢!這教她要如何啟齒嘛!先前她還擺明了不要他的幫忙…… 

  「決定權在你。」言御堂睇視著她,眼眸深處燃著兩簇火花。 

  他邊說,邊徐徐地俯身,唇輕刷過她的唇,一種混合著興奮和佔有的異樣感覺在他心間洶湧。 

  蘭知世不由自主的嬌喘起來,他的唇才輕輕碰著她的,竟就讓她有種回到家的安心感受,一股暖意也從體內直竄而起,似乎每個細胞都在這一刻活躍了起來。 

  「我不希望隨便和一個男人上床做愛,我希望那是一個我喜歡,可以完全信賴,又能給我安全感的人。」她不自在的吞嚥一口口水,臉發燙的說:「我不要別人,御堂,我只要你。」 

  她只想要他的吻、只想要他的碰觸,在陸軒宇吻她、碰她的那一剎那,她才乍然明白了這個事實。 

  事實上,他也無法將她交給任何一個男人,他做不到!一想到別的男人吻她、碰觸她、愛撫她,跟她做最親密的事,他就激動得想衝出去殺人。 

  他輕輕捧起她的下巴,幽深的眸光跳躍著奇異的火焰,大拇指愛撫著她暈紅的顴骨,「我很感動你信任我,只要是你需要我,不論任何事,我都會幫你的。」話落,他又親吻一下她酡紅的面頰,然後唇辦貼住她的,溫柔地、溫柔地移動,軟軟的舌探進她的唇內愛撫、纏綿。 

  霎時,她覺得整個人暈眩、迷醉了起來,在他唇舌的撩撥下,那種熟悉的悸動感又再度襲來。 

  言御堂棺離她的唇,抬起頭,凝睇著她艷紅的雙頰、迷濛的雙眸。 

  「嘿!你喝了酒了?」他口中有她嘴裡殘存的香檳味兒,「那可不行喲!我答應過要給你更好、更美妙的,嗯?」他壞壞的、曖昧的眨眨眼笑起來,然後一把將她抱起。 

  「來吧!你現在需要洗個熱騰騰的澡,我可不希望你等會兒又醉暈了過去。」 

  「討厭!」蘭知世羞窘的輕捶他的胸膛。 

  言御堂抱著她走進浴室,輕輕將她放下地。 

  伸出手,他取下她髮髻上的珍珠貝髮飾,手指刷過她垂落在肩上的柔軟秀髮,緩緩滑下到她的後背,輕手輕腳地替她拉下衣服的拉鏈。同時,他的唇沿著她的下巴游移至頸窩,隨著褪去的衣服,每露出一寸肌膚,他便用吻品嚐一下,那小心翼翼的動作,彷彿是在打開一個珍貴無價的禮物。 

  蘭知世不能自己的逸出嚶嚀,感覺到身子像即將被秋風抖落的樹葉般輕顫,一陣暈眩襲來,讓她幾乎虛軟的站不住腳,只能用雙手緊緊的圈住他的脖子。 

  當她逐漸被那暈然的昏眩感淹沒時,言御堂突然撤退了。 

  「御堂……」她皺著眉,感覺到他離去時緊隨而來的空虛。 

  「不能在這裡,慢慢來,我們有一整晚的時間……」言御堂點點她挺翹的鼻子,在她紅潑濫的頰上親了一下,然後走出浴室。 

  蘭知世撫著臉,心裡泛起一圈一圈的漣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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