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鷹野不料她如此的反應,腳步不穩,顫巍巍地就要往後栽倒。
蘭世優驚地雙眸圓睜,忙不迭地伸出雙手抓住他的手臂扶住他:「啊,對不起,我忘了你的傷勢才剛復元。"她急急道。
「你…"英鷹野訝然的看著她。
這時計程車司機抓著另一名搶匪向他們走來。
「小姐,怎麼處置他?"英鷹野開口道:「交給我吧!"蘭世優眨眨眼。半天才回過神,記起她為什麼會在這裡。"他是檢察官。"她向計程車司機道,示意將槍匪交給他沒關係。
老婦也走了過來。"這位小姐、先生,謝謝你們喔!偶從鄉下來台北幫媳婦坐月子,誰知這個死賊仔和另一個從偶的脖子上把偶的金項鏈扯下來,抓著偶的手提袋騎著機車就跑 」她操著台語、氣憤地大叫,"連我這種沒什麼錢的歐巴桑,你們也要搶。"她用手提袋狠狠地打著這名搶匪。
「歐巴桑,錢有沒有掉了,你有沒有受傷?"蘭世優關切地操著台語直問。
「偶沒怎麼樣,錢四沒少啦,金項練也拿回來了,這條項鍵是偶那個死去的老伴送給偶的,真的謝謝你。"老婦年出笑容,"你這小姐人真好,又漂亮,心地又真善良。"蘭世優紅著臉羞怯的笑了笑,她不好意思的只想趕快躲起來。她不習慣被人這麼稱讚,和受注目。
突然,一個目光抓住她的,只見英鷹野一眨也不眨的直盯著她,她的心猛然一蕩,雙頰緋紅。她不安的想逃開他的注視,他為什麼這樣瞅著她看?
這時,有兩個警察走來。"英檢察官?"兩人驚訝的叫道。
「只抓到一個搶匪,另一個在逃。將他帶回警局,我一會兒就去做筆錄。"英鷹野的神情轉為嚴肅。
「是。"他們隨即將槍匪銬住押上警車離去。
英鷹野輕咳了一聲,"我們要一直站在這裡 」他唇角泛出一抹笑意。
「什麼?"蘭世優嚇了一跳,和他面目相接,她眨了眨眼,驀地才發現自己和他靠得這麼近,她窘迫地收回手,雙頰更紅
突然她想起什麼似的驚呼一聲。"對不起!"她匆匆丟下話,然後像火燒屁股似的扭身跑開。
司機先生人 她的公事包還在計程車裡。
「小姐、小姐"司機先生很快追趕上她,叫住她。
「我正在找你,我還以為你已經走 」蘭世優說。
司機緊隨著她,一面奇怪的看著她,"我剛剛一直在這裡。"他說。
「 呵…。。對不起!我沒注意到你。"蘭世優沒有停下腳步,直接地穿過馬路到對街,她不好意思的只想趕快離開這裡。
英震豈走向他。
「那個女孩,你認識?」「嗯……怎麼說 算不上認識,今天是第一次真正的接觸。不過,五年前,我就知道她 」英鷹野緩緩的收回對她的凝視。想到她雙頰嫣紅的可愛模樣,心神就不禁蕩了蕩。
老天!以前只是遠遠地看著她,就讓他心蕩神馳了,沒想到近看她更美。晶瑩剔透如白玉石般的臉龐,柔軟如黑緞亮般的長髮裡著她細緻的瓜子臉,一襲高雅大方的淡紫色褲裝,更顯得她高化修長的身材曲線玲戲,氣質娟秀清麗,嬌柔纖細的外表卻造出一勝堅定與果敢,見義勇為頗有俠女之風。
五年前……英震豈抬眉揚了揚,付度地說這話的語調及含意。"怎麼認識她的?"他狡黠地問道。
「 少爺,我記起她 」司機老傅突然大叫一聲。"就是她,就是她,她就是那個送花的小姐。」「哦!花 」他記得這件事。英震豈雙眼往出深表興趣的光芒。
原來是她。
他剛出院不久,仍在復健中。在他住院期間,每隔三天就有一束未署名的花束放在他病房門前。
蘭世優感覺有一道注視她的眼睛,遂回過頭,這一望,她的目光和英鷹野的交鎖,她的心臟猛然驚跳起來,她燒紅臉的急急收回目光,跳上計程車。
英鷹野若有所思的看著她坐上計程車離去,臉上浮現一抹飄忽的微笑,嘴角彎起。
英震豈看著他,捕捉到他眼底閃過的一抹亮光,及唇角似笑非笑的彎起。"我怎麼覺得她一副想逃的樣子?"英震豈若有所思道。
英鷹野咧嘴笑了笑。"是 每回見到她,她總是像這樣逃開。"他總是望著她逃開的身影,追逐著。
「哦!"英震豈兩眼一亮。如果他這老頭子沒有看錯的話,那位蘭世優小姐在喜歡鷹野。
不知道鷹野注意到她在喜歡他這件事否?
第二章
「對不起!我遲到 」九點零五分,蘭世優衝進柯氏律師事務所。
迎接她的是一陣鼓掌聲。
「我們的美女律師兼女英雄來 」程奕達和李育德猛衝著她笑。
耶?"你們……"蘭世優露出困惑的神情,他們怎麼知道的?
高樹理起身走向她。"一分鐘前,英鷹野檢察官打電話來說明了你遲到的理由。」「英——"蘭世優的心又是一陣狂跳," 」突然她驚叫出聲,差點從剛打開的辦公室門往後栽倒。
「小心!"全部的人都驚呼喊道。
在同時柯斯衛從門外正要進來,剛好及時拉住她。
「阿優?」「斯衛表哥?"蘭世擾心跳急喘紅著臉叫道。
「對不起!是我進來嚇著你了 」柯斯衛輕放開她。她母親是他的姨媽,她從學生時就在事務所打工。
「不…不是。"蘭世優撫著胸口喘氣道。
「蘭世優,你是不是哪裡受傷 你腳都站不穩 」高樹理上下的看她。
「老師,我沒有受傷,我……因為遲到了,所以一口氣跑了五樓,腳有些酸。"蘭世優解釋道。高樹理是她在大學時的法律系講師,在她大三時離開學校。
她研修完正愁著找工作時,斯衛表哥打電話來希望她能來他的事務所,沒想到見到了高樹理老師,這世界還真小。
「都已經遲到了,電梯等個一、兩分鐘就是了,何必跑得那麼辛苦,還喘成這樣。"柯斯衛皺起雙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