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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5 頁

 

  「你就等我一會兒,別再給我亂跑。」至中沒好氣的說著,然後掛上電話。

  「那位女律師嗎?」王光雄問他。至中和他是搭檔。

  「是啊?」至中談著,打開抽屜找車子鑰匙。

  「聽說是個厲害的女律師,還記得幾個月前一件少年殺人事件嗎?她就是那位少年的辯

  護律師,贏得很漂亮,那少年以正當防衛行為獲不起訴之判決。」光雄說著。

  至中聽說了惟婕在偵查執行職務時的認真和其精神態度,做到忠實求證據,以利被辯護

  人之案情大白或酌情減刑處分。

  這兩天數小時的相處,他便被好勝心強、自尊心高、又心細纖柔的惟婕所吸引,散發著

  一種自信的魅力,清爽俐落的短髮,高雅大方的穿著,令人眼睛為之一亮。

  離開警局,來到育幼院,至中已看到揮著手的惟婕。她站在育幼院大門。

  惟婕跑向車子。車子才停下來,她就打開車門坐進去了。

  「拿去。」惟婕說著,將照片遞給他。她還在為方纔那通電話生氣。

  至中將照片放進口袋,側著頭看她。「還在生氣?」說著,發動裝子駛離育幼院。

  「別對我大吼大叫,我討厭這種人,尤其是有性別歧視的男人。」惟婕說得很氣憤激

  動。

  「冤枉,我沒有那個膽。讓我媽知道了,非敲破我的腦袋不可。」至中當然知道在這時

  候是男人吃虧,跟女人吵嘴是最不智的了,尤其當女人在發脾氣的時候。

  惟婕看他挺有風度和忍讓,她也不好意思耍脾氣、任性。她轉頭看他的側臉,說著:

  「說的好似你家是個暴力家庭。真的嗎?你媽會敲破你的頭。」

  「是誇張了點啦!不過,我媽或許真有一天,會拿鎯頭敲我們家的木頭人,像今天早

  上,我媽一生氣,就收走我們家老大的餐盤。」至中輕笑一聲。

  「木頭人?老大?」惟婕被他這一說有些迷糊了。

  「我大哥。」

  「為什麼說他是木頭人?」惟婕感到好奇。

  「我奶奶取的。」至中想起奶奶,唇角有著笑意。

  「你還有奶奶?」這倒鮮了,聽他的口氣似乎是有趣的口吻。

  「我奶奶很有趣的,她和一般家庭的奶奶不一樣,她是個觀念很開放的老淑女。每回我

  們幾個堂兄弟回鄉下聚在一起,她就開始逼供問有沒有女朋友?有女朋友的,她就建議先上

  車後補票,有了孩子更好。奶奶常會說些今人噴飯的事情,但到現在為止,沒有一個孫子聽

  她的。」至中常常跟局裡的同事講奶奶的趣事,是一籮筐的鮮事,大概也只有他家奶奶說得

  出來,做得出來。

  惟婕瞪大了眼,怎有如此一個瘋狂的奶奶?

  「怎麼?你怕和我在一起了嗎?」至中輕笑一聲,看著她。

  「你唬我的,對不對?」惟婕微嗔地瞪他一眼。

  「哪天有空,我帶你見見我家寶貝奶奶?可要小心了,她會趁你不注意時,拿木棍敲你

  的頭喔!」至中的濃眉揚起。

  「做什麼?」惟婕盯著他那張具危險氣息的臉,衝她一笑。

  至中斜睇著她,朝她邪惡一笑,「把你敲昏拖進我房間,你知道那個意思意味著要做什

  麼吧!」嘴角笑意更甚。

  惟婕臉上驀地一片酡紅。「你敢——」瞪著他那張令她臉紅的一抹笑容,既壞又可惡的

  笑容。

  車子停在事務所門口。

  「我的車你不還我,我怎麼出去辦事呢?」惟婕抗議的說著。

  「你答應我不亂跑,車子就還你。惟婕,我是說真的,不要皺眉頭,我是在擔心你,像

  你這樣單獨一個人查案搜證很危險的。還有,這一樁謀殺案,至今對外還封鎖著消息,待法

  醫做進一步檢查後,偵查行動就會開始的。你不要擅自妄動,以免打草驚蛇讓犯人驚覺,不

  利警方的搜查工作。」至中說著。

  「你這是洩漏情報。」惟婕感到窩心的回他一笑。

  「我是顧全大局,更不願看到你受傷害。」至中柔聲說著。

  「我會記住的。」惟婕投給他一個感激的笑容。

  「那我就放心了。」至中吁了一口氣,輕拍她的手。

  惟婕站在階梯上,看著他駛離遠去。

  對至中的體貼、關切,她打從心底就接納了他,臉上掩不住的綻放了笑顏。她推開門進

  事務所。

  「嘿嘿!我沒有看花眼吧!你的眼神不對喔!」一踏進事務所,程偉就踱向她來,一屁

  股坐在她桌前,傾著上身兩眼盯著她,探究她的表情。

  「看什麼?盯著我看。我要告訴芙蓉——你在用眼睛勾引我。」惟婕拉開椅子,坐了下

  來,順手拿起一張報紙往他臉上蓋著。

  「我不看。瑞明、石玉,你們來看她。」程偉嚷了起來。

  「不准看,小心我一個拳頭把你們變成貓熊。」惟婕威脅地掄著拳頭揮舞著。

  「嘿!真的不一樣耶!」石玉雙手撐在她桌前,一瞬也不瞬的盯著她看。

  「討厭!」惟婕雙頰一片配紅,被他們看得不自在。

  「終於有像女人的樣子了。」程偉促狹的衝她一笑。

  「聽說女人在談戀愛的時候,是最美的時候,就像現在看到的溫柔又美麗。」瑞明欣賞

  的眼光停留在她柔美婉約的臉上。

  惟婕輕搖著頭,漾著一抹柔笑,粉頰微燙的說著:「我和他才認識不過三天,談不上了

  解,只是……我說不出來那種感覺……」

  「那叫來電,很微妙的一種感覺,在別的男人身上感受不到的感覺。」程偉接口說下

  去。

  「過來人的經驗談?」惟婕揪著他,半揶揄地說道。

  「反正我不說,你也知道我那可歌可泣的情史。」程偉大言不慚地說著。

  惟婕被他逗笑了起來,輕啐道:「你那叫死纏爛打。」他和芙容的戀愛史,她和宣岑最

  清楚不過了。

  程偉輕咳兩聲,掩飾他的窘相。

  ***

  至剛和宣岑離開練習場後,整日都在一起。

  至剛開著車漫無目的,從台北市區到郊外,去了新店的碧潭,下午到了野柳,千奇百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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