哄,激將地說著。
「哇!好浪漫的夏日黃沙越野戀曲。」采菲幫著和聲。她在兄嫂開的旅行社上班,生性
浪漫,無可救藥的多情,常常在帶團時遇到艷遇。
「老公,大哥他像不像你那時候的樣子?」天羽加入起哄陣線,還拉克亞下水。他們夫
妻開了一間旅行社。
「我什麼樣子?拜託你們行不行?我現在滿腦子全是比賽的事,別聽奶奶胡謅。才認識
一天能成什麼氣候?只不過是禮貌性的邀請。你們大呼小叫什麼?我要找老婆的人選不會是
那一類型的。」至剛被他們一激,氣得臉紅脖子粗。
「只不過一人一句,你就氣成這樣,還說那麼多,讓人懷疑唷!」方母意味深遠地揪住
「媽——你賞你的鳥,別聽到什麼就信什麼。你兒子討老婆時,自然會帶到你面前。」
至剛還真希望他媽媽把精神全放在賞鳥上。
方母是野鳥學會會員。五年前,和方父應友人之邀,到彰化的一座農場做客時,遇到在
這附近賞鳥的一群人,自此就和賞鳥結下不解之緣,常和鳥友們上山下海,或是到各地的賞
鳥區一睹烏的風采。
「鳥友們都有孫子孫女可以談,好羨慕他們含飴弄孫的情景。人家至謙帶了女朋友給奶
奶看,你卻死逼都不肯承認。」方母說著,歎著氣。至謙是至剛兄弟的堂弟。
「我哪有那麼多美國時間談情說愛?而且也要看上眼,至謙和前任女朋友不是也談了一
年多,後來不也結束了?新郎不是他。」至剛不願將時間浪費在感情這方面上。他的夢想正
在進行中,他要達成這一生所下的目標,並實現夢想。
「至謙又換了女友?動作很快嘛!」至中的感情生活也是空白,他是刑事組的人員,常
要外出辦案,和危險為伍,今日的現代女性,多半不會選擇這種職業的男人。
「那個女的是護士,是女方舅舅介紹給至謙的。」方母說著。
「護士——?哇嗚!做那種事不就要事先消毒?」至中誇張的吹起口哨。
「方至中!在我的廚房不准有異色笑話,在場還有女士、小姐。」方母拿起筷子就往他
頭上打,厲聲斥責地說道。
「是的,媽。」至中接受媽媽的告誡。從國中時期,媽媽就教他們三兄弟要尊重女人。
為防止他們的話題敏感、具騷擾性,便嚴禁他們不准說有色笑話。
這一餐吃得特別久,眼看上班時間到了,才紛紛離開。
***
「惟婕,警方的驗屍報告出來了沒有?」關母說著。她剛聽到不幸的消息時也無法相
信。
潘老先生是她在醫院當義工時認識的。三年前,一場飛機墜落的空難事件,帶走了他的
兒子、媳婦和孫子三條性命。早年喪妻,再加上子媳孫的不幸事件,使得他年逾六十的身心
不堪承受這個打擊,患了嚴重的憂鬱症,她常去看他、陪他,但未能打開他鬱悶的心扉。在
聖誕節那一天,她推著坐在輪椅上的他,經過醫院的特別室,傳來唱聖歌的孩童聲,當時是
醫院特別為腦性麻痺兒童辦的聯歡活動,他受感動的流著淚。第二天,他就說他已經好了,
臉上充滿活力和朝氣,他終於能再面對這個無常人生了。這三年來,就始終看到他笑臉迎人
的與人相處。
「今天應該會有通知來。」惟婕本想自己打電話問結果的,她卻忘了問是哪個管轄區
的,且還忘了問那名刑警的名字。
「宣洵,你去叫你二姊出來吃早餐。這孩戶最近怪怪的,是不是工作壓力太大了?」關
母說著。
「二姊!上班要遲到了。」宣洵在房間門口敲著門喊著。
門應聲打開了。
「別嚷——我頭痛死了。」宣岑帶著一夜宿醉醒來。昨晚和一票同事唱KTV,喝了點
酒。「媽,早。」踱進廚房。
「怎麼這副醜樣子?」惟婕見她披著散發,光著腳,臉上還有殘妝未卸。
「感冒啦?」關母關心地問著。
「沒有。」宣岑踱進浴室,又再出來。
「二姊,怎麼沒看到你的車?」宣平說著。
「同事送我回來的。」進去房間又再出來,手上拿著卸妝棉擦拭臉。昨晚,她也不知幾
點回來的,一看到床,倒頭就睡著了,連妝也沒卸掉。
「去哪兒,這麼晚回來?」關母擔憂說道。
「KTV唱歌、喝酒。」宣岑說著,然後進浴室。她知道媽媽又要念個沒完,索性把媽
媽的嘮叨關在門外。
等她出來時,她馬上急急打斷:「拜託!媽,我時間快來不及了,晚上,好不好?」
關母的嘴是正要開口,又閉了起來,揮揮手。「去啦!去啦!」
「對不起啦!媽。」宣岑拍拍媽媽的手,然後進去房間。
惟婕跟在她身後進去。
「我送你一程。」她說著。
「你不趕嗎?」宣岑坐在化妝怡前,擦著那些保養品。「真醜的臉。」她說著,對著鏡
子扮鬼臉。
惟婕挑了一隻唇膏給她。「就塗這支吧!你臉色很難看。」說著。
宣岑看她一眼。「你不會是專程來替我選口紅的吧?」她先用唇筆描唇邊,再上口紅。
「這兩個月來,你很不對勁喔?」
「哪裡不對勁?」宣岑起身,走向衣櫃打開它,對著它發愁。
惟婕走向她,站在衣櫃前。「這件會讓你有精神的。」挑出一件蘋果綠褲裝。
「不行,不行。我今天要做戶外採訪。」宣岑說著,把褲裝放回去,挑了件紫色背心,
搭配黃色上衣,再拿出一條牛仔褲。
她在換穿時,惟婕看見她床頭櫃上的一幀照片,她順手拿了起來。「這是誰啊?你什麼
時候也開始迷上偶像了?」
宣岑見狀,搶下她手上的相框,一張粉臉嫣紅如酡,杏眼圓睜的瞪著她。「趙惟婕,你
敢說出去,我們就絕交。」威脅說道。
惟婕斜睨著宣岑,促狹的輕笑了起來。
「不准笑。」
「我沒笑,只是你那樣子讓人起疑。他就是你不對勁的原因?他是何方神聖,能讓發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