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情形說給他聽。」
她丟下女兒就走?「克樵怎麼也沒想到艾美會做出這種事。」
文郁說她和男朋友到香港去了。「」她為什麼不連女兒也一起帶去。「」那個男的不知
道她有女兒。「紫織將文郁告訴她的說給他聽。克樵聽了也為之勃然大怒,天底下怎麼會有
這種母親,為了自己的貪玩享樂犧牲了自己的孩子。」
所以,我要找出艾美來,聽文郁說那個男的是富家少爺,叫狄士超的。「」我會去查
的。「紫織仰頭歎著氣。」
我擔心的是文郁,她的反應是沒有感情的,不哭不鬧、不怨不氣,反正,你自己看看好
了,我不知該用什麼來形容那種反應,十歲的孩子應該有的喜、怒、哀、樂,她都沒有,我
好擔心。「克樵一點也不驚訝,有那種母親的孩子,有幾個是正常成長度過童年的。他才驚
覺發現紫織和艾美也是沒有媽媽的家庭下成長出來的,但她和艾美卻是兩極不同的命運。克
樵從浴室出來時,希望她已睡著了。他打開一個小縫,看進去,她已睡著了。他躡手躡腳的
進房間,爬上床,盡量不弄出聲來。他趴在床上看著她的睡容,抬手輕輕的將落在臉頰的發
絲撥開,情不自禁的撫摸她微啟的嘴唇,手一震,他收了回來。她是他這一生最大的誘惑。
下了床,將她抱上床,替她蓋上棉被,深深的再注視她。他歎了一口氣,躺向地板上鋪著的
毛毯,兩隻手塞在腦後,看著天花板。為了逃避自己的感情和困擾,退伍後即離開高雄、離
開了紫織,他害怕看到她和男孩子走在一起,他可以攔截她的信,恐嚇那些男孩,但是一旦
她進入大學後,他是管不著了,他根本沒有權利管她,這是他最為隱憂的事情。九年後她又
再次闖進他的心中,塵封已久的感情再度喚起那一段回憶。他還記得突然發現自己愛上紫織
時,是在大四那年,突然間,她在他眼中變成最漂亮的女孩,一天天的長大了,好耀眼,甜
美清秀的臉龐發光發亮的吸引了他,他就像所有的男孩一樣,想佔她為己有,不讓別的男孩
接近她,就連樹森當年開玩笑說要追她時,他翻臉了。當兵入伍那兩年,在部隊可真把他急
瘋了,一放假他就回家。記得她十八歲生日時,他和樹森帶她出去慶生,很晚才回家,他自
私地將紫織留下來過夜,因為第二天他又要回部隊報到,他瞞著樹森偷偷溜到房間看她,他
實在不願明天看不到她,他就坐在床邊一直看著她熟睡的臉蛋,按捺不住想擁抱她的衝動,
他低下頭吻了她,他當時想要了她,沿著她的額頭、眼晴、鼻子……一路吻下去,當他想撫
摸她的胸部時,一個抽氣聲,讓他倏地從床上起來,看著媽媽。再看她一眼,然後跟著媽媽
走出房間。在客廳,他被媽媽訓斥了一頓。」
克樵,你怎麼可以對織丫頭做那種事?「媽媽鐵青著:「媽,我……」他不敢說他愛
她。
「不准你對織丫頭出手,她才十八歲,還很年輕,她還要繼續學業,你不可以妨礙她的
未來,斷送她的一生,你也快退伍了,出社會後會有適合你的女孩,織丫頭不能讓你玩玩,
會毀掉她的幸福的。」
「媽——,你說得太重了。」年少輕狂,沒有想得太多。
「不,我不瞭解自己的兒子了,你的眼神就像一匹餓狼,似要撲上去,我不能接受這樣
的你。」
他沒有可以反駁媽媽的話,當夜他一夜無眠,難忍舍下對紫織的愛,回去軍中後,仔細
的想過了,然後退伍後,他悄悄返家收拾些東西,就離家到台北來了至今回想起來,那時的
他若真的控制不住自己佔有了她,會是怎樣的命運呢?
那時的他回到部隊後,這個問題一直困擾著他,只要他一靠近紫織,他的眼神視線就會
全部灌注在她身上,為了解除自己的困擾,他選擇了離開。
現在她的出現會帶給他什麼樣的生活呢?
克樵強迫自己把眼睛閉上,無奈她的倩影印在他腦海中,而且她又是那麼的接近,他呻
吟了一聲,怪起自己的性衝動,他這個星期沒有出去找女人發洩。
第二天,克樵去查狄士超和艾美的行蹤。
謗據他派去的調查員說,狄士超已在前一天前往香港。克樵告訴紫織時,她氣得跳腳。
克樵轉而問文郁,想不想媽媽?沒想到得到的回答竟是令人寒心到骨子裡。
「她常這樣的,我常一個人在家。」
文郁無所謂的表情,令克樵於心不忍。
「你沒有同伴嗎?三餐怎麼辦?」
「有錢就行啦!」文郁還是漠然的表情。
可想而知她的寂寞,他敢說她已將內心的感情,七情六慾封閉了起來,精神傷害最大。
克樵憐憫之心油然而生。
「明天星期日,有想要去哪裡玩嗎?」
文郁的眼睛眨了一下,似乎是很驚訝,眼中有著震驚。
紫織看到了她眼中的渴望和猜疑,她想去的,這還是第一次看到她有別的表情表現出
來。
「就說定了。八仙樂園如何?叔叔還是第一次去呢!」
「我也是。」紫織在一旁鼓動。
文郁低垂著眼睛,嘴巴動著。「好。」說著,然後轉身回房間。
紫織欲跟著她進去,但克樵阻止她。
「隨她去吧!」他想她可能需要一個人獨處。他認為她並沒有完全失去對週遭人事物的
感動,只是沒有人去關心她、瞭解她。她一時還不能適應接受罷了。
第三章
從譚世剛家回來的路上,方逸一直沉默不語,看著抱在手上已熟睡的文旎,想著譚氏夫
婦的三胞胎女兒,讓她想起文旎尚在襁褓的時候,一晃眼,她已五歲了。
方逸既羨又妒,看著黎夢、黎薔和芙苓她們被丈夫的愛包圍著,她甚至冷眼旁觀的想著
他們幸福美滿的婚姻能持續多久?她實在不是一個好女人,骨子裡竟然壞到有幸災樂禍的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