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男子,至今還沒有女人贏得他的心。」他瞥了孫女一眼。這也是昨晚他打電話得來的可靠
消息,於是他才有了結論,且是賭定了心。
「這和我有什麼關係?他愛和哪個女人上床睡覺是他的事。」白薔有些吃味兒,心頭上
不是滋味。
「他的心,你難道不想瞭解、探究?」
「不——我不願再見到他。」
「這麼輕易就投降、放棄?聽著,你比那些女人更有機會接近他,佔了上風,再來就是
誘惑,女人最大的武器。」
她張大了眼,覺得很不可思議,爺爺怎麼會出這種主意來?
「別張大眼睛看我,接不接受挑戰?」
這簡直太荒唐了,她才不願意且是倒迫的一方。她是女人,豈可丟了全天下女人的臉,
如果又再次……,她不敢往下想了。
「你不在香港的話,我倒要看看還有誰想動白氏企業的主意。」正鵬轉移話題,讓她明
白他的苦心。在經過警方這些天的追查,有了個結論,就是公司內部有人想擊垮白氏企業,
加害白氏企業的繼承人,目標就是取白薔的性命。
「你是說真的有人要置我於死地?」她聽到守衛的安全人員的談話。她沒有想到會有人
要加害她。
正鵬實在不願去猜測是誰想要奪取白氏企業的一切,這幾年公司內部的組織、制度有些
改變,且他已把薔兒從繼承者的名單上刪除掉,其中的內容,他和律師已擬好一個形式上的
計畫,更更改了遺囑的大部分內容,在他過世後,始生法律效力。
自從兒子遭人綁架撕票後,家族們有些不諒解和怨言,指陳他的不公和偏心,讓薔兒傳
承他的總裁位子,其實那只是他的權宜之計,他擔心害怕萬一家族的成員和歹徒有所勾結,
想找出家族內的異類分子,在抓到了匪徒後,他才安了心。於是為了不再讓危險靠近白家,
他將薔兒從名單上剔除,但她得到的是他的不動產和三分之一股份,且她的子女可以繼承這
項財產。現在應該是告訴她的時候了,只是他必須確定她找到一個好男人有個歸宿。
他要和她賭的是她的未來、她的辛福。
「撇開那些不談,薔兒,和爺爺賭個注,能不能贏得藍樹森的心?期限是一年。」
「爺爺你是當真的嗎?我……」白薔完全失去了主張,矛盾又迷惑,爺爺為何要如此?
動機何在?
「不願意?這麼快就投降了。我白正鵬的孫女兒怎會是怯懦的女子?白氏企業交到你手
上豈不垮了。」
「你太狡詐了,爺爺,你這是激將法。」
見她遲疑,他目光銳利地、嚴肅的說著,「如果贏不了他的愛,你得回來繼任總裁的位
子,接不接受?」
「老狐狸,你明知我對白氏企業總裁的位子沒興趣,卻拿這個來要脅我,白氏企業和藍
樹森根本一點關係也沒有。」她沒想到爺爺會拿總裁的位子壓在她頭頂上,當賭注的籌碼,
她已明白表示過,她也以為爺爺會明白瞭解。
「有一年的相處時間,你不心動?再想想吧?這個機會很誘惑的,不是嗎?想想如何抓
住男人的心?」正鵬拍她的手,笑了起來,起身,走到門口時,回過頭朝她眨眼。
白薔一怔,她似乎看見爺爺的眼睛亮了起來。她搞不懂爺爺怎會這麼熱心,豈不太矛盾
了。她瞭解爺爺一心一意的想栽培她來護住白氏企業的地位,更不願將總裁寶座讓給家族的
其他成員,白氏企業是他的心血、血汗,她可以瞭解這種感覺。但是又為何讓她和樹森有在
一起的機會,她真的不懂了。
一年。的確讓她心動,可是她能再承受一次嗎?
***
白薔從模糊的視力看出一個人的形體,關上門走進來。她知道是他,除了樹森還會有誰
的身高比他高大。
她很想表現友善,可是昨夜裡一整晚都睡不著覺,想著爺爺的賭注,焦躁的心情得不到
安撫。
樹森站定在她的床邊,貪婪地欣賞她美麗依舊的臉龐。
「你不吭聲就進來。」她的口氣是不悅的。
「你的眼睛看得見了嗎?」樹森的聲音中透露著他的感情。
「沒有,很模糊。」
樹森掩住擔憂的表情和失望,他希望她快好起來。
沉默了片刻,她開口說話了。「你怎麼還不離開?你不用工作嗎?」
「我等你好起來,我們一起離開。」
「這裡沒有你的事,我又不是你的責任。」她的情緒因他那句話更加焦躁。
「欠你的,我必須償還彌補,而你的安全是最重要的。」
「償還什麼?彌補什麼?我不要你的憐憫,該死——我恨你。」她的火氣上升,氣急敗
壞的、不爭氣的淚水湧進眼眶裡。「出去,出去——」雙手推打他寬闊的胸膛。
「於薇……,對不起。我總是讓你生氣流淚,我真的是關心你,真心的。」他順勢將她
擁在懷裡,閉上眼晴。
她幾乎融在他的懷裡,閉上雙眼,讓自己沉浸在他的溫暖懷抱,這幾年來她需要的就是
他強而有力溫柔的臂彎。她在心中有了決定,她接受爺爺的挑戰——征服男人的心,藍樹森
的心,眼前的這個男人。如果她的心不是這麼愛他、依戀他,她就不會如此痛苦了,既然愛
他,何不轟轟烈烈的大膽的去愛,她有一年的時間和他相處,總比兩地遙隔受盡相思之苦來
得好。
白薔雙手悄悄的放在他背上,貪婪的吸取他身上的男人氣息。
樹森暗自呻吟著,不讓自己的心思出軌,她是如此地靠近,他又情不自禁的抱著她,一
年的日子教他如何抗拒這種甜蜜的誘惑?
上帝!我該如何抗拒?他的雙手更加抱緊她,深深的埋進她布下的誘惑陷阱中。
***
二星期後,白薔出院了。
她,回到家中,就到她的小綁樓裡。
樹森帶著她上樓,站在一扇門前,然後打開。
「就是這間?」他看見一台鋼琴,還有放在地上的畫,牆上也掛了許多幅。